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就越糟心不是么?
明明有一個毫無節操可言的洛小傾在跟她暗中競爭就足夠難受的了,再多出幾個情敵來她真的會爆炸的——想著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班長大人一時之間只覺得有點難以忍受,忍不住伸手默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但她又不可能去阻止其他人和步川小姐產生接觸。
別說完全沒有這個立場了,而且孤僻少女重新被班集體接受什么的,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個完美的大團圓結局。
行了。
別再想下去了。
她一顆脆弱的玻璃心都快要碎成渣渣了!
相比較班長大人這邊的滿心憂慮,洛小傾那邊則是顯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結束掉一直糾纏在步川小姐身邊諂媚的狗腿行為之后,她在不經意之間捕捉到了女生們好像正在討論步川小姐的事情、而且看起來她們貌似討論得還十分激烈的樣子,便嘩啦一下馬上厚臉皮地插足進去,十分自來熟地將雙手分別擱在了身邊兩個女生的肩膀之上,然后好不容易聽清楚了她們都在討論著什么,洛小傾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自然惹得諸位女生下意識循著聲音望過去,臉上的意外表情好像正在驚愕洛小傾到底什么時候來的一樣。
“你們終于get到了!”
“對吧對吧?我的川川就是辣么得帥!打架起來更是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哪里是那群只會一點三腳貓功夫的小癟三能媲美的?”
“簡直就是帥到合不攏腿呀!”
明明洛小傾臉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自信而又好看,但說出的話怎么聽都是污言穢語,讓其他女生忍不住無語凝噎,心里想著雖然在此之前就已經有所猜測,不過她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洛小傾竟然病入膏肓到了這種可怕的程度。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步川廚”嗎?
太可怕了!
明明在大家心里是一個如此有女神風范的美少女,沒想到在暗地里竟然已經對大魔王控到這種令人望而生怯的地步。
她們好像并不是不能理解洛小傾的心態?
雖然剛才猝不及防地聽到“帥到合不攏腿”的時候差點沒直接噴出一大口的鮮血,只想用雙字證明清白、還想十分嚴肅地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可是現在再回過頭想起來,竟然還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想要出聲附和一下的沖動?畢竟大魔王帥是真的帥,特別是之前那威嚴滿載的模樣,讓人在情不自禁之間就有了“就算對方是大魔王,也完全無所謂了”的無節操想法。
幸虧最后還是忍住了這份沖動,否則她們一個個都要把臉給丟光,之后就再也無法在班級里立足了!
#洛小傾:怪我嘍?#
總之,造成洛小傾和班長大人兩個人對這件事情的態度完全不一樣的原因,顯然是由于洛小傾就是那個腦洞回路最不正常的家伙,壓根就不覺得面前這群已經春○心蕩漾起來的女孩子會在未來變成自己的心腹大患。
有什么需要擔憂的?
要知道她和步川小姐可是同類人,她們兩個人注定是要永遠在一起的,這份余裕誠然能讓她一直小大最后。
——誰也沒有辦法插入到這份特殊的羈絆當中。
雖然洛小傾自然是對這群女生保持完全無動于衷的散漫態度,不會像班長大人那樣忍不住擔憂忽然出現其他的小蝦米在蹦跶什么的,更不會神經兮兮地一直防范著什么…好吧,再退一萬步說,就算這群女生里面著的有大膽之人因此想要和步川小姐搞好關系、每天都在換著花樣刷著存在感,但想必任由這個家伙再怎么活躍,也沒有辦法真真切切地跑到步川小姐的眼睛里吧?
畢竟身為貧窮鬼的步川小姐也只能看得到“錢”這種東西而已。
這一點顯然比什么都要可靠!
什么?
你跟她說班長大人?想一想步川小姐之前幫班長大人提籃子的事情?還敢說步川小姐眼里只有錢的話?
