第四十五章 雄鷹之靈(上)

　　希爾瓦娜斯沒說怎么謝就走了，笑得非常狡猾，如果非要形容，可以想到狐貍這個詞。

　　殲滅跨界惡魔，夏恩往虛空投放意志，不再收到軍團回應，也沒有其他響應，虛空中好像只有軍團存在。判斷存疑，但停止繼續探索深空。‘次元生呼喚術不完全，或者沒有完全開放’夏恩深思熟慮后聯系導師。

　　“的確不完全”導師用魔法影像對話：“因為每個次元信標比法術本身珍貴數倍，記住不要隨便打聽，否則會被當成竊取秘密。要是遇見腦子過于敏感的法師，一場沖突少不了。不過，夏恩，你來問我，是不是因為有惡魔之類的東西聯系你？”

　　“是，導師，你也收到過惡魔回應？”

　　導師聽到這，歪嘴笑了：“我就知道如此，當初我還年輕，不懂事，向虛空探索的時候，收到它們回應，那群自以為是的惡魔給我看了一大堆它們如何強，如何無敵的畫面，你知道我如何回復他們？。”

　　“請說”

　　“關~我~屁~事~！夏恩，你是怎么回復的。”

　　“我說，滾！”。

　　導師徹底笑歪。

　　‘自己和導師，像又不像’夏恩想著。結束通話，聯系次元生物只剩下兩個備選方案，使用巨魔方法，或是與健康動物靈交涉。

　　“每年雙月距離最近日，巨魔趁此舉行喚神儀式”需要時，記憶自動浮現。查詢典籍，雙月最近日將在九十八天之后。

　　“預先做些準備，找到巨魔具體在哪里舉行儀式。”夏恩給近期目標，除了狩獵祭司與接觸神性，多添加一個，與動物靈對話。

　　用手中材料做幾個坐標石，準備預先埋在巨魔棲息地附近，用以傳送定位。

　　準備時間里，風行者哨崗，人口持續增多，旅館爆滿，路邊有人搭建帳篷，甚至有人在壁障外露營。露營的精靈，幾乎全是武裝游俠，他們與普通游俠不同，精悍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身經百戰。

　　希爾瓦娜斯的幫助來了，但也看得出她有自己的計劃，不算因私廢公。

　　“他們是遠行者”女精靈軀體矯健，如貓樣柔韌協調，翻入翻出法師塔，從不含糊。跳到五層，她巡視領地般昂首闊步走入夏恩房間，坐上對她最舒服的位置。

　　“我利用在遠行者的地位，給出一個建議，今年巨魔之地成為修行場所。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可以遇見溫雷莎哦”她故意提高音量，別有意圖地注視夏恩。

　　很久沒有遇見溫雷莎，在一起會感覺很輕松的女孩。那天說要跟上夏恩腳步，然后消失很久。

　　“她最近怎么樣？”夏恩問道。

　　“我也沒見過，從銀月城那邊傳來消息，溫雷莎成長許多，你是不是很期待呢？”希爾瓦娜斯鼻音拖得老長，想看夏恩什么反應。

　　“的確很期待”夏恩老實說。

　　‘哼！’希爾瓦娜斯把茶一飲而盡，靠在椅子中，不理夏恩。

　　啊~~如果姊妹見面會不會很麻煩？這想法，從喉嚨吞到胃，最后憋在肚子里。

　　女精靈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夏恩默默泡茶上第二杯茶，觀察她差不多消氣：“希爾瓦娜斯，你是不是很想消滅巨魔”

　　“當然很想，沒有一只精靈不想消滅它們。”

　　“我有個辦法”夏恩說道：“武裝偵查期間我有記錄日志，觀察巨魔生活環境與習俗。巨魔們屬于漁獵部族，它們沒有種植業，只依靠狩獵獲取食物，或許還有摘取野果。”

　　“說明什么？”希爾瓦娜斯耳朵動動，顯然是很感興趣。

　　“說明它們食物獲取不穩定，我們可以派出小股部隊破壞巨魔領地野獸生存環境，殺死幼崽與母獸”

