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波

　　夏恩全力激活魔力，輸出調制到從來沒有過的高峰，四十倍施法刻印光速點亮。頭上的奧火蔓延至肩膀，光芒竄起一米。本來在旋轉的三系法球，眨眼鋪滿背景天幕。

　　四十倍施法，霜火奧術飛彈。

　　“投射”嘴唇輕啟，控制最后施法動作完成，法球如流星雨墜地，劃出藍橘白三色軌跡，集中攻向三名妖術師，前后左右上下，封死所有躲閃走位。

　　“預計接觸時間0.7秒后…接觸，防御，防御，防御，防御…”

　　真理之眼報告連續十幾個防御，開始命中。目標區域被水蒸汽與煙塵籠罩，開始還有綠光閃爍，兩秒后完全沉默。

　　“確認命中，14發，敵人死亡，使用者剩余魔力還能釋放兩次彈幕。”

　　夏恩再次提升魔力，彈幕再來，目標是那幾十個戰士。它們還沒從突變中驚醒，彈幕已經飛入人群，才想起防御。

　　盾牌被擊碎，鎧甲被擊穿，只有乒乓大小的彈丸在它們身上開洞，鮮血淌了一地。

　　“原來它們的血液也是紅的”夏恩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平靜。

　　巨魔們，逃過一命的幸運兒在轉身，還沒有跑多遠，第三波彈幕來襲，魔法席卷了精靈的視野，煙塵再起，哀嚎此起彼伏。

　　“確認命中四十八發，擊殺30，重傷18，逃跑20，使用者魔力告罄。”

　　從魔法口袋中取出藍瓶罐上幾口，夏恩慢慢平息精神激蕩。多重施法帶來很重的負擔，普通施法對他來說就如吹出一陣細風一樣簡單，多重施法感覺就像臺風般的風壓只能從一個小孔中放出，精神被擠壓得臌脹不適。

　　“真里之眼能判斷正常情況下，我能使用幾次全力輸出。”

　　“以使用者目前的實力計算，在不影響健康的情況下，不超過三次施法。如果大于六次以上會造成永久性傷害。”

　　旁邊霍金斯－炎鷹，嘴巴像缺水的魚樣一張一合，好幾下沒發出聲音。哈杜倫－明翼也被驚呆。

　　第一輪彈幕，兩人想著：‘不是在做夢吧！’

　　第二輪彈幕，想法變成‘太陽井光輝在上。’

　　第三輪彈幕，則變為‘我了個去’這種感覺想法。

　　“你們兩個不要這樣看著我，它們在逃跑。”夏恩指向外圍，巨魔士氣崩潰，頭目死掉，被一波爆發打成白旗。

　　“我…我…我…”霍金斯－炎鷹我了會兒，嘆口氣“我還有個時間加速，現在就釋放。”

　　奧術光輝落下，哈杜倫帶領精靈翻出車墻追擊。巨魔們要命的紀律性這回救了他們許多性命。它們四野里撒鴨子地跑，精靈們人數不多，只認準一個方向追。騎乘陸行鳥的追上從背后收割人頭，步行的精靈用短劍殺死還在哀嚎的巨魔。

　　追到山口，哈杜倫返回，陸行鳥背上正串著十幾只巨魔耳朵。其余精靈也有不少收獲，在奎塔林可向市政換取不少錢財。

　　三只妖術師尸體被重新拼湊后抬到傀儡泰戈腳下。

　　“它們是您的”精靈們很恭敬，鞠躬退開。最值錢的戰利品屬于夏恩，一根法杖，三串骨刺項鏈。魔法靈光中，法杖算是‘藍色’品質，效果是提高妖術施法速度，三串項鏈不過是‘綠色’。

　　妖術師的腦袋也值不少錢。

　　真理之眼透過量子功能掃描幾個頭顱：“發現妖術師頭顱中有非常稀薄的純凈能量殘留，本身并不屬于巨魔所有，可吸取,功效：滋養精神。”

