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就光說頭發之類的細微事物就讓人頭疼至極。
就算心大如洛小傾,她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頭發絕對沒有一根掉在這輛車子上呢——所以不要再糾結什么了,直接生起一把火燒個干凈算了吧!于是過不了多久,在洛小傾這邊刻意的操作之下,這輛汽車很快就躥起了好幾米高的火焰。
她可是專門從油箱里弄出汽油灑在了車上好嘛?
在風中搖曳的火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順著車身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就直接將整個汽車給全部吞噬了進去。
而作為這場縱火案的始作俑者,洛小傾卻是一點也不擔憂這恐怖的火焰會控制不住把自己給波及到,反而雙手環抱站在一旁淡定得不行,眼底眉梢之間還滿滿都是在觀賞自己“杰作”的欣賞之意。
畢竟她還是和車輛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的。
只聽見一陣響徹天地的爆炸聲傳來,遠離“案發地點”插兜走著路的洛小傾挑起眉回頭一看,遠遠就看到了那四分五裂的汽車殘骸。
這樣一來,就算有什么痕跡也肯定被徹底燒了個干凈了吧?
——毫無心理負擔的洛小傾嗤笑了一聲。
知道這陣毫無預兆的巨響絕對會引來公路盡頭那個小鄉村的人來圍觀,所以洛小傾也沒有道理在這里繼續久留下去。最后再瞥了一眼那幾乎要竄到天上去的火焰,扯著嘴角輕松微笑的洛小傾淡定回過頭,肩上還扛著裝著家暴男的尸體的大麻袋,朝著步川小姐之前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過的埋尸地點走去。雖然一個大男人的尸體肯定重的不行,但怪力猩猩般的洛小傾卻身輕如燕,腳步快得都要飛起來了。
洛小傾真的無法理解為什么步川小姐一定要她把家暴男的尸體埋在這里,隨便找一個風水祥和的地方埋了不就好了嗎?
簡單方便才是王道啊!
不過想起來好像聽步川小姐說過,這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硬性要求她也很絕望,所以洛小傾這邊也只是稍微多嘴吐槽幾句而已,行動上還是乖乖地聽從步川小姐的吩咐,心中不止一次腹誹著這個鬼組織果然行為準則都很奇怪。
辛辛苦苦挖坑埋好了這該死的尸體,這回也終于萬事大吉了。
重呼出一口氣,洛小傾隨便找了一個小池塘隨意洗掉了指縫之間的泥土、再整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衣服,之后就走上了回家的路上…唔,大老遠就可以隱約聽到屬于警車特有的鳴笛聲,估計那邊燒得差不多的汽車已經被警方給發現了吧?
現在距離汽車燃燒的時間也不過是半小時而已,估計被仍在汽車里面的那只右手還沒有徹底燒成灰燼。
不過能把屬于洛小傾的痕跡都燒干凈就已經差不多了啦。
等洛小傾徒步大老遠地從偏僻郊區回到家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真虧她能走得下去),步川小姐當然是早早就回到家了。不過從森谷女士那邊出來的第一件事情,步川小姐不是先回自己家,而是先去了下水道那邊的基地,找到了率先在基地里待機等候的翎稍微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任務進程——任務目標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只要這一點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就好了,殺人的過程直接簡單略過。
至于其他那些做的有點多余的事情?
講道理步川小姐也懶得說出來,畢竟組織那邊也沒硬性規定掃除者不能為被任務目標殘害的受害者做一點事后防備啊。
不過不出意外,就算步川小姐不說,翎也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步川小姐簡略地交代完了任務并且確認了手機上任務已經被上級確定完成之后,翎就忽然笑瞇瞇地調侃起了步川小姐這一次怎么忽然就變了性子呢。
明明沒有任何利(ji)益(qian)的驅使,卻依舊還為那對與自己非親非故的母女做了這么多根本沒有義務去做的事情。
真是完全不像她的風格啊。
毫無疑問,在步川小姐接下任務走后翎肯定也是馬上緊隨其后地跟了上去,在大老遠的地方照舊用望遠鏡監視著步川小姐的所作所為,十有都把她在任務過程中做得那些事情給看在眼里了,無論是托人(洛小傾)假扮家暴男還是偽造另一個假的殺人現場,知道得肯定比想象得要多。然后看到步川小姐差不多完成任務準備要走了,翎也就先回基地這里待機等著她過來了。
不過既然在監視途中沒有警告步川小姐的話,就證明她這些行為也算不上踩著WCO的違規邊界吧?
知道這點就好了唄。
步川小姐也不介意這不痛不癢的小調侃,倒不如說她反而想調侃一下翎的所作所為更像一個變態好嘛?也沒有回應翎的意思,完成了任務可就是正統的下班時間啊,步川小姐收起了手機轉身就大搖大擺地走掉了,看得翎真是哭笑不得。
然后回到了家里,步川小姐二話不說先是洗了一通澡,之后便直接頹廢而又懶洋洋地窩在了沙發上完全一動不動的。
誰讓她干了很多原本就不不需要干的事情呢?
總感覺運動量意外很高呢,估計今天一整天的行動值都在那些事情上面花光了吧…一邊想著自己虧大了,步川小姐一邊煞有其事地揉著自己的肩膀。而且今天在此之后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了,晚上她還要去魑魅那邊上班接待客人,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啊。現在這種時候也自然也不會介意沙發上有沒有洛小傾的蠢人細菌傳染自己了,步川小姐依舊保持著葛優癱在沙發上。
如此就等到了洛小傾完成任務回到家。
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路著,深受這種趕路之苦的洛小傾直道自己身上的“川川能量”基本已經是消耗殆盡了!不過本該是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打開門看到步川小姐竟然在客廳等著自己(并不是)之后就馬上充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