#↑除了錢就是烤肉唄#
行了行了,洛小傾承認班長大人的確是十分難受的特例,但她同時也相信這僅僅只是一個特殊地意外罷了,步川小姐會對一個普通人如此和顏悅色已經算是非常奇跡了,又怎么可能還會再來一人和班長大人一樣獲得不一樣的待遇?
而且看步川小姐那如此粗暴的性格,就算真的有人鼓起勇氣過來搭訕,最后也只是會落得被踐踏完所有勇氣地悲慘下場。
——注孤生也不過如此。
——說起來她竟是有點可憐這群對步川小姐正怦然心動的女生。
總之還是言歸正傳,步川小姐雖然知道自己處于話題之中,但根本沒怎么在意學生們都討論了什么,只是擺著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想著“這群腦洞大地家伙肯定又給自己增加一大堆莫須有的可怕傳聞”罷了,然后下意識地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旁邊的燒烤架之上…聞著這撲鼻的誘人香味,步川小姐誠然只覺得口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泛濫起來,好像稍微一不留神她的口水就會刺溜一下地從嘴角滑下來一樣。
要知道她是為了可愛的烤肉才選擇出面的不是么?
雖然這是風紀委員長的職責所在,但如果不是飛機頭想要摧殘這一架子的烤肉,那估計她一時半會還想不起這檔事。
講道理。
如果飛機頭沒動烤肉的話,那他最起碼還能再活個好幾個章節好嘛?
想著自己把那群不良少年教訓完畢應該花了不少的時間,步川小姐此時當然認為出事之前放在燒烤架上的肉好歹也能吃幾個了,沒注意班長大人這個時候臉色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敢,倏地就竄了過去。
一雙深沉的黑色眼眸死死地盯著那正在滋滋作響的烤肉不放,好像自己少看了幾眼就會被其他人給搶走一樣。
“能吃嗎?”
問起話來頗為一本正經的,倒是讓別人看不出她心里那份足夠將魔王形象摧毀殆盡的垂涎三尺。
而屆時班長大人才有點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連忙收斂了那些復雜的心思,不想被步川小姐察覺到什么。然后估計是沒有想到步川小姐竟然會心急成這樣子、在打完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馬上跑過來詢問烤肉的事情,她微微地愣了一下,心里不免有種想笑的感覺,心情也豁然從剛才的復雜變得輕松,仿佛從步川小姐那認真的模樣之下看出了一顆只吃到烤肉的幼稚心靈一樣。
“能吃嗎?”
聽到步川小姐又不厭其煩地問了一句,班長大人這才猛然回神過來,連忙下意識地出聲回答了一句。
“能吃是能吃…”
只是聲音有那么一點遲疑。
班長大人為了讓步川小姐能夠早點吃到烤肉,放的都是一些熟得比較快的肉串,現在自然已經是能吃的程度了——不過可惜剛才那群不良少年搞事情的動靜太大,她一時之間沒怎么注意燒烤架,讓這些烤肉有點熟過頭,周圍明顯有些焦了。
然后想起自己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想要讓步川小姐吃到最完美最好吃的烤串,現在當然會不好意思將這些拿出來了。
哪里能讓步川小姐吃到這種“失敗品”啊?
雖然這些烤肉焦得并不過分,而且吃起來的口感或許也不會太差,可是班長大人卻仍然還是想著下一輪弄出更好的烤串再拿給步川小姐吃好了,反正一定要讓步川小姐的第一口烤肉體驗到最好的…然而班長大人即便在暗中打算了這么多,但不按常理出牌的步川小姐可完全不管她到底在想什么、亦或是在遲疑什么,一聽到“能吃”兩個字,便忍不住眼睛微微發亮了一下,直接伸手從燒烤架上搶來一個看著比較順眼的烤串。
能吃為什么不吃!
而且她被別人一直謠傳成“大魔王”這么久,剛才還打退了那么多的不良少年,理所當然是要承包下烤肉的第一口不是么?
