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⑨章 真相
“我怎么開始后悔當初救了你呢？這種如果你當初死在那場戰亂中的話，世界會和平許多的錯覺是怎么回事？”
仁慈號是真的受不了提督那無辜的表情。
這個男人的臉就長這樣，感覺就像站在馬路中央，迷路走丟的死小孩一樣，當你碰見他的時候，他會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你，如果你不去幫他的話，你的良心絕對會受到極大的譴責。
但當你幫他找回父母，知道他是個無藥可救的熊孩子的時候已經晚了，后悔也沒有任何作用。
仁慈號當年就是這么被坑的，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艦娘剛剛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候。
仁慈號碰見了這個站在馬路中央迷路的死小孩。
只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馬路之上早就一片狼藉，路邊滿是建筑的廢墟與車輛的殘骸，這個死小孩也沒有父母，他那臟兮兮的模樣就像個小賊一樣。
他確實是個賊，乘著深海入侵戰火毀滅了人類城市之中一切秩序的時候，這家伙闖入了變為廢墟的商店，拿著幾個罐頭，頂著深海能夠摧毀一些的炮火轟炸之下滿大街亂跑。
直到仁慈號跟在他來到了這個城市的陰影中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小賊竟然是一名提督…雖然他的鎮守府殘破不堪，僅僅只是用幾個木板搭建起來垃圾堆，似乎風輕輕一吹就足以將這小小的鎮守府給完全摧毀。
同樣，跟隨在他身邊的，同樣也只有一只連出擊都無法做到的驅逐艦電而已，從那只驅逐艦身上的傷勢來看，已經到了中破的程度很久都沒有修理了。
要不是仁慈號當時搭了把手，估計面前這家伙早就因為中彈過多，而倒在血泊里面一命嗚呼了吧？
但如今，當初那用幾個木板搭建起來的破爛鎮守府，現在已經成為了十一區的核心鎮守府，同樣原本鎮守府的艦娘，從只有一艘小小驅逐艦電，漸漸的變多熱鬧了起來，甚至還有堪稱世界最強的幾只艦娘加入。
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就算鎮守府變得再怎么強，這只提督今后愣是沒給仁慈號任何報答。
今天…仁慈號總算知道了原因。
“誒？原來我們已經認識這么久了…那天救我的人是仁慈號嗎？”
提督那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差點讓仁慈號的手沒有忍住，想要去掐死這家伙。
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叫做滴水之恩應當泉涌相報，仁慈號就不指望這沒良心家伙泉涌相報了，至少起碼給點小小的回報也行啊！！這完全忘的一干二凈的情況是怎么回事？
老娘當初可是冒著被深海給轟成渣的危險來救你這個混球的！
我特么不叫**啊！做好事兒的時候，名字可清清楚楚的寫著呢！難怪你發達了之后不僅不報答我算了，還處處刁難我！原來特么是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啊！！
仁慈號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救了這個家伙。
“畢竟那個時候太小了，因為失血過多，意識也太模糊，記不起來也是沒辦法。”
提督用著不怎么恰當的理由，安慰著仁慈號。
“不過仁慈號。”提督真的是今天才剛剛知道，原來給自己胸口上留下這道傷疤的人是仁慈號，那…
“我想知道…當初我是接受了誰的血液才活下來的。”
提督走上前靠近了仁慈號，手指搭在了仁慈號所拿的那刀刃的尖端，在輕輕一用力之后，鮮血順著刀刃流逝而下，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在這一刻，整個房間都寂靜了下來，只能夠聽見提督和仁慈號的呼吸聲…以及鮮血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當匯聚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提督向后退了一步，發現手指上的傷口早就已經愈合…
這是提督很久以前就發現的事情，自己的血液變得有些奇怪…開始變成了一些其他的什么東西。
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
例如現在滴落在地上的那些鮮血，就開始在地面緩慢的爬行了起來，就像史萊姆一樣，速度絕對不慢，好像要逃離這里。
可仁慈號想也沒想，直接拿了個透明的玻璃杯把那一灘血罩住了。
那架勢，感覺就像在抓老鼠一樣。
“我也不知道啊！”仁慈號卻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當時旁邊剛好是一家醫院，隨便抓了個血袋就給你換了。”
“好吧…”
對于仁慈號這種不負責的回答，提督也不是聽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畢竟雖然這艘醫療艦醫術超群，可卻特別任性，明明是重度近視，不戴眼鏡什么都看不見的那種，但每次做手術的時候，卻總因為眼前有個玻璃擋著不舒服為由，每次都不戴眼鏡。
天知道那些來這里求醫的提督是怎么活下來的。
“啊…跑掉了。”
看著那猩紅色的血液通過門的縫隙溜了出去后，就像發現了貓咪而興奮的少女一樣的仁慈號，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提督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了。
反正自從再次遇見仁慈號的時候，她好像就對自己的血液有了極大的興趣，每次見面都要先抽血。
為了防止讓仁慈號拿出針管抽自己血…提督很機智的把話題放在了擺在仁慈號辦公桌上，那標有生化標志的箱子上。
“話說，我們可以談談那涂了毒的滑膛炮究竟是什么鬼了嗎？”
“應該是哪里開發的對深海新型武器吧。”
仁慈號似乎還沉浸在自己新的研究素材逃跑的不甘下，瞅了幾眼提督后，還是放棄了抽血的打算。
“對深海？深海如今已經潰不成軍，對艦娘和人類社會根本無法產生威脅，為什么還要研究這種武器。”
雖然作為深海陣營的提督，說這些話不太恰當。
但提督現在說的都是實話。
曾經強大到甚至威脅到人類這個種族生死存亡的深海勢力，如今早就已經不堪一提，當初統治一方的各大深海總旗艦，棲姬與棲鬼級別的深海，早就被聯合起來的艦娘，以慘痛的代價一艘一艘的擊沉，將其葬送在海底之中。
如今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深海，只是零星的殘存部隊，根本無法給人類造成任何威脅。
深海陣營都落魄到了這種程度，人類卻還要研發這種危險的武器…提督覺得應該不是為了滅絕深海。
“這玩意兒，搞不好是對艦娘用的吧？”
提督有些不確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