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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低調的最高境界

  白衣勝雪,一如雪山上走下的精靈,衣冠華麗,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流光溢彩,不是天上真仙,亦是人間公卿。

  當然。

  張晨和老張只是個凡人,僅此如已!

  不過,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道理總是顛簸不破的。

  張家父子倆的身形相仿,卻氣質迥然,彷佛天成,又彷佛略作雕琢。

  張文林身高約莫一米七五的樣子,顯得頗為壯實一些,一身純黑色的商務西裝,大氣而不落俗套,白色的袖口微微收斂而出,手腕上帶著一只純銀色的腕表,如果細心觀察,便會發現腕表的外觀很樸素,并不華麗,然而事實上這支腕表的來歷卻極不平凡。

  三十幾歲,將近四十的年紀,正是男人一生中最為成熟富有魅力的時候,張文林不過寸許的短發,似乎久經歲月的臉上,顯得比張晨的稚嫩要成熟很多,棱角分明如同刀削一般。

  就連張晨也有些詫異,只是沒想到他老子略微一打扮竟然還有這份風采,這幅模樣。

  一米八的張晨,身形卻是削瘦挺拔,顯得并不壯碩的身體,顯然并未張開的臉型棱角并不如他老子那般分明,但是卻面如冠玉,黑色的雙眸神采奕奕。

  一套深藍色的西裝穿在身上彷佛量身定做一般,這一對父子,一出電梯門,便十足是賺足了眼球。

  “柳經理!早啊!”

  柳明似乎還處在魔楞之中,神色有些恍惚,眼前的兩人似乎讓他看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哦!早早!兩位這邊請!”

  帶著張晨父子走到等候區。

  “就是這位找你們!”

  張晨的眼睛很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肩膀上的肩章和那個特殊的利劍與盾的標志,心里一陣突兀,隱約間便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么。

  “上校軍官!還是出自戍衛部隊!”

  稍有軍隊的常識,便能分辨出這兩樣東西的組合到底意味著什么。

  果然。

  這位上校的敬禮!很標準的軍禮,令張晨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然后才是伸出右手,張晨感覺得出來,這位上校軍官的手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且掌心的位置布滿了老繭。

  他恐怕不單純是一位上校軍官這么簡單而已。

  “你們好,我是奉首長的命令來接兩位的,我姓尚!兩位這邊請。”

  很突兀,但是語氣里彷佛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雖然很納悶,但是張晨也沒打算去把這個問題追根究底地詢問清楚,因為他很明白,眼前這位軍官的身份肯定是做不了假的。

  大踏步走出,快如流星,沒有半點遲疑,這是典型的軍人作風。

  其實張晨并不知道,尚峰并非是大院子里的戍衛軍官,而是軍區的正職特種教官,因為國慶典禮的特殊情況,這才安排作為總理的外圍專職警衛。

  但是對于老張家父子,尚峰的好感實在是不多,在起身的那一剎那,他眼角的余光已經掃到了掛在大廳墻壁上時鐘指針指向的數字,很顯然,在這里,這對父子已經讓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還要多出三分鐘的時間。

  對于一個作息時間極為規律和嚴謹的軍人而言,老張家父子的時間觀念的確不怎么樣,甚至有些拖延,他哪里知道兩人事實上是沒有睡醒的緣故。

  此時,在首都飯店入口處的平臺上,已經站滿了一群人。

  在老張家父子走出電梯的時候,其實站在飯店門口的那一群人中,正好就有昨天跟張文林起沖突的那幾人。

  隔著老遠。

  張晨就看到了這群人站在那里如同木偶一般,眼中的目光有些閃爍,神色顯得尷尬,他們顯然已經認出了如同換了個人一般的父子倆人。

  走下臺階的瞬間,張晨突然站住身子,回過頭,輕輕說了一句。

  “下次記得不要以貌取人,并不是每次都會有這么好的運氣的!”

  而后,并沒有去看幾人臉上的神色。

  是喜是怒,與己無關,他能做的,便只有告誡而已。

  不積寸土,無以成泰山,積水方成龍淵。

  事實上,張晨的心胸并非如何寬闊,但是對這些人,憐憫卻要多于憤怒。

  興許曾經的自己,也有自欺欺人的時候,只是如今,他懂得的已經超越了過去的自己。

  原本大氣非凡的紅旗轎車,此刻在那幾人看來,卻成了洪水猛獸一般,壓迫得人難以呼吸。

  直到黑色的紅旗緩緩駛離飯店,為首的那個中年男子才緩緩輸出了一口氣,幾人相互相視了一眼,紛紛都曾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實難想象,那兩個人就是昨日的那一對父子。

  “哎,以貌取人,今天臉算是丟光了!”

  “幸好人家不計較!”

  “走吧,這樣的人是不會跟我們一番見識的!”

