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失魂落魄的離去,當天晚上,魔法部那一場大戰就鬧的整個霍格沃茲都沸沸揚揚的,預言家日報甚至用了頭版頭條,配上鄧布利多帶著傲羅們狼狽的從魔法部逃出來的照片,來報道這一聳人聽聞的新聞,照片上,傲羅們悲傷,絕望的看著鏡頭,鄧布利多眼神疲憊,看上去異常衰老。
大部分看過預言家日報的巫師都認為,鄧布利多已經垂垂老矣——他或許還能應付他的老對手伏地魔,但在日益興起的新的邪惡威脅下,他似乎已經無力適從。
在天色終于大白,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哈利被赫敏和羅恩拉著來到大廳,在這里等候早餐的霍格沃茲學生們早已沸反盈天。
馬爾福臉色有些蒼白,他別有意味的瞥了哈利一眼,低聲道:“鄧布利多老了!魔法界的新秩序將由年輕人來創造…瞧瞧他白色的長胡子,即便我們能相信他不會犯老年人的昏庸錯誤,他也無法更積極的應對新的威脅…他也就能對付一下伏地魔而已。”
“一個和他一樣老朽的黑魔王!”
哈利對他死敵的嘲弄一點反應都沒有,昨晚得知了小天狼星、盧平和小矮星彼得和自己父母的恩怨情仇,各種糾葛的他,似乎還沒有消化這些內容,他微微屈著身子,掩飾他手在懷里抓的那本金黃色的魔法部,撫摸著上面凹凸不平的象形文字,他內心在激烈的煎熬著,遲疑著。
一大群貓頭鷹闖進了霍格沃茲的餐廳,這里的貓頭鷹幾乎是霍格沃茲管理的全部了——似乎每一個巫師都對自己的孩子寄去了信,有的信封潮水一般的落在格蘭芬多一個三年級的男巫身前,那些信封用黑皮,白皮等肅穆的顏色作為封面,有的還捆著一朵白菊花或一種能發出啜泣的魔藥花朵。
那名小男巫幾乎傻在了座位上,他的雙眼迅速的積蓄水汽,表情絕望而又不敢相信。
赫敏低聲道:“天啊!那是怎么了?那一定是很不好的事情。”
羅恩低聲對她說:“那是至哀信和追悼信,可能還有悼文…”羅恩說著就看到有女巫闖進了餐廳,拉走了一名郝奇帕奇的小巫師,她臨走時留下話道:“幫我向鄧布利多教授道歉…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他,但是…恐懼快把我逼瘋了!他必須會家里去,我們回去他奶奶家,遠在巴西…但愿,能避開那些可怕的事情。”她沒有說完就拉上圍巾,牽著那名一年級巫師的手,匆匆走了!
這絕不是唯一一位這么做的女巫,羅恩甚至看到了納威的伯父匆匆趕來,走進校長室,但幸好,納威沒有被叫走。
鄧布利多腳步有些急促的趕到了大廳,他看著空了一部分的桌子,無聲的張了張嘴,默默將那些空了的椅子變走,鄧布利多來到講臺前,銅制的貓頭鷹翅膀悄無聲息的張開,將鄧布利多的聲音清楚的傳到在場任何一人的耳朵里。
包括那些沒心沒肺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交流生們。
“從今天起,每晚將有至少三位教授值班,絕對禁止學生們夜游或宵禁時出現在走廊上,圣誕節時高年級學生們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許可,暫時取消…你們或許聽說了魔法部發生的事情,但我要再次告誡大家——真正讓我們感到恐懼的,只是恐懼本身。”
“勇氣不僅僅存在于冒失,更存在于人們的沉著勇敢之中。”
陳昂平靜的看著下面的蕓蕓眾生像,哈利藏在懷里的那本書,馬爾福拽著的金屬書頁,一臉躍躍欲試的德姆斯特朗交流生,為首的就是雅科夫這個小個子,他永遠像一只上了發條的地精一樣搞事不知疲倦,還有看著哈利,默默思考的斯內普。
以及自己面前盤子里那只死不瞑目,頭沖著天的魔鰻——像七鰓鰻一樣呈螺旋狀的密集鋸齒,這道和英國麻瓜的名菜——七鰓鰻仰望星空如出一轍的菜品,簡直是霍格沃茲家養小精靈的恥辱柱。
這一餐早飯,大家都有一點食不知味。
特別是看著陳昂一臉淡定的咬開那只七鰓魔鰻的頭顱之后,斯內普就首先離開了座位,但愿他不是去廚房抗議沒能保留下那珍貴的魔藥材料。
“哈利!”早飯后,羅恩和赫敏匆匆追上哈利,緊張道:“今天…你今天沒事吧!”羅恩一臉擔憂。“千頭萬緒的…我不知該如何去應對。”
“你知道嗎?”哈利嚴肅的回頭問:“斑斑是一只阿尼馬格斯…而且很可能是殺死我父母的罪魁禍首之一,他卻逃出了法律的懲罰。”羅恩大張著嘴,有些恐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有老鼠能活那么長…”
“我一直在問自己。”哈利道:“問自己如果我找到了他,向他證實了這件事,那么我該如何對待他?羅恩?”
“我…”羅恩吞吞吐吐的說:“我不知道…我還沒從剛才那里反應過來。”
赫敏則抓住哈利的手道:“你應該交給傲羅們處理!不要去凝視深淵…哈利。”
“但是…我真的想殺了他!”哈利道:“這不是一時的沖動,而是一種…深思熟慮的結果。”
“你看到你的老鼠變成了一個矮小的男巫,羅恩。而這個可能是小矮星彼得的人,卻出現在獨角獸死亡的地方,雖然我們知道是馬爾福殺了獨角獸,但需要獨角獸鮮血的,明顯不止馬爾福一人,還有一個出現在那里的人也需要這個。”
羅恩和赫敏異口同聲道:“伏地魔”
“馬爾福抓到了伏地魔,但我寧愿相信他只抓到了一部分的伏地魔…還有一個伏地魔,隱藏在黑暗里。就在小矮星彼得身上!”
“我必須去看一眼馬爾福拿在手里的那本黑皮魔法書…”哈利嚴肅道:“上面可能記載著一些對伏地魔有致命威脅的東西,還有馬爾福變得如此瘋狂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