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文靜女生那邊到底發生了怎么樣的事情,早就已經離開洗手間好一會兒了的步川小姐當然是完全毫不知情的。
就算有機會可以去了解什么,想來步川小姐也一定會直接拒絕知道的吧?畢竟她又不是像瀨戶靜那樣子無論啥事都想要徹底追根究底的死狗仔,像這種跟自己沒有任何牽連的事,她壓根就不會產生出興致來——要知道她們兩個人在此之前本來就從未碰面過(文靜少女十分低調很少出班級,再加上步川小姐還老喜歡趴桌上裝死),現在偶然在這里萍水相逢,步川小姐能破例出手幫忙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而且硬要說對睡的印象比較深刻憶當年的話,那么步川小姐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直接選擇那個欠了自己一大筆錢的時尚女生。
#時尚女生:???#
從來都只有步川小姐欠別人錢的份(系統: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哪里會有別人欠她錢的時候啊?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在回去的路上才一直滿腦子都想著自己的這筆“巨款”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拿到手。
于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就已經走到教師的門口了。
畢竟她在班級里坐的位置十分得靠后,所以步川小姐這邊根本就沒有多想什么,直接三步并作兩步地就越過了那個明明距離自己要近上很多的前門,然后一口氣走到了更遠一點的后門那邊,“唰”地一下拖開了教室的門…只要這樣子她才不需要那么麻煩地在各個課桌椅之間穿梭不是么?不過選擇這么做當然也是有著“弊端”存在的,直接導致步川小姐在走進教室的第一時間里就看到了洛小傾那張不忍直視的蠢臉。
哇——
步川小姐臉上的表情直接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變得冷漠了起來,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讓人嫌棄的臟東西一樣。
——她根本就不想看到洛小傾的這張臉好嘛?
當然在第一時間里就發現步川小姐日常帶著一身霸氣從后門的位置走進來,洛小傾本來平淡如常的眼眸瞬間就變得亮晶晶了起來,就如同在地上看到了“錢”的步川小姐一樣,兩只持續散發光芒的眼睛誠然堪比一個瓦力十足的大燈泡。
所以也完全怪不得步川小姐現在會表現出如此嫌棄的模樣來呢。
畢竟任誰猝不及防地看到這么大的一個“燈泡”持續發亮起來差點沒有直接閃瞎掉自己的雙眼,都不會開心起來的吧?
#燈泡:有啥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這個家伙好像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各種紅翹首企盼地等著自己從洗手間里回來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趁機偷偷搞事情吧?然而十分可惜的是,心中只有“錢”存在的步川小姐對洛小傾這份難得的“乖巧”卻連一點想要夸獎一聲的意思都沒有…而且也別再說什么夸獎不夸獎了,她甚至還完全不覺得自己忽然看到洛小傾到底有什么值得開心的地方。
Emmmmm…不對不對,倒不如說看到洛小傾反而還會讓她有種自己即將就咬要倒霉上整整一天的預感(各種意義上)?
#洛小傾:我沒有帶助聽器!看不見!#
總之礙于自己心里對洛小傾那滿得都快要溢出來的嫌棄,步川小姐在略感嫌惡地稍微咧了咧嘴巴之后,就直接選擇性地無視掉了洛小傾那邊對自己的“大獻殷勤”,也完全不看人家那專門只為自己一人所展露出來的燦爛笑顏。
什么?你說那邊有人正對她笑?
不,完全不存在的,那明明只是笨蛋才可以看得到的“妖精”而已,而且還是一只智商呈現為“負值”的邪惡妖精。
就這么瞪著一雙看不出其內有什么情緒浮動并且殺傷力還極為強大的死魚眼,步川小姐仿佛根本就看不到隔壁還有洛小傾的存在一樣,徑直無視掉了她在旁邊的瞎折騰以及那層出不窮的各種“川川你終于還是回來了”、“川川我等你等得那叫一個苦啊”、“我差點沒有直接傷心得化蝶飛走了哦”、“川川在洗手間呆了那么久是不是難產了”之類的智障言論,面無表情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為什么洛小傾身上的系統會選擇如此MDZZ而且智商就從來沒有上線過一次的家伙來當自己的宿主呢?
