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射燈亂幾把搖,電子音樂用最狂暴的姿態喧囂,DJ對著麥聲嘶力竭的大叫。
舞臺上衣著暴露的女人們,隨著節奏扭動身軀。下方還有一大群黑壓壓的人湊在一起搖頭晃屁股。
許景坐在卡座沙發上,看著下面如果著魔的人群,眼神也有些迷亂。他其實挺看不上這種土嗨的夜店,認為檔次太低。
不過,酒精加上軟性的藥物一起發揮作用,許景也控制不住自己,眼前的一切就都變得可愛起來。
包括身邊兩個衣著暴露濃妝如鬼的妹子,似乎也能下的去手了。
許景放浪起來就不是人了。現在他這種狀態,也不能算是人。卡座上的其他男人也大都是迷幻發狂的狀態。
這種二樓上的半封閉卡座,只要關上拉門就是包廂。服務生也知道這群人的德性,有時候還會主動幫他們關門。絕不會冒然進來打擾。
但這種藥勁上來的快,去的也快。一群人淫亂過后,很快就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幾個女人也都像鬼一樣,怎么看都覺得礙眼。
“都滾蛋吧…”
許景拍著屁股,把身邊兩個女人都趕走了。
兩個女人的有點懵,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走,又被許景踹了兩腳。兩女人這才覺得不對,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
“老許,你這是艸完了嫌逼丑,哈哈哈哈…”
楊永在旁邊摟著自家的妞,說著不好笑的笑話調侃許景。
許景不屑的說:“本來就是丑逼,媽的,浪費老子的精子!”
眾人聽了都是一陣大笑,他們這一群都是富二代政二代,身份都和許景差不多,愛好也差不多,一起鬼混到沒什么約束。
“對了,你那個表姐高玥呢,怎么不約出來玩?”
楊永一臉猥瑣的笑,“你表姐真好看,那臉蛋那身材,嘖嘖,仙女一樣!”
趴在楊永身邊兩個女人不干了,都嬌嗔著輕錘楊永,說他吃著碗里還惦記鍋里的。
說起高玥,許景心情就不好。他年紀和許景差不多,總拿來和高玥比較。許春秋更是特別鐘愛高玥,看到他則的滿臉不掩飾的厭惡。
許景拍著桌子說:“看你那猥瑣樣,改天我約出來,你敢上么?”
楊永眼睛一亮,他可是惦記高玥好久了。他拿出蘭博基尼的車鑰匙放在桌子上,“讓我上一次高玥,這車就送你!”
“這可是你說。”
許景說:“我約出來,給她弄點藥灌迷糊,你只管上就行了!她應該還是個處呢!你可賺大了…”
“看你笑的那淫蕩,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啊?”
楊永眼睛一轉說:“不如這樣,我上完了你也爽爽!”
楊永知道高玥身份不一樣,真要出了事只怕是個大麻煩。能拉上許景就沒事了,有事也是先找許景!
許景到是想上,但心里也有點害怕。只是當著狐朋狗友的面,也不好意思認慫。
“你不是怕了吧?”
楊永在旁邊激他,“怕了就直說,大家都理解!”
“我怕他么什么,就是個表妹!連媽都死了!”
許景大聲說:“以前姑表通婚那是最正常的,有什么可怕的!”
有人起哄說:“那好啊,我們一起上了你表妹,大家都當連襟!”
其他一聽都興奮了,“對,一起上了,有福同享,有比同上!”
一群人從小到大都沒遇到過挫折,出了什么事家里都能搞定。他們對法律秩序就沒有敬畏。在這一點上,他們和普通人的觀念就完全不一樣。
何況,眾人喝酒又吃藥,一個個嗨的神志不清,哪會怕事。
“老七,快把表妹約出來爽!”
“我的小弟都等不及了…”
眾人催促下,許景雖然有點不情愿,卻還是拿出手機給高玥撥通。
“小玥,我這有個聚會,都是老朋友,你也過來吧,也多交幾個朋友,開拓人脈…”
“不了,已經休息了,下次。”
高玥那面不等許景再說,就掛斷了手機。
眾人在旁邊看著,一起哄笑起來。
“老七,你這個表哥不行啊!”
“七哥,你表妹很牛逼啊!”
許景被眾人嘲笑,感覺很沒面子。但高玥不出來,他其實也沒什么辦法。他只能咬著牙再次撥通手機,要是高玥再敢拒絕,他就不客氣開噴了。
結果,手機里卻傳出了電子女聲提示:對方手機以關機…
眾人笑的更開心了,許景裝逼不成,這次可丟人了。
許景氣的臉色發紫,酒杯都摔了,眾人卻都不怕,一個個前仰后合,樂不可支。
“媽的,這酒不喝了。”許景掛不住臉,站起來就要走。
楊永急忙一把拉住,“老七、別走啊,七少、七哥、七爺,行了吧,都是兄弟,你還真生氣啊!”
眾人一看許景真生氣了,也都跟著一起勸說。大家就是開個玩笑,你就這么翻臉,還怎么做朋友。
許景也就是裝裝樣子,他也就這幾個狐朋狗友,真翻臉了,他找誰玩去。
“來,七爺喝酒…”楊永給許景倒了杯酒,給他放在手里,給足了面子。
許景也就順勢坐下,其他人也紛紛過來敬酒,喝了兩輪,剛才那茬就算過去了。
楊永說:“酒吧沒勁,我知道北郊有個地下格斗場,非常勁爆血腥。上次我親眼看到一個人眼珠子都被摳出來,當場就疼昏過!”
“我靠,還真有這種地方?”一個瘦子來了興趣,急忙湊過來說:“我看網上經常流傳什么黑拳段子,一腳把二十六寸鐵棍踢斷了!”
“二十六寸,那比你們頂梁的柱子還粗,什么人都踢不斷!”
楊永見識過黑拳格斗,得意洋洋的給眾人解釋:“所謂黑拳格斗就是