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警監第二百四十三章譚雁冰的行動第二百四十三章譚雁冰的行動 指揮部通知嫌犯直奔醫院而來,蹲守近二十天的干警們非常興奮,立即把傷者轉移至高干病房,同時安排人扮成傷者及傷者家屬,里里外外全埋伏好,就等他自投羅網。頂點,x.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無不證明“801”的推測非常精準。
“顧國根”壓根沒來外科樓,他在醫院外找了個不收費、不影響交通也不太會被交警注意的地方停好車,生怕被人偷,翻出一把鏈子鎖,把后輪鎖上,然后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進大廳排隊掛號。
他偶爾探頭看看前面有多少人,什么時候才輪到他。再翻翻系在腰前的錢包,數數帶了多少錢,帶著幾分痛苦幾個焦急,沒東張西望,更沒打聽什么,表現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跟普通病人別無二致。
掛到號、繳完費,拿到一張醫療卡和一份病歷,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公示臺前,看醫院平面圖,看各科室所在的位置,再艱難地走上扶梯,趕到二樓的普外科。交上掛號收費單和病歷,坐在外面等護士喊,依然沒有東張西望,甚至無精打采的打起瞌睡。
親戚介紹過來的,知道他沒什么錢,大夫很客氣很照顧。看了看腿,沒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檢查單,建議做手術,幫他估算了下大概費用。
“顧國根”愁眉苦臉介紹了下他自己的情況,家庭壓力大,一天不能歇,表示做手術當然好,但不能現在做。大夫也不強求,開了點便宜藥。讓他回去買條緊點的褲子,好壓迫住血管。
千恩萬謝走出外科4室。引來一道道同情的目光。
確認其沒去外科樓,沒到處亂轉。譚雁冰突然笑道:“超龍,這老家伙比我們想象中更狡猾,他不是去打聽消息的,是去看醫院有沒有警察的,同時觀察下有沒有人跟蹤,有沒有被懷疑上。”
“他干過偵察兵,這些年又一直在逃亡,警惕性非常高,眼毒著的。監視組會不會暴露?”
監視組人員是武東升親自挑選的,對此非常有信心,搖頭笑道:“他是老手,盯他的干警同樣是老手。準備又這么充分,沒那么容易暴露身份。”
譚雁冰同樣很放心,一邊示意李思進下行動命令,一邊淡淡地說:“偵察兵不是偵查員,他擅長的是偵察地形、野外求生、各種武器使用和格斗之類的,潛逃時能發揮點作用。研究人、玩心眼,他差遠了。”
“可他還是把我們全騙過了。”
“那是他之前有準備,搞了一個又一個障眼法。現在障眼法被拆穿了,他玩不出什么花樣。只能被我們牽著鼻子走。”
他話音剛落,秦超龍放下電話道:“命令下達,行動開始。所有人員已到位。”
“好戲開場了,如果小魔女在。她肯定會要一包爆米花。”
江省刑警“代言人”邰超喜歡有意無意模仿韓大處長,譚雁冰沒“超哥”那么喜歡出風頭。雖然同樣在模仿。但模仿的是陰人手段,好不容易當一次指揮長,好不容易組織偵破這種大案要案,他要像貓玩老鼠一樣把“顧國根”玩殘、玩死、玩崩潰,玩得他把馬腳一點點露出來。
在他的導演下,“顧國根”剛打開鎖,就遇到一個送上門的生意。
“師傅,去不去火車站?”
不順路,“顧國根”真不想去,可想到一個上午沒拉客不太好,上下打量一下,拉開車門道:“只能送到東廣場公交站牌那兒,不能再往前走,那邊有交警,管得嚴。”
背著大包的男人又問道:“多少錢?”
