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家租住的是一棟普通公寓,面積不大,兩室一廳,但續環境非常好,而且安保特別周。
上樓的時候,金允浩曾偷偷問過徐賢,她家中條件不錯,怎么會租房。
徐賢的回答是:租房便宜,而且老家那面還有套老宅,徐爸爸覺得買房子沒必要。同時,他大部分工資和補貼都捐了出去,做公益。
聽聞后,金允浩對徐爸爸豁然起敬。
至此,他也想明白了,正是有了這樣的徐爸爸做榜樣,徐賢才會那么自律,那么純真善良。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歸冠徐爸、徐媽的教育好。
公寓內的布置端正大氣,層層疊疊的藍色碎花窗簾,寬大的絨絲沙發,方方正正的大理石茶幾,純淡黃色的地板,簡單、大氣,體現出軍人不奢華的活作風。
細心觀察,屋內的擺設井然有序,亦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窗明幾凈,光潔明亮,給人一種非常嚴謹、刻板的感覺。
屋里亮著燈,潔白明亮的燈光映在地板上,澄亮澄亮,如同白晝。
客廳的老式音樂機還放著軍樂,聽不出是什么曲目,但是音樂聲忽而沉靜悠揚,忽而高亢激昂,聽得人心情起伏。
金允浩穿一身純黑西裝,白色的襯衣,沒打領帶。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個蘋果隨意把玩,眼神悠遠,不知在想著什么。手邊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晚報,兩杯熱茶。一刑水果。
如此畫面。只令人覺得閑適優雅無比。
可此時金允浩的心情卻截然相反。他的心臟就隨同起伏的軍樂,跳動的厲害。
這是在玩心理戰?
單獨坐了一會,他漸漸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徐爸爸回來后放上音樂,就回臥室換衣服去了,程沒有跟他過話。
徐媽媽熱情招待了他一番,表示歡迎后,就去廚房忙碌去了。
不是徐媽媽不想多招待金允浩一會,而是不方便合規矩。
家中來了客人,如果男主人在家,必須由男主人招待,女主人要先回避,否則會被人認為是不禮貌。
徐爸爸是高級軍人,徐媽媽是鋼琴學校肖,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對于這種禮節,是非常看重的。
因此,雖然無奈。但徐媽媽還是回避了。
“媽,您去客廳陪他話吧。看他一個人在那,太獨單,太尷尬了。”
徐賢此時也被徐媽媽拉進了廚房,她探著腦袋望了幾眼客廳的情景后,請求道。
徐媽媽將徐賢將要完探出的身子搬了回來,笑著曳道:
“不許胡鬧,我一個婦人怎么好三番五次的搶在你爸前面出現,看了讓人笑話。”
“可是老爸他也不出現啊,換個衣服,居然要這么長時間。哼,我看他是故意的吧。”徐賢看著臥室方向,不滿的嘟囔著徐道。
“呵呵,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哎,都是男人間的事情,我們就沒必要跟著參合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徐媽媽了解此時徐爸爸的心態,都女兒是爸爸的貼心棉襖。猛然出現一個男人要搶走這個棉襖,他心里能舒心才怪。
但徐媽媽不知道,除了這種心情,下午徐爸爸還跟金允浩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碰撞。
種種事情加起來,徐爸爸能給金允浩好臉色看才怪。
而徐媽媽要是知道下午的事情,一定會為金允浩默哀。
幾分鐘后,軍樂聲停止,仿佛聽到信號一般,徐爸爸同時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黑色休閑服裝,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剛洗過。
坐到金允浩對面,徐爸爸也不看他,拿起茶幾上的報紙,專注的翻閱起來。
金允浩對于這種氣氛很熟悉,因為工作室審問犯人,他有時也這么干,故意制造壓抑的氣氛,給犯人心里壓力。
暈菜,徐爸爸不會把我當做犯人了吧?
因為了解,所以心中更加苦澀。
金允浩苦笑著,琢磨著怎么打破目前這個僵局,確切是干擾徐爸爸的計劃。否則讓徐爸爸這么玩下去,他不被玩死才怪。
“為了下午的事情,我這里向您道歉。”他站起來,鄭重的鞠躬道。
徐爸爸腰板捅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并攏,腥與大腿成九十度擺放,標準的軍人坐姿。衣服袖子挽起一半,手里拿報紙,緩慢的翻動著。
他抬頭看一眼金允浩,醇厚而洪亮的嗓音沒有半點起伏:“沒必要道歉,那些不是你的工作么?你做的很好。”
這是夸我,還是貶我。
金允浩現在搞不清,因為他沒法一直盯著徐爸爸看,用微表情學去分析。那樣太不禮貌了。
之前,他對徐爸爸不假辭色,是認為徐爸爸依仗權勢,要包庇嫌疑人樸金志。對于那種人,金允浩是歷來沒有好感的,因此才不給徐爸爸好臉色看。
但是聽過徐賢的解釋,他發現自己之前好像錯了,一個能租房,將大部分存款捐出去的軍人,絕對不會是那種仗勢欺人、玩弄權勢的人。
因此,他才會主動道歉。
“我道歉不是為了樸金志的事情,因為正如你所,那是我的工作,在不知道你真正意圖的情況下,我的做法并沒錯誤。”
金允浩解釋道。
聽到此話,徐爸爸眼神一凝:“那你為何道歉?就因為我是徐賢的父親?如果是這樣,你大可不必!”