　　夏恩想到種可能，巨魔是泛靈信仰部落，卻往往竊取所信仰神靈的力量，甚至囚禁或殺死神靈。三只巨魔的特異能量是否來自竊取呢？

　　“吸收，并分析能量本質。”

　　“明白”真理之眼引導肉眼不可見的能量進入夏恩眉心。“開始轉化，并分析”

　　時間有點久，巨魔尸體被清理焚燒時才有回音。精神中溫熱的細流注入，臌脹感減弱不少，像鐘擺樣來回震蕩的精神波動，平靜趨勢加快。

　　“分析報告：特殊能量，波動與本世界自身波動相似，可能是本世界原始能量結晶，由于資料不足，其來源判斷不明，產生過程不明。繼續獲取可以拓展使用者的精神。”

　　夏恩覺得猜對八層，巨魔竊取了‘神靈力量’，幽魂之地異動是不是也與之相關？巨魔中要是出了高階祭司或者大妖術師，可有得精靈好受。“我是在幫銀月城的大師操心么？”他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在所知的‘歷史’中，高等精靈們直到第二次戰爭之前，都過得不錯。

　　夜晚，在帶有血腥味的夜風中，精靈們暢飲一番，大篷車中不時有肢體激戰聲傳出，還看能見兩只男精靈樓抱出入，危機之后是狂歡與迷醉。

　　夏恩用清潔術過濾了空氣，他的小窩就在傀儡泰戈背上。擋風術，恒溫術營造出較好環境。修習還要繼續。

　　超魔技巧修行告一段落，控制力鍛煉取而代之。頭上有兩組法球，手上也有一組。夏恩控制它們接近，保持相對平衡，在相互湮滅中觀察過程現象。控制力極其精巧才能做到，但沒有達到夏恩的目標。手上第二組法球被施放，如法炮制控制它們相互湮滅。同時控制四組，而且每組輸出平衡量不一，比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要難上許多倍，是夏恩目前能做到的極限。

　　曠野，魔法光芒比什么都顯眼，也比什么都具有威懾力。血腥味更提醒同類，不要靠近。哈杜倫－明翼喝了點酒卻沒有醉，他依然盡責安排人在外圍巡守，也親自查崗。

　　“因為您在，他們才放心享樂，所有人都會記住您的恩情。”他比白天更恭敬。

　　“下次見面，我就要叫你哈杜倫游俠，是不是?”夏恩其實很想調侃霍金斯－炎鷹，可惜沒有看見他。

　　第二天，車隊遇見來自奎塔林的巡邏隊，再行走一天，抵達目的地。夏恩持征召令去見幽魂之地最高軍事長官，奧蕾莉亞－風行者。

　　“長官，黎明之刃的法師到了”

　　“先讓他等著”游俠軍營里，奧蕾莉亞心情愉快，那個男精靈離開奎爾薩拉斯，與妹妹遠遠地分開，要不了多久妹妹就會忘了他。現在他在我手上，要讓他知道妄圖竊取風行者高嶺之花，會有什么后果。想來一些小小的懲罰，銀月城不會過問。“先挫他的銳氣，再送去給希爾瓦娜斯調教。”

　　有什么待遇，夏恩做好充分心里準備。他先被晾了三小時，預料之內，晚餐后也沒見著，也在預料之內，繼續等？當然不可能。夏恩去旅館休息。

　　“長官，黎明之刃的法師去旅館睡覺了”手下匯報。

　　“竟然敢......叫洛瑟瑪過來。”

　　風行者會出什么招呢？夏恩有些想法。

　　凌晨時分，房間被人敲打，“黎明之刃的法師，快起床，奧蕾莉亞長官要見你，你最好快點，不然，呃…”

　　開門，夏恩早已穿戴整齊，手上正捧著本書：“不然怎么樣？軍法處置？風行者無論做什么，都會被黎明之刃預料到。”

　　來人他認識，是那個被他丟到海里洗澡的游俠，叫什么來著？洛什么…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