“二十,不收你多,從這打的過去起碼要三十。”
女人像是剛出院的,搖了搖男人胳膊,皺著眉頭催促道:“二十就二十,我不能坐汽車,聞不了那味兒。”
“好吧,麻煩你了。”
他們很爽快,上車就給錢。
在東靖呆了兩三年,“顧國根”對市區路況非常熟悉,打著引擎輕車熟路地往火車站開去。剛開出不到一公里,他不能再往前開了,急忙道:“老板,不好意思,前面有運管查車,我們要繞。”
幾個運管在前面招手,他顧不上什么交通規則,忙不迭調頭,沒想到運管早布下口袋陣,前面有人攔,后面有人堵,甚至有一個交警配合,根本跑不掉。
“警察同志,運管同志,我是殘疾人,我…我…我是去醫院看病的,看這兩位急著去火車站,女同志又不能坐汽車,好心捎他們一下,沒要錢。我給您看病歷,看我剛買的藥。”
攔的就是你,裝可憐沒用。
交警上前敬了個禮,順手拔下鑰匙,一臉嚴肅地說:“請出示駕駛證行駛證。”
“有有有,駕駛證行駛證保險全有。”
交警驗看完證件,確認是真的,一邊開始填罰單一邊面無表情地說:“你剛才違反禁令標志調頭,我們拍到了,罰款兩百,這是罰單,自己去郵政儲蓄或工商銀行交。”
說罰就罰,沒任何商量余地,“顧國根”傻眼了,接過罰單和證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然而這才是剛剛開始,交警處理完運管上,一個小年輕出示了下證件,一邊招呼兩個客人下車,一邊說道:“我是運管處稽查一大隊執法人員,請出示你的道路運輸經營許可證。”
在東靖這個地方,出租車有營運證,貨車有營運證,唯獨三輪摩托車沒有,根本不辦,不讓跑,“顧國根”被問得哭笑不得,急忙掏出殘疾證哀求道:“同志,我剛才說了,我是一片好心捎他們一段路,沒要錢。再說我是殘疾人,我剛看病回來,您顯顯好,你可憐可憐我,高抬貴手放我一碼吧。”
小年輕不為所動,冷冷地問:“這么說是沒有了?”
“運管所不給辦啊,要是能辦,我肯定辦。”
這時候,詢問完兩個乘客的運管執法人員喊道:“小丁,這兩位同志說收錢了。去火車站,二十!”
剛才已經使過眼色,他們居然一點同情心沒有,說出賣的出賣。“顧國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敲他們兩錘子。
“證據確鑿,別狡辯了。”
運管效率極高,幾個人圍上了解完具體情況,不管他怎么哀求,當場開出一份《道路運輸行政強制措施通知書》和《道路運輸扣押車輛行政強制措施決定書》,從交警手里接過鑰匙,把車給扣了。讓他回去等電話通知,或自行到稽查一大隊去了解案件進度。
他們比交警更黑,別說罰款兩百,估計兩千到打不住。
想到一起在長途車站拉活的老閔去年被罰了四千,“顧國根”急了,掏出手機趕快給張南輝打電話,請張南輝幫著說說情。
令人倍感沮喪的是,這幫運管一點面子不給,不接張警官電話,趁他不注意居然安排個協管員把車先開走了。
“老顧,你也看見了,我就一派出所民警,面子沒那么大,他們根本不買我帳。你說你怎么不小心點,怎么被市運管處逮到了。別說不在我們區,就算在我們區他們同樣不會買我帳。”
“張警官,您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托托人,看能不能少罰點。”
他挺不容易的,張南輝感覺不能坐視不理,不然他真會寒心,走到窗邊說:“你等會,我想想辦法。”
“麻煩您了,我等您電話。”
“顧國根”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看著車被開走的方向,焦躁不安的等消息。
等了大約十來分鐘,電話來了,張南輝倍感無奈地苦笑道:“老顧,這次你真撞到槍口上了。一是大隊長剛調過去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誰面子都不給;二是快開運動會了,要整頓交通運輸秩序和市容市貌,交警運管和城管聯合行動,市領導坐鎮,誰也不敢去求情。”
“那怎么辦?”
“明天去他們大隊,跟他們說說好話,說說你家庭情況。2000以下就認了,2000以上直接回來,我幫你問問交警隊,看能不能賣輛便宜的罰沒車。”
“200我到舍不得,還2000呢!”
“你天天干這個,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會怎么罰。這是三輪的,要是汽車得上萬。”
這個打擊對他太大,張南輝很同情,又勸慰道:“老顧,破財消災,別往心里去。再說聚賭那幫人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幫你跟所長和教導員多爭取了1000,3000塊錢買輛新車都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顧國根”輕嘆了口氣,倍感無奈地說:“好吧,我聽您的。”
與此同時,殘疾車被開進一個不起眼的倉庫。
剛剛停穩,鐵門吱吱呀呀的關上了,幾個等候已經的技術民警一擁而上,仔仔細細檢查起車里車外。
沒發現兇器,沒發現鞋,沒發現贓物,沒檢查出異常,燈突然滅,倉庫里頓時一片漆。緊接著,幾盞紫光燈亮起來,技術民警開始噴魯米諾試劑,然后全神貫注的觀察。不一會,幾個不起眼的斑點出現在眼前,眾人欣喜若狂,急忙小心翼翼的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