難道這也是“惡趣味”的一種嘛!
被冷酷無情的步川小姐如此簡單直白地無視掉了自己所有的“示(zuo)好(si)”,當然也就別提洛小傾在突然意識到了這點時所受到的心靈打擊到底有多么巨大,心里的悲傷簡直都要直接逆流成河了啊!
這種無視超級傷人心的好嗎?
明明她都刻意忍耐下了搞事的乖乖地在教室里等了這么久的時間,然而步川小姐走進來之后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不過如此不懂人心才是真正的步川小姐啊。
于是十分美滋滋地瞬間原地復活,滿臉笑嘻嘻的洛小傾壓根就看不出剛才獨自一個人唱了這么久的“獨角戲”到底有多么得令人尷尬,非常湊不要臉地直接探著腦袋湊到了坐在自己隔壁的步川小姐旁邊,再一次張嘴委屈巴巴地抱怨著人家怎么不理會自己呢…而等到了不能再繼續無視下去的這個時候,步川小姐這才慢慢地將頭轉了過去,淡漠的死魚眼終于還是正眼看向了洛小傾現在那頗有些矯揉做作的姿態。
稍微挑了挑自己的眉頭,步川小姐也懶得再多作什么回應,直接不咸不淡地輕輕回了人家一句“哦,原來你在啊”過去。
哇!這特么就有點過分了不是么?
被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差點沒有直接被噎個半死,洛小傾下意識地就瞠目結舌起來,老長一段時間都完全說不出話來——完美地在這場“嘴仗”上得勝歸來,步川小姐自然是心安理得地收回了視線。
想著這個家伙無話可說應該會就此安靜下來的才對。
然而現實總是要比想象得要殘酷,這份“安寧”來得突然去得也是十分突然,并沒有維持上太久的時間。
只見著完全不想安生的洛小傾的眼珠子有點狡黠地骨碌一轉,忽然之間就擺出了一張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面容來!猶如古代里丈夫在外各種花天酒地尋歡作樂而自己卻一個人寂寞地獨守空房的“深閨怨婦”般,她一張嘴就直接口口聲聲地開始質問起步川小姐是不是在洗手間里有別的狗了!要不然怎么才不到十分鐘的功夫而已,她在步川小姐這邊的待遇就直線下降成這幅鬼樣子啊?
#↑雖然說本來就沒什么好待遇就對了#
而且如果只是洗手的話,步川小姐也完全不用在洗手間里鬼混這么久的時間吧?畢竟洗手那不是分分鐘就能結束掉的事情嘛!
所以步川小姐肯定是瞞著她偷偷和什么家伙勾搭上了!然后所謂的“洗手間”就是她們之間的接頭點!此“洗手間”非彼“洗手間”啊!她們一定在“洗手間”里醬醬釀釀地做了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媽耶!沒有想到步川小姐竟然是這樣子的人!
本來以為擺出那種冷冷淡淡的模樣肯定會是一個非常禁○欲的家伙,想不到在單利竟然會是這樣子的風○流成性么?
——真是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不得不說,洛小傾誠然就是一個比較心直口快的“耿直girl”,但是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想要這么做,反正她這一下子直接就將自己腦袋里所幻想著的東西當著步川小姐的面全部都說了個一干二凈啊…按照她此時愈發不可收拾起來的狀態來看,洛小傾貌似還越說就越興奮了?整個人顯然處于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態之中,而且看她那頗為蠢蠢欲動的樣子,想來是已經直接把自己的腦洞給當成“現實”了。
所以說就算步川小姐真的在外面有了一個可以一起醬醬釀釀的“對象”,但這事又需要洛小傾在這邊操心什么?
