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是看著和自己迷戀之人那么想象的步川小姐各種不爽,所以八木瞳才一反常態,不善地說出有點針對的話語來。
而被八木瞳針對的步川小姐對人家有著誤解,自然這個時候也不會多么在意的。
再者說了,那些看似綿里藏針的話實際上也完全不能算在那種“太過分”的范疇之內,所以除了步川小姐對八木瞳原本就“熟悉”的人以外,其他的人同樣也是沒有在八木瞳和步川小姐的對話之中多想了什么…而且光是看著就明白八木瞳她們肯定是共同處事很久時間的“小團體”,然后忽然之間就加入了一個全新的成員來,那個新進的成員屆時會被這兩個“老成員”給輪流調侃那不是再為正常不過的事情么?
反正權當這是給新加入小團里面的“新人”一場“充滿愛與正義的試煉”,自然沒有人想到實際上八木瞳對步川小姐有著敵意。
——雖然步川小姐完全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新人就對了。
在其中唯一察覺到了那么一點貓膩之處的,自然就是那已經從自己的座椅上站起來、貌似和那個八木瞳關系匪淺的“主控者”。所以在翎和步川小姐都不甚在意的時候,她是用著有點詫異的眼神稍微瞄了一眼八木瞳。
她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的確不是普通的“同事”。
當然,這名梳著側馬尾的“主控者”并非是什么擁有特殊的一技之長的“天才”,反而的的確確就是八木瞳口中一直充滿不屑地嫌棄著的那種沒有智商的“笨蛋”…然而就算那個心高氣傲的八木瞳一向都看不起那些無法在天賦上超越自己的平凡人,但是要知道她們兩個人可是從被組織收養開始就被分到了同一組、然后就這么在組織的培養下一同努力學習直到長大成人,沒有點親情也是有點友情的。
所以正是有了這份羈絆的存在,八木瞳就緩和了一點自己不友善的態度,把她看成了那種“還是稍微能搶救一下”的笨蛋。
#↑喂,依舊還是笨蛋吧!#
雖然一起工作的時候一直都被八木瞳給嫌棄著自己的平庸、沒有在什么特定的領域上有所建樹,但是兩人在工作時朝夕相伴的相處時間卻是貨真價實存在的,所以這個側馬尾女孩還是比較清楚自己這位同伴到底是什么樣的貨色。
看不起別人,歧視著別人,心中的自我優越感強烈得簡直讓人完全無法忍受,從來就沒有拿過正眼去瞧什么其他人。
就連她這種關系親密的“友人”也是被嫌棄居多好么?
八木瞳的世界很小,里面僅僅只有那么一個孤高的自己孤零零地存在著,強烈地排斥著身邊有任何人可以和自己平等相處,仿佛只要那樣子的話就會因此而失去自己該有的驕傲一樣——俗話說得好,“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差”,八木瞳誠然因為自己這份恃才傲物的心態直接病態得達到了那種“和這些無知愚蠢的平凡人們多說哪怕只有一句話自己的智商就會直接呈直線被拉低下去“的可怕程度。
這絕對已經是一種別樣的中二病了。
雖然在計算機上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八木瞳確實有這種用自己的智商傲視碾壓別人的資格,但是果然是病就是需要去治療的呢。
然后再話說回來,現在出現在眼前的這位“斷罪者“應該在八木瞳的眼中就是那種完全不能達成交流條件的“笨蛋”才對,否則在一開始翎說話給她們介紹人家一開始,她也不會自顧自地用著那種完全無視人的態度了。
可是為什么在忽然之間,持著自我驕傲不會和任何平庸者說話的八木瞳一言不合就對人家變得有點咄咄逼人起來了呢?
難道這個斷罪者有什么特殊之處不成么?
畢竟這是事關自己唯一一個相互成長起來的誘人(雖然也許八木瞳那邊完全不會承認這一點的),而且本身步川小姐這個被組織重金聘請過來的“斷罪者”也神神秘秘得讓人產生出了些許的好奇心來,所以這名側馬尾女孩自然無法在情緒上隱藏住自己對這些好奇得不得了的雜役…然后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她就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步川小姐,而后者依舊還是一臉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的平靜。
總之,這場難得的“好戲”就這么上演了一段時間。
估計翎這個家伙對于這種小規模的欺負人戲碼十分得有興趣,所以她從頭至尾都是十分惡意地站在旁邊看著這份熱鬧。
雖然說八木瞳因為自身完全拒絕和別人交流從而導致自己和別人交際的語言能力稍微有點弱化了、毒舌的戰斗力自然也不會強到哪里去,而且步川小姐本身就是一個毒舌到讓人想要自殺的貨,完全就不需要別人專門過來幫助自己解圍。
但是作為一個比步川小姐職位還要上層的檢測者,難道翎就不應該展現一下自己作為“領導人”的能力,上前稍微調和一下么?
——光是站在那里看戲可是超級吸引仇恨值的啊!
然后估計是認為這場十分難得的熱鬧很快就要直接迎接結尾了、亦或者是自己本身已經看熱鬧看得心滿意足了(無論怎么想都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較高),所以在八木瞳憤懣不平地張嘴繼續想要說什么話之前,翎忽然之間就站了出來打圓場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直接就吸引了大家對自己的注意力,翎揚起了一個切開都是黑的笑容來,讓步川小姐更加確定了她只是看熱鬧看夠了而已。
請問痛扁自己的上司會不會扣工資啊?
步川小姐認真地思考著這個事情,但是到了最后,她果然因為“絕對會被小心眼地扣掉工資的”而直接不了了之掉了。
——哎呀,真是令人可惜呢,明明大家是這么得期待。
反正翎這個家伙如此好心地就為那個還在處于話題中心的步川小姐說話,誠然就直接緩和了現場有點詭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