于是都懶得吹幾口上去,步川小姐完全不嫌燙地作勢要將烤肉送入嘴里。
猝不及防的班長大人當然沒想到步川小姐地動作竟然這么快,在她還在想著怎么該怎么委婉地想人家表示等下一輪烤肉比較好時,步川小姐便已經二話不說地直接從上面搶走了其中被烤得最焦的一個烤串。
夭壽哦!
旁邊不是有賣相明顯要更好一點的烤串嗎?
“等——”
發現步川小姐在自己還沒來記得出聲表示制止之前、就已經將烤肉結實地吃下口了,班長大人心中頓時之間便猛然一個咯噔,莫名有了一種“萬事皆休”般的絕望,忍不住伸手重重地抹了一把臉,只覺得好感度估計要像流水一樣嘩嘩的掉了…但此時總歸不能放棄所有的希望,所以班長大人讓自己強打起精神,瞧著步川小姐面無表情地吃下第二口,心中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小心翼翼地就此詢問起來 “味、味道怎么樣?”
“我看著有點焦了本來想讓你吃下一輪的…”
“應該不會難吃到無法接受吧?”
也只能寄托在烤串上面的焦味不明顯,不會影響到吃起來的味道了。
不過事實證明,班長大人的確是太過多慮了,步川小姐根本就沒有什么不滿的表現——在聽到文化,她便直接簡單地回了“好吃”兩個字過去,讓班長大人一時之間有點感覺自己像是中了頭等彩票一樣。
隨后步川小姐又三兩下地把烤串上剩下來額肉全吞進肚子,稍微舔了舔嘴角,倒是顯得有點意猶未盡。
“你的手藝一直都很好。”
好吧。
班長大人覺得自己壓根不是中了彩排,而是在做夢啊!
順便一提,步川小姐忽然之間說出這番話的目的并非想要故意撩人,她僅僅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罷了。畢竟她曾經吃到的烤肉都是被那些“黑暗料理大王”所弄出來的,烤串一個個都是半生不熟的暫且不說,而且上面的調味料還全是亂灑上去的,仿佛是在看心情再決定撒多撒少、又像是隨手抓到了哪個就撒哪個上去,吃起來真是一言難盡…所以再反觀現在她吃在嘴里的烤肉,簡直太特么好吃了好嘛?
只不過就是焦了那么一點點罷了,但焦味根本就感覺不到太多,吃起來又香又有嚼勁,越吃就越覺得好吃。
她哪里還會挑剔什么?
沒有再次吃到那些又焦又生的烤串已經很好!
“我我哦我我…”
在猝不及防之間聽到了那句讓人忍不住心悸起來的話語,班長大人一張白白凈凈的秀氣臉蛋當然剎那間就漲得通紅,嘴巴也變得十分不利索,結巴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堪堪說出了比較完整的話來。
“我…我再給你做更好吃的。”
隨即便不敢再看向步川小姐那雙似乎能透徹心靈的黑色眼眸,連忙低下腦袋,不顧自己的耳根子都跟著發紅起來,臉冒熱氣地將燒烤架上已經能吃的烤串放在其中一個盤子之上,等著步川小姐那張“血盆大口”的臨幸——緊接著又從旁邊的籃子里拿出了一連串新的烤肉放置在燒烤架上,手上一邊仔仔細細地將烤串給分類號,又一邊暗暗地下定決心,想著自己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分心了、要做出最棒的才行!
而讓班長大人如此努力的步川小姐卻毫不自知,隨手拿起一根看起來十分不錯的烤串,美滋滋地塞入嘴里。
——這拓麻才是烤肉!
——曾經吃的那些只不過是一坨翔罷了!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被步川小姐吐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楓樺也終于姍姍來遲…順便一提,她之前正在某個地方悄悄摸摸地劃水之中,直到有個工作人員小姐姐找上門來,她才知道原來在自己渾水摸魚的時候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嗨呀!
真是造化弄人!
嘖,什么時候出事不好,怎么就偏偏挑她在劃水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