她們兩人又不是那種可以互相牽制的關系!
反正對于洛小傾此時完全就是在各種異想天開的腦洞,步川小姐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繼續聽下去的,整個人都要被聽得窒息起來了好嘛?這個家伙的腦洞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得簡直比黑洞還要大了啊?
——神特么在洗手間里遇到別的狗了!
——虧她能想得到呢!
不過想想其實也有些慶幸洛小傾這個家伙雖然把自己的腦洞全部都說出來了,但也只是在這里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什么而已不是么?要不然這番腦洞之言被班級里的其他同學給聽到的話,恐怕步川小姐的形象是要被直接毀個徹底了。
好吧,雖然說她除了“大魔王”以外也沒有什么別的形象就對了。
而且即便洛小傾真的大嘴巴說了什么讓人容易誤會的話,但想來也只是讓步川小姐在學校的傳聞里面變得更離譜一點而已。
畢竟她身上的謠言可從來沒有少過不是么?
總而言之,看著眼前那變著法子想要各種作死引起自己注意力的洛小傾,她特么還能對這個家伙再說些什么呢?反正毫無疑問是懶得解釋什么的,而且步川小姐也完全不想浪費口舌地說出自己呆在洗手間那么久其實是因為在里面遭遇了一個霸凌事件、在勒索別人的同時還順道救了其中慘遭一群人圍堵女生,直接一言不合地伸出右手,準確而又毒辣地狠狠掐住了洛小傾那還在繼續張張合合個不停的大嘴巴。
做出如此行為步川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就這么使勁地將手中那張被掐得不能再說話的嘴各種拉扯來拉扯去的。
誠然讓洛小傾的腦袋只能順著自己的手部動作像個鐘擺一樣來回地擺動著。
所以說何必要作死呢?好好地活著難道不好嗎?
——洛小傾的臉皮,卒。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僅僅只有步川小姐一個人才可以降服住這個格外湊不要臉的家伙呢。
就這么甩著人家的臉皮玩,瞧著那個死蠢洛小傾經過了這一來二往的折騰,已經沒有什么力氣可以再繼續蹦跶、甚至就差那么一口氣就可以直接泛起白眼來,步川小姐這個時候才慢慢地松開了自己拿那死死掐著別人嘴巴不放的右手,讓洛小傾終于得到了解放…捂著兩邊誠然已經腫了整整大半張臉的臉頰,就別提現在她心里面到底有多么委屈巴巴的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就化身成為“嚶嚶怪”開始各種嚶嚶嚶起來。
可這樣子又能如何呢?
反正無論洛小傾是怎么樣變著花樣地在那里“嚶嚶嚶”,步川小姐都會權當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十分淡定地忽視掉。
壓根就不覺得自己那番行為有多么喪心病狂,也完全無視旁邊那嚶嚶作響的洛小傾,她伸手就將人家的裙子給直接扯了過來——當然并不是像小學男生一樣想要故意掀女孩子的裙子玩,步川小姐只是日常將別人的裙子當成自己的擦手布而已。
感覺已經把自己手上的“死蠢細菌”差不多都擦干凈了,步川小姐這才安心地趴在桌子上開始繼續自己的補眠大業了。
誰還會管洛小傾那邊到底是死是活啊?
大概是吃飽了就想要睡覺吧!雖然步川小姐之前在早會的時候趴了那么久也沒有什么睡意出現,但是在家政課上“吃飽喝足”了之后,她此時明明才剛閉上眼睛還沒過去多久,就感覺有一股隱隱約約的睡意慢慢從腦海里衍生出來了…然后在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也等到了下一節課鈴聲的響起,然后聽著講臺上國語老師那頗為催眠的講課聲,步川小姐的思緒越發停滯,終于進入比較深層的睡眠失去了意識。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也是過得飛快。
然后在所有課程結束之后,步川小姐和洛小傾兩個人當然也是按照以往的慣例,有點吊兒郎當地走在了去往社團部室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