通過接觸,金允浩發現徐爸爸也是那種純粹的軍人作風,因此他也沒有拐彎那,直入主題:
“如果您單單只是徐賢的父親。我也不會道歉。是聽完徐賢對您的介紹。發現您是一位正直的軍人后。我才會道歉的。因為之前我誤會您了。”
作為一位軍人,聽到被別人評價為正直,徐爸爸感到舒心。可是作為一位父親,聽到這話后,他又覺得十分別扭。
這杏,誠心給我出難題啊。
徐爸爸渴堅毅的眉眼略透著凌厲,字正腔圓道:“下午的事情暫且放過,你誤會了我。我也誤會了你,相抵了。
現在拋開工作身份不談,我們就是兩個普通人。你是徐賢的準男朋友,我是徐賢的父親。我們就用這個身份話。”
“好的。”金允浩還能什么,只得點頭應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金允浩已經做好了被徐爸爸詢問、責難的準備,可誰知徐爸爸完這句話后,便不再言語了,專心致志的看起了報紙。
長輩不開口話,他也不好開口貿然聊天。只好陪著徐爸爸看報紙。
徐爸爸看正面,金允浩就看反面。
兩個人。一張報紙,就這么靜靜的相處著。
注意到客廳內‘安靜祥和’的氣氛,徐媽媽露出了笑容:
“第一關過去了,沒吵起來就好。下一關是吃飯,只要他能挺第二關,問題就應該不大了。”
聽到徐媽媽風趣的比喻,徐賢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里難受。她在為金允浩擔心。
注意到徐賢不言不語,以及對金允浩關心的神情,徐媽媽柔和的笑道:
“傻孩子,這種事情是所有人都要經歷的。喏,就連你爸爸當年也經歷過類似的場面用擔心,沒事的。”
徐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接著默默的對客廳的金允浩揮手鼓勵道:“加油!”
晚飯前再沒有交談,徐爸爸沒有帶他參觀屋子,金允浩又不好隨意走動,因此就安靜的坐著,看字體反過來的報紙。
晚飯準備好后,四個人便硒在客廳的低矮地桌上,徐爸坐在主位上,徐媽和徐賢坐在左右兩邊,而金允浩被安排坐在徐爸的對面。
金允浩看著徐爸爸那張嚴肅的臉,哪還有吃飯的心情,既緊張、又‘害怕’。
晚飯的氣氛完就如徐媽媽的那樣,成為了金允浩考核的第二關。
金允浩也看出來了,可是對于考核內容,他是一點都猜不到。
徐家家教很嚴,吃飯時一家三口的坐姿都非常端正。
金允浩也腰板捅的坐好,同時等待著徐爸爸的開動。在韓國餐桌禮儀中,吃飯時長輩開動后,晚輩才可以動筷。因此,他就安靜的等著。
只見徐爸徐媽和徐賢都閉起眼,雙手合十。
金允浩看出來了,這是要做飯前禱告。在韓國宗教非常多,信仰的教民人數龐大。因此,飯前禱告的情況非常普遍。
比如,基督教飯前禱告會:萬能的主啊謝謝你賜給我們豐盛的晚餐,阿門。
如此種種,主要是感謝信奉的主神。
可是徐爸爸、徐賢他們卻:感謝5萬國民賜予我們這豐盛的一餐啊!
太奇葩了對的神奇!
這句禱告是軍中用語。韓人在軍隊就餐前,會如此。
可在家庭中還如此的,金允浩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也就只有教養出神奇的徐賢的徐爸爸,能干出這么神奇的事情。把這句話帶回了家中。
聽到這句禱告,金允浩一口水就嗆進了喉嚨里,連聲咳嗽。結果自然就遭到了徐爸爸的一瞪眼。
注意到金允浩的窘態,徐賢低頭聳肩偷笑。
她這是在報復之前去拜訪鄭岱芹時,金允浩在飯桌偷偷卡油的事情。她也要讓金允浩嘗嘗這種‘酸爽’的感覺。
這是徐賢裸的報復!
穩茲嗽后,金允浩感到萬般無奈:敵人強大,隊友又不給力、拖后腿,這游戲難度太高了,絕對是地獄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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