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
佐世鎮守府周圍很少有深海棲艦出沒,在那些深海棲艦經歷了佐世艦娘堪稱慘絕人寰的綁架之后,已經極少有深海棲艦敢靠近佐世附近的海域。
因此佐世鎮守府對深海的警戒下降到了極低的程度…低到了哪怕三只深海棲姬入侵,也沒有任何佐世艦娘發現!
俾斯麥擦拭了一下窗戶上面凝結的冰霜,然后拿起了戰術望遠鏡,看向了遠處被大雪所覆蓋的佐世鎮守府。
現在她正位于佐世鎮守府海域邊境的燈塔上,這座燈塔原本是用來提醒那些靠近的船只,他們已經進入了暗礁環繞的危險海域。
但由于很少有人造船支來造訪佐世的原因,這座燈塔被閑置了下來,多年沒有人管理,變成了有點類似于埃菲爾鐵塔一樣的裝飾物。
在這座燈塔的頂端能夠很輕松的將整個佐世鎮守府收入眼底…
雖然燈塔距離佐世鎮守府稍微遠了點,可以俾斯麥的戰術視覺,想要看清楚佐世艦娘的活動還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惜的是由于雪下的實在太大,完全遮擋住了俾斯麥的視線,這讓俾斯麥不得不用自帶熱成像的戰術望遠鏡觀察佐世。
當然…望遠鏡所起到的作用非常得小。
“跟丟提督了?”
離島啃著一塊從棲裝空間里面拿出來的鋁片,同時望著窗外的大雪,正琢磨著要不要派出深海偵察機到佐世的上方去晃悠一圈…
“沒…”
俾斯麥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視距,在這種距離下,熱成像上面所顯示的畫面,無論是人類還是艦娘都只是一個很小的點而已,但以俾斯麥對于佐世的熟悉,很快的就讓她掌握了提督所在的位置。
“在哪里?”
離島剛才關注小北方去了,在確認了企業號不會對小北方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之后,離島再次回過神來就發現已經找不到提督的身影。
“驅逐艦宿舍…”
俾斯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特意的觀察了一下離島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離島好像早就知道了提督會這么干一樣,非常淡定的把醬伸過來的觸手給拍掉,然后在醬可憐兮兮的表情下。把手上的鋁掰了一點給醬,接著繼續啃著手上僅剩的鋁塊。
“雖然感覺挺可悲的,但為什么我感覺有些習慣了咱家提督扮驅逐艦的樣子了呢?”
離島回想著提督剛剛下船的時候,那一身驅逐艦的裝扮簡直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簡直就像為提督量身定做的一樣。
因此提督會跑到驅逐艦宿舍這件事。應該是離島預料之中的事情。
一開始遇見提督的時候,離島還會被提督做出的一些事兒給嚇得一愣一愣的,但現在離島基本可以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保證,無論提督做什么時候,她都能夠淡然的面對。
“于是?咱們的提督在驅逐艦宿舍里面做什么?”
離島不太肯定,俾斯麥通過戰術望遠鏡能夠看清楚建筑內的事物,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沒有深海偵察機的幫助,離島光是靠自己的話連提督所在的位置都捕捉不到。
“造小船。”俾斯麥調整了一下手中望遠鏡的聚焦,經過德意志黑科技的改良。哪怕在這么遠的距離,驅逐艦宿舍之中的景色還是被俾斯麥無限放大到了觸手可及的程度。
“啥?”剛剛吃完最后一塊鋁的離島,聽見這個消息之后,哽咽了一下,然后立刻用手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很明顯是被鋁給噎著了。
好在旁邊的醬立刻用觸手遞給了離島一個水杯,才讓一位深海棲鬼免去了被鋁給噎死的悲慘命運。
“造小船?!”離島把醬遞過來的水杯全部喝完,本來提督從船上下來的那一身裝扮就差點讓離島被水給嗆到…
“嗯,這只是艦娘私底下的稱呼,比較學術的說法是交配。為了繁衍后代,男性與女性所做出的原始行為,基本上第一步驟是…”
“不用解釋了俾斯麥!我當然知道造小船是啥意思!”
離島已經沒有心情來吐槽俾斯麥那一臉正經的向她科普,生物之間這種繁衍后代的行為…也許在這只德意志艦娘的觀念之中。深海棲艦對于根本沒有繁衍后代這種概念吧?
“現在,俾斯麥你只用把坐標告訴我。”
離島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發現了,直接推開了燈塔的窗戶,冷冽的寒風參夾著雪花涌入了燈塔之中,這種寒冷對于深海棲艦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接近十來只身上散發著赤紅光芒的深海艦載機在離島的身邊出現,就等俾斯麥給出一個具體的坐標。這些深海艦載機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其夷為平地 “冷靜一下。”
離島身后的那幾臺艦載機絕對是轟炸用的而不是偵察用的,如果俾斯麥把具體坐標報給了離島的話,或許這只離島會直接把驅逐艦宿舍給炸掉。
“冷靜?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其他的艦娘給推倒了,怎么可能冷靜得下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離島也顧不上隱瞞些什么了,如果俾斯麥阻止她使用艦載機的話,離島在短時間之內還真沒有辦法…她雖然是深海棲姬,但對于外界的理解并不比飛行場姬少多少,例如關于處在發.情期的艦娘究竟有多可怕!
在離島擺脫俾斯麥的這段時間里面,足夠讓那只艦娘把提督給吃干抹凈,然后順帶抽一根事后煙了!
聽見離島的質問,俾斯麥沉思了片刻之后…
“坐標在234,256,140,這個位置,需要遠程火力打擊的支援嗎?”
“當然!”
離島發現自己和俾斯麥之間的默契好像已經培養出來了,離島根據俾斯麥所提供的坐標,很快的就找到了驅逐艦宿舍的位置,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派出深海艦載機,驅逐艦宿舍二樓某個房間的窗戶就碎裂成了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