  目光能夠看到的遠處,黑色的紅旗已經只剩下了一道黑影,逐漸變小著直到消失不見。

  不到幾分鐘,車子便緩緩經過一道寬闊的大門緩緩駛入一座院子,張晨認得,這便是那座神秘的大院,他曾經不止一次在紀錄片中看到過這種情形。

  只是此刻,走得愈近,心卻漸漸有些忐忑起來。

  并非近鄉情更怯,卻是另一種心境而已。

  激動?亦或是興奮?忐忑,又或是期待?總之,張晨的心里已經漸漸麻木得只剩下機械地挪動著步子,猶如朝拜的使徒,小心翼翼,步履蹣跚,卻走得堅定沉著。

  盡管已是夏末,但是院子中的那一灣荷田,仍舊長滿了青荷,荷葉微卷,貼在水面,身姿搖曳。

  院中的梅樹吐露著新枝,雖不是深冬,并無梅香,但是張晨看得出來這些梅樹都得到了很好的照料,興許能生在這樣的院子里,也是梅樹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

  “兩位這邊請!”

  跟著那位看起來并不太順眼的上校軍官,張晨反而不再那么忐忑了,因為他發現,這間小院似乎是住宅,而非辦公所在之地,但是他忘記了,對于身處共和國最高層的那位老人而言,生活何嘗不是在工作中度過。

  在他的生命中,生活與工作,早就共生于一體,沒有彼此的分別,偉人并非天注定,而是因為大公無私的情懷,因為甘愿舍棄自我而成就大公大利,這樣的人,值得欽佩,也值得敬仰。

  屋子并不寬敞,甚至有些局促,走進門,張晨并沒有看到所謂保安人員,只是有著淡淡的清香,似乎院子室外,卻又找不到來自何處。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原來所謂的大內禁地竟是這樣的簡單和樸素,沒有華麗的“宮燈”,沒有婀娜多姿的“舞女”,更沒有富麗堂皇的“宮殿”,有的只是簡單的桌椅,樸素的杯碟。

  尚峰看著神色還算正常的兩人,心理倒是有些贊賞,畢竟不是每個人第一次來這里都會臉色如常。

  “請兩位先在這里等一會兒,首長馬上就回來!”

  隨即便出了門。

  相比于張晨,張文林卻要顯得鎮定許多,臉上不見異動,其實不然,在他的心中早就忐忑得難以自已。

  張晨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那根香蕉,還沒抓到手中,卻被張文林一巴掌拍開了。

  “爸,早上沒吃飯,這水果放在這里也不光是擺設的!”

  張晨說得沒錯,但是這里的水果即使不是擺設的,但是真正敢吃的又有幾個人。

  半個小時還要多的時間此刻看起來卻是如此漫長,漫長的就像經歷了幾個世紀。

  張晨的肚子已經叫了幾回了,這一次是真的忍不住直接從面前的果盤里掰了一根下來。

  只是很不湊巧。

  就在他塞到嘴里吃了不到一口的時候,一行人便匆匆進了院子,走得很快,不做一絲遲疑停頓,為首的那一位,赫然就是為張晨的請柬親筆落款的那位老人。

  父子倆頓時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副激動的神情,難以自抑。

  “首長好!”

  那位上校軍官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在了門口,洪亮的敬禮聲差點沒讓張晨嚇得一口噎住,使勁吞咽了幾口才總算是把整根香蕉都吞了下去。

  此時,老人的一只腳已經跨進了門。

  父子倆匆忙之間便迎了上去,神色匆匆彷佛有些色變,張晨分明看到自家老子的額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布滿了一層細汗。

  第一次見到平常只在新聞和報紙上才看得到的這位老人,張文林的臉上分明寫滿了激動,內心的情感溢于言表,并不做任何掩飾。

  直到多年后,他仍舊記得:

  “一進門,總理的臉上便布滿了笑意,猶如春風,掃平了我心里所有的不安和不平靜!”

  張晨知道,這是一個平常笑意并不多的老人,此刻,卻笑語言表。

  “首長,這是白湖灣集團的總裁張文林先生,一起來的還有張先生的公子!”

  “哈哈哈,你可說錯咯,這一位我知道,他可不光是張先生家的千里馬,似乎還是一個了不得的小家伙吧!”

  張晨聞言有些訕訕地笑了笑,顯得有些拘束。

  “總理好!”

  “總理您好!”

  “恩,好,好,你們都好啊!”

  老人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張晨也難免有些激動,雖然明知道此行極有可能會見到這位老人,但是此刻,卻仍然難以掩飾心中的那份悸動和興奮。

  “坐!坐!這次讓你們來沒有麻煩吧!”

  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的交談,張晨一字未說,只是靜靜地聽著老人和他老子話著家長里短,有些顛覆張晨心中所想的情形,但是他很清楚,老人的目光總是似乎在有意和無意之間掠過自己臉上。

  興許就在下一刻,老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時,他便要說些什么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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