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始動物靈

　　依靠真理之眼,夏恩成功避開希爾瓦娜斯，他在岔道選擇不同道路，左拐一路向北。

　　巨魔戰爭后期，高等精靈與人類聯軍把巨魔驅逐到祖阿曼附近，幾千年巨魔頑強地在幽魂之地擴散，可因為游俠先鋒獵殺，沒成大氣候。

　　越靠近祖阿曼，空氣中那股妖術‘臭味’越濃，奧術使用沒有受到影響，卻讓夏恩感到惡心。“比起銀月城奢靡下遮掩的腐朽味，巨魔如何墮落才會讓棲息地‘惡臭’不止？”夏恩發現他其實不怎么了解巨魔。除了知道巨魔喜歡血祭他們的神靈，巨魔的社會組織，文化如何傳承，語言文字等一概不知。

　　“使用者，建議不再繼續前進”

　　不用真理之眼提醒，夏恩也能感覺到，妖術‘臭味’抵達臨界值，他再繼續闖入，身上的奧術能量，會比黑夜中火把還要顯眼。妖術師與祭祀會順著氣味而來，自己將陷入險地。

　　夏恩驅使傀儡泰戈往路邊樹林里開，巨大身軀很容易壓出條通道。巨魔有遷移習慣，一些小部族散落在四周，它們是最好的獵物。

　　幽魂之地的巨魔屬于深林巨魔，身體表面天生覆蓋綠色苔蘚，在樹林中是天然迷彩。可在真里之眼掃描下，一千米內生物盡在掌握。

　　“使用者，發現五只雄性巨魔生物，沒有施法者。”

　　傀儡泰戈壓馬路制造出不小動靜，引來獵物上鉤。那幾只巨魔潛行中，以為自己沒有被發現，它們慢慢地接近傀儡泰戈，從兩邊繞到背后，目標顯然是夏恩。

　　“使用者，它們已經靠近五十米，距離危險”。

　　四級怪物召喚術，巨型野豬落下，砸死兩個潛行巨魔。剩下三個解除潛行，像夏恩投擲飛斧，標槍。巨魔哨兵，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它們投擲出的武器，飛快直指要害。夏恩手指動了幾下，輕輕吐出“兩倍施法：奧術壁障”，三把武器連第一層都沒破便被彈開。

　　“殺掉他們”傀儡泰戈轉身，獨眼打出燈光，照射三名巨魔，與巨型野豬一起飛奔沖殺。體型上巨大差異帶來壓迫感，三只巨魔沒有抵抗，轉身逃跑。

　　“不要太快，慢慢追在身后。”夏恩命令，傀儡泰戈與巨型野豬就像是被樹林阻攔，速度快不起來。那三只巨魔，飛奔中靈巧躲開障礙，很快從肉眼中消失。巨型野豬隨著時間消散，三只巨魔卻被夏恩咬住，傀儡泰戈不緊不慢地開辟通道。

　　跑了近二十公里，巨魔營地被發現，是個小小的部族，連百人都沒有。

　　“有沒有巨魔施法者存在”

　　“存在一名施法者，帶有特異能量。”真理之眼報告。“敵人總體實力很弱，建議使用者正面強攻。”

　　巨魔們也發現夏恩，獨眼傀儡比大多數闊葉林要高。

　　“殺光它們”這次不再留手。傀儡泰戈全力沖刺。巨魔營地柵欄連減速都做不到，被撞得粉碎。沖入營地，傀儡泰戈右腳剁在地上，轟地巨響，地面五米范圍四分五裂，沖擊波掀飛四周巨魔。

　　傀儡泰戈繼續前進，那個巨魔施法者，指揮巨魔戰士想要圍堵。夏恩抓住機會施法，魔法能量從他向外展開，‘冰環’爆開，定住范圍內所有巨魔。傀儡泰戈手上彈出電鋸，茲拉茲拉聲刺耳，連慘叫也被遮蓋，鮮血高飛成簾幕，肢體裂成碎肉。

　　“三倍施法：奧能壁壘”話音剛落，黑色法球擊中夏恩，壁壘被中和一層，轉眼消失。

　　“受到法術攻擊，功能：腐蝕，壞死，被使用者防御法術中和，沒有造成傷害。”

　　夏恩看見，巨魔施法者站在祭壇上，他臉上帶有面具，第二個方法術正在手中醞釀。抬手，三環防御學派法術：反制，發動。

　　奧術能量粗暴地擠入巨魔施法者法力波動中，擾亂施法成功，巨魔施法者上半身晃動，幾乎站立不穩。

　　隨后五顆奧術飛彈打從夏恩指尖彈出，‘崩崩崩…’連續五聲悶響。巨魔身上又泛出綠光擋住了四發，最后一顆把他打下祭壇。

　　“沒有死亡，使用者追加攻擊。”

