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給兩張一下小白!!)
百城一中。
1班的第一堂課是班主任梁英的數學課。
陳夕似乎有些走神。
梁英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發現陳夕的目光有些閃爍了,不僅僅如此,甚至臉上不時就會露出一絲茫然的樣子,梁英對陳夕的印象極好,之前考場上發生的那一幕她也有所耳聞,而梁英擔心的也正是這件事對她是不是有什么影響。
“陳夕!”
“陳夕!”
梁英在講臺上站住身子叫了兩聲,陳夕才緩緩回過神來,有些愕然地從座位上直起身子。
全班學生的目光頓時便落到陳夕臉上,只見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神情顯得有些呆滯,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夕夕是不是病了?”
“臉色怎么這么白!”
張晨也發現了不對勁。
根本就顧不得眾人凌亂了的眼神,徑直站了起來湊到陳夕面前,伸手摸了摸女孩子白皙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到底是怎么了?
“夕夕,你怎么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搖了搖頭。
“我沒事,上課呢!快回去坐好!”
看到這倆孩子這一幕,梁英的眼皮跳了跳,雖然她早就聽說過張晨和陳夕這兩個學生之間已經風傳很久的曖昧關系,但是當張晨當著她的面站起來撫著女孩的額頭時,她還是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色。
只是如果。如果這不是在課堂上她甚至有幾分欣賞這個男孩子的舉動。
“好了,張晨。你先坐好,陳夕你出來一下。你們先看看書。”
梁英扶著陳夕的肩膀走出教室把門拉上,剛一轉身教室里頓時就哄鬧了起來,剛想回去說些什么卻似乎又改變了主意沒有推開門。
畢竟還是些孩子!
在走廊的盡頭,靠近陽臺的圍欄處,陳夕靜靜地站著,一絲風鉆過窗縫,將女孩耳際的發絲吹動。
這還是梁英頭一次這么近打量著這個女孩,不由得在心里感嘆了一句,這女娃兒生的真是漂亮。
“陳夕。你今天上課一直在走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說話間也伸手貼在陳夕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轉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但是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發燒的跡象,這令她有些不解。
女孩還是搖了搖頭。
“梁老師,我沒事!”
“真的沒事?”
“嗯!”
梁英也了解陳夕的性格,見問不出什么來就帶著她回了教室。
張晨抬頭看了一眼從他面前經過的女孩,心里有些不放心,抬腕看了看手表。離下課已經不到一刻鐘,也就沒有過于唐突。
一直到下課,陳夕再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不適,但是張晨分明看得到。僅僅是這十五分鐘的時間,講臺上梁英已經皺了數次眉,而且每一次都是目光落到這一塊時才會如此。
陳夕有問題!
他幾乎咬定了這件事情。但是令他不解的是昨天下午兩人一起回一中時,他還沒有發現什么問題。而且今天一早來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她有哪里不對勁。
如果———那應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夕有事瞞著他!
下課鈴打響。
梁英前腳剛出教室。張晨便不由分說地拉著陳夕的手,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把陳夕直接半拉半抱著帶到了走廊的拐角處。
“晨子,你弄疼我了!”
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和火氣,頓時就被女孩子輕輕的一句話弄得煙消云散,看了看她白皙的手臂上,的確有些紅紅的,捧起來輕輕揉了兩記這才抬頭看著她。
“夕夕,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許騙我!”
看著陳夕有些黯然的神色,張晨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有問題,陳夕的性格根本就藏不住事兒。
只是過了很久她還沒有開口,張晨也不催促她,兩人就這么瞪著眼,雙掌抵著墻壁,他把女孩死死地環繞在雙臂之間,也不讓她動,偶爾有學生過來看到姿勢曖昧的兩人,訕訕地笑著便離開了。
一直到上課鈴聲打響過了好一會兒,張晨才放開她。
“夕夕,有什么事不要瞞著我!好嘛?”
