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骸骨鏈刀脫離了控制,當小千惠再次出現時,已經不再是那稚嫩的小丫頭,而是一名成熟的女性,博塔索羅斯。
一身黑色長裙,略微彎曲的波浪長發,雙瞳泛著紅光面帶微笑。
博塔索羅斯手按在了大審問官頭頂上:“弗拉基米洛夫,很好,你遵守了曾經的諾言。”
“命也是您給的…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該去陪我的愛人了。”
虛弱的大審問官緩緩閉上眼睛,一顆青色光球從他體內飄出。
“爸爸!”娜塔莉婭撲向了大審問官,抱著尸體坐在血泊中嚎啕大哭。
林一凡皺起眉頭,搞不明白為什么博塔索羅斯蘇醒的時候,要殺死大審問官。
手中拿著魂珠的博塔索羅斯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孩子,他的性命一直靠著魂珠在維持。我只是暫時交于他保管,直至今日,我是來取回的。”
完全沒有半點瘟疫邪神該有的感覺,輕柔溫和,透著優雅,并向林一凡他們解釋了那時候的情況。
原來在十幾年前,虛無怪物入侵了娜塔莉婭所生活的子空間。當時帶著《約會》空間潛藏在虛空的博塔索羅斯,跟隨著虛無怪物進入到子空間,在救走年幼的林一凡同時,也將娜塔莉婭一家人帶走。
娜塔莉婭的父母感染了虛無病毒,本來博塔索羅斯并不打算救這對夫婦。
可是當時年幼的林一凡看著娜塔莉婭哭得幾乎暈厥,便求著博塔索羅斯。
最后博塔索羅斯將維持生命,類似于神格的重要魂珠放到大審問官身上。那年,娜塔莉婭的父親就已經是一名十分成功的審問官。
為了報答,雖然弗拉基米洛夫一直都沒幫上林一凡的忙,可卻讓自己比較低調的女兒前去協助林一凡,雖然過程中娜塔莉婭一直不知道,還是幫了林一凡許多。
直到現在,娜塔莉婭才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一直幫著林一凡。大概是覺得他像及了小時候的那個三毛。
可萬萬沒想到,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就在眼前!
而這一切都是博塔索羅斯替林一凡埋下的伏筆。
這時,失去了魂珠。大審問官身上開始出現一層又一層的暗紫色傷疤,很快身體就像是一張燃燒的紙,一點一點化為灰燼。
“爸…”
娜塔莉婭看著死之前,還帶著笑容的父親,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感激博塔索羅斯。
如果她不收回魂珠。他父親就能一直活下去。可是如果不是博塔索羅斯給了父親魂珠,那她自己早就成了孤兒。
旁邊的鄭陽安靜的聽著,直到封住他的結界消失。
“那么,博塔索羅斯大人。您覺得你還是我的對手嗎,失去了魂珠這么久。而林哥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典獄長,你覺得…那兩人愿意在合到一塊嗎?”
林一凡額頭冒出冷汗,連博塔索羅斯都打不過鄭武,這…
“誒,果然我還是得出場啊。”
黑暗中,一個瘦弱的身影緩緩走出。
居然是會計老頭!
“嘿嘿嘿。沒時間解釋了,快用我。”
老頭一來,整個緊張的氣氛完全變得蛋疼起來。這猥瑣的笑聲,還有快用我是怎么個回事?
只見下一秒老頭化作了一個魂器,一盞燈!
看著手中閃動著幽藍色鬼焰的指路明燈,林一凡嘴角在抽搐。
沒想到老頭居然也是前任,不對,是自己的魂器!
而面前的博塔索羅斯快步走來,一把摟住完全懵了的林一凡。
博塔索羅斯那疲倦的眼神看來,親吻了林一凡的臉頰。輕聲細語的在耳旁說道:“現在,由我來保護你。”
下一刻,一副燃著鬼氣的瘟疫長袍出現在林一凡身上。
“這…”
提燈長袍,腰間還揣著一把刻刻帝。可是總覺得缺少了什么。
“對了…魂鎖!”
鎖鏈從手心中鉆出,纏繞住林一凡的右臂,鐵鏈碰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內。
看到這,鄭陽卻并不懼怕,而是發出陣陣冷笑。
“林哥,你覺得你少了一件東西。還能打得過我嗎?”
林一凡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面帶微笑的鄭陽:“雖然打不過你,你也不可能傷到我。”
“是么?哪來的自信!”
鄭陽揮動手中的血器,在空間中拉出一道紅線。斬傷空間!
拉開瞬間鄭陽劍一挑,將空間裂痕擴大。
“小心點。”博塔索羅斯冷靜的提醒著林一凡。
下一刻,從裂口中鉆出了大量的虛無!
虛無,存活于無限都市之外的怪物,人形,身上長著各種r瘤等,里面全部存儲著虛無,既病毒。
林一凡立即甩出手中的指路明燈,幽藍色鬼火從燈著鉆出,迅速吞噬去四周的虛無。
面無表情的鄭陽不斷的把空間切開,讓無數虛無涌入到林一凡面前。
揮動指路明燈撒出鬼焰,將大量的虛無凈化同時,手中的魂鎖沒停著。
“去!”
一條鐵鏈槍出如龍,繞開無數襲來的虛無,直刺鄭陽。
“血器!”
鄭陽一個閃現躲開魂鎖同時,一刀斬下。
一聲巨響!
襲向鄭陽的魂鎖被斬成兩截。
“哼,終究不是真貨。”鄭陽冷笑同時也松了口氣。
可是下一刻,一個人影出現在大殿二樓的護欄上,讓鄭陽微微一怔。
女仆長。
“你…你原諒他了?”
鄭陽迅速后退,警惕的看著林一凡與突然出現的女仆長。
“我想,你搞錯了。當年是他自己選擇離開,而不是被你們排擠掉。我恨的不是他把一手建立的世界都送給別人,而是他拋棄了我。”
一向極少說話的女仆長,用一種低沉悠長的聲音,述說著往日。
“我想你誤會了,索菲亞。”
這時空蕩的大殿內,回響著博塔索羅斯的聲音。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一直讓你留在監獄中。相信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夠守護著空無一人的監獄幾十年,金也不行。”
女仆長抬起眼簾,一直是木偶般的面容上,劃過淚珠。
“原來如此,真是沒心沒肺的人,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