　　巨魔施法者跌落在祭壇后方，夏恩看不見他，直射法術沒射界。四級怪物召喚術，野豬從空中落下，轟，足以裂開地面的體重碾在祭壇后方，掀起數米塵土。

　　“巨魔施法者死亡。普通巨魔開始逃逸，目的達成，請使用者停止施法。”

　　巨魔逃跑，暫時沒有威脅。夏恩體會精神變化，比上次施放一輪彈幕后要好受許多。

　　“因為使用者吸收了純凈能量，精神被加固，所以擠脹感變輕。”

　　“那能不能多支撐一輪多重施法”夏恩很在意每一次變化。

　　“還不行，此次吸收后，本裝置會再次判斷。”

　　翻過祭壇，就看見巨魔施法者被壓扁在土坑中，頭顱就如沒有骨頭，扭曲得分不出五官。面具告訴夏恩，它是個祭祀。

　　“發現純凈能量，是否吸收。”

　　“吸收”

　　“轉化中”

　　有過上次經驗，真理之眼吸收迅速許多，溫熱的暖流進入，精神被撫平，帶來比冥想還純潔的寧靜。暖流許多，許多，比上次三只妖術師加起來還多，居然能感覺到精神在壯大。

　　“發現能量中殘存記憶碎片，接受信息可能幫助找到純潔能量來源，建議使用者吸取。”

　　“無害情況可吸取”

　　“明白：掃描記憶，去除有毒部分，數量：無害，開始吸收。”

　　夏恩被帶入一只動物的記憶，感覺很不好，但沒有中斷它，暫且看下去。

　　那是一只龍鷹，從蛋殼中出生，它就比兄弟們食量大，所以它擠開兄弟姐妹，獲取最多食物，因此它的個頭很大。幾年后他它翱翔在空中，是族群中最強大的個體，所有的妹妹與姐姐都向它求愛。它接納她們，與姐妹們生了許多子嗣，組成自己的部族。

　　姐妹們相繼死去，它卻依然強大，它的子嗣從一座山鋪滿另一座山，數量比它的羽毛都要多。子嗣在它羽翼下受到保護，它能感到血脈在呼喚。

　　新子嗣從蛋殼中出生，它們的母親從是它與子嗣的子嗣的子嗣交配所生，他已經厭倦交配繁殖，只要看著子嗣成長就很開心。

　　他沒日沒夜地在領地上空飛翔，保護每一只后代。某天他感到所守護的大地在呼喚他，叫它杜勒斯，它意識到自己是一只龍鷹，從天上投擲火柱是它的能力。

　　記憶畫面轉變，龍鷹的領地來了個奇怪的家伙，他說要龍鷹當它們的神，說龍鷹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更好地保護領地，龍鷹同意了。

　　奇怪的家伙應驗了他的說法，它殺了一百個長得與他一樣的生物，龍鷹也因此變得更加強大。

　　每隔一段時間，奇怪的家伙都會殺掉些與他長得一樣的生物，龍鷹越來越強。奇怪的家伙說他叫瑪拉卡斯。

　　瑪拉卡斯向龍鷹求救，龍鷹看在它幫我變強的份上前去幫他。那里有許許多多與它一樣地家伙，龍鷹剛想說怎么幫他，龍鷹的力量背叛了它，此刻它明白馬拉卡斯一直在騙它，它增加的力量成了禁錮它的幫兇，他的身軀在腐爛，長出數不清的膿瘡。馬拉卡斯大笑，他囚禁了龍鷹，把龍鷹關在不認識的祭壇上，許多馬拉卡斯同伙抽取它的力量，其中就有被夏恩殺死的祭祀。

　　記憶份成數個片段，都是一閃而過。

　　“使用者，根據記憶，純凈能量來自叫杜勒斯的原始動物靈。從史詩中分析，杜勒斯是只神性生物，不是不朽者，被抽取的能量由他的神性轉化而來。建議使用者接觸杜勒斯，直接分析神性，有助于使用者實力大幅提升。”

　　“不急于一時，但繼續留意相關信息”記憶中無論是杜勒斯還是馬拉卡斯都比他強大許多。

　　“明白，在使用者實力足夠時，本裝置再次提醒。此次吸取，使用者精神擴展，可以釋放多一輪多重施法，或者多記憶一個四環法術。”

　　收獲非常不錯，現在返回算上時間可以趕在希爾瓦娜斯之前。就算希爾瓦娜斯會比他早到，夏恩也覺得沒什么，反而非常期待她會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