看到陳夕點了點頭他才大踏步走了回去,但是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慍色,他知道陳夕在騙他,也知道陳夕既然不想說的事情自然有她的道理。
第三堂是歷史課。
張晨一如既往地喜歡這一門課,因為他幾乎已經認定了這門課是用來睡覺的,事實上打瞌睡的學生不在少數。
教歷史的那位老先生似乎也并不吃驚,反倒是對此有些習以為常,特長班的傳統中有一項便是學精數理化,學會政史地,這個學精和學會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在一班的授課老師眼中,張晨上課睡覺似乎已經成了一樁并不怎么稀奇的事情。
如果在之前還有什么疑慮的話,那么在經過上次張晨的主動溝通,尤其是這一次期中考試之后,他們對張晨的質疑已經蕩然無存了,當然,期中考試的成績目前還并未公開,但是作為授課老師,他們幾乎是考完試的兩天時間內就已經得到了結果。
“—那么,唐朝的繁榮與哪些因素有關呢——”
張晨隱隱約約似乎還聽得到歷史老師在講唐朝的繁榮這一節內容,他的睡意比較濃,昨天晚上回來之后跟助理苗影聊得很晚。
白湖灣集團在滬城的那幾個項目已經正式開工將近一月有余,而且跟新大地集團的合同也已經履行完畢。
苗影跟張晨談的正是有關已經接收的那一棟大樓的問題,現在白湖灣集團由于有了之前在白鶴賣地的資金注入。再次展現出極為強勁的市場進攻力度。
目前在國內各大城市中,白湖灣集團的初期也已經投放。而第二期的也正在找相關的演員和導演在拍攝,這一次拍攝的主要是白湖灣集團的商業樓盤。
與此同時張晨也已經建議苗影抓緊時間跟旗下的各個企業進行溝通。妥善布置好年底入駐白鶴總部的事宜。
兩年的建設,白湖灣集團的新總部在不久前已經完工,現在正處于新設備的調試和總部大廈的試用階段,一旦正式簽收,馬上就會入駐。
所以當張晨漸漸沉入睡意時。
耳邊有些嘈雜的聲音讓他眼皮動了動但是并沒有睜開,一直到背部突然傳到一道巨力把他整個人都擠上桌子時,他才猛然驚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耳邊便傳來了哄鬧的聲音。
“你們這是干什么?這是教師,快出去!”
“這是課堂上。誰讓你進來的!”
“夕夕!夕夕!你是誰,你干嘛呀!”
“走,出來,你這個小,你給我出來!”
張晨的腦子雖然還有些混沌,但是當他聽到這么一句話的時候,立馬就明白發生什么事了,頓時便怒從肚中生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真是夠了!
竟然還敢鬧到學校來!
原來。把張晨撞到桌上的正是那天陳良勝帶回去的那個瘋女人,這一次不光是她徑直沖進教室拉住了陳夕就要往外拖,還有三四個不三不四的年青人攔住講臺上的老師。
麻痹的,這個女人就是找死啊!
“出來。小,你出來!”
“放手!你給我放手,聽到沒有?再不放我連你一塊打!”
唐舒死死地抱住陳夕。站在桌子中間死死卡住那個女人不讓她把陳夕拉出去,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那有什么氣力。
整個人都已經被拽得有些站不穩了。
張晨噌地站起身來。一把推開桌子。
轉過身一把拉開那個瘋女人,推得她幾個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頓時教室里的課桌就被推得鬧哄哄亂作一團。
“又是你,快,大兵,過來打死這個小王八蛋。”
懶得跟這種女人理會,張晨看著陳夕被掐得通紅的手臂,臉都有些抽搐,立馬就是兩個耳巴子甩了出去,那個叫大兵的男子剛要往這邊走。
一聲悶響過后整個人都趴了下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后面張海林就踩了上來。
“海林,把這龜兒子扔出去。”
1班教室里的動靜鬧這么大,整個走廊里都是動靜,哄哄的鬧成一片,等張晨把那個女人推到一邊去,這個樓層各個班的老師也都過來了。
那幾個圍著講臺的小黃毛被老師們生生拖了出去擋在了門外,梁英剛想問什么,張晨已經發飆了。
“滾!老子再看到你來找一次陳夕,我就弄死你!”
他的確很憤怒。
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陳夕如此過分,已經讓他忍到極限了。
“還不滾?”
“回去告訴陳良勝,有種就自己過來找我,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找陳夕,我就滅了你,滾!”
那個女人確實有些怕張晨了,兩次都被張晨撞到,而且兩次都被張晨甩了耳巴子,臉上火辣辣地疼得厲害,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她來一中找陳夕,陳良勝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張海林真的把那個叫大兵的年輕人一只手拽著就扔了出去,很有些懾人,教室的的課桌都一團糟,女孩子們都一臉驚懼地看著那幾個人,有些后怕。
陳夕被唐舒抱在懷里身子不停地抽搐,哭聲微不可聞,張晨也算是明白了,她今天上午心不在焉肯定是知道這個瘋女人會回來找她,只是她從哪里知道的這令張晨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