　　說到一半夠了，希爾瓦娜斯很明白下面的意思，可以成為長期戰略，“時間久了，巨魔會發現它們養不活那么多人口，要么鋌而走險，要么犧牲部分人口。”

　　希爾瓦娜斯很樂意把想法分享給遠行者同伴，夏恩準備行動。

　　不過出發前，需要安排好學徒課程。苗圃的植物剛剛發芽，兩個學徒每天記錄觀察日記。夏恩順便給布置她們了解各自植物藥性，驗收成果時一起檢驗。

　　“導師，如果我勝過薩莎娜，你給我什么獎勵？”卡爾琳達很大膽，敢于清楚表達想法。

　　“秘密”夏恩說道。

　　兩個學徒走遠了，薩莎娜向同學噴出“妄想”兩字，夏恩聽得很清楚，少女間競爭可不小。

　　去看看法師塔里其余兩位法師，索蘭莉安白天固定出現在兩個地方，圖書館：煉金實驗室。夏恩傳送到圖書館中，看見她正在閱讀，然后注意到書架上的書。

　　“超過我了。”夏恩感慨，忙于學習與實踐，許久沒有抄錄法術書。索蘭莉安用自己的方式做著貢獻。見她看得非常入神，不去打攪。看得出她正在積累，接近晉升邊緣。

　　而炎鷹的日子愈發‘艱苦’，他預支的利潤快揮霍光，“我明年一定還清債務，不要急。”他和兩個妻子如此解釋，但傳聞他被嚴格限制飲酒，曾痛苦地在酒館中抱怨，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被妻子拖回家，目前門禁中。

　　法師塔內遇見夏恩，他說：“女人結婚前與結婚后，完全是兩個物種，我的朋友，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

　　“看來兩位都不需要我操心”夏恩想到，再次囑咐學徒，“不要偷懶，有問題可問索蘭莉安，她解決的不了的，記錄下來，等我回來提問。”倆學徒認真點頭，一定照辦。

　　安排工作幾天里，遠行者以小隊為基本單位陸續進入巨魔之地，夏恩出發當天，他們帶回大量巨魔耳朵。遠行者行動目的是鍛煉技藝與獵殺。可以想象，巨魔棲息地被進一步壓縮，也為夏恩分擔去不少注意力。

　　“祝你，目的達成”希爾瓦娜斯送行的時候雙手握住腰間短刀，躍躍欲試。要不是身肩指揮官責任，夏恩伸手：‘來吧，我們一起。’她很可能跳上傀儡，一起行動。

　　告別希爾瓦娜斯，夏恩帶上泰戈傳送進入巨魔之地，

　　六月，天氣漸漸炎熱，巨魔領地里泥土腐爛味越發嚴重。配合妖術臭味十分刺鼻，以至于夏恩時時給自己保持清潔術。妖術臭味來自巫毒大鍋，往妖術臭味濃烈處走，很容易找到巨魔營地。

　　進入巨魔領地三天，夏恩發現第四處營地。白熾色炎爆術只需三發，幾百人營地幾乎夷為平地。當他抵達，營地中大部分巨魔撤離。夏恩并不趕盡殺絕，只燒掉營地，把它們往祖阿曼方向趕。生存空間越來越小，人口壓力不變，很可能今年秋季爆發第一次食物危機。

　　等一切建筑全部燒為焦黑，夏恩騎乘泰戈進入營地，從飾品與裝備殘留看出，只有一只巨魔施法者守護巫毒大鍋，身體焦黑，扭曲得和蝦仔一樣。吸取它體內的純凈能量，精神只得到一點點回復。

　　晉升六環后，純凈能量效果大大降低，猜想原因是動物靈本體不是很強。

　　追著地上的腳印繼續深入，找到一處巨魔祭壇，瑪雅式金字塔建筑是那么顯眼。騎乘泰戈，圍繞巨魔祭壇環繞一周，在一個樹洞里，埋下一塊坐標石，離去。真理之眼探查，里面沒有動物靈被困。

　　完成一處，夏恩向另外的一個方向前進。馬拉卡斯不知道他躲在哪，會不會成為行動阻礙。如果能找到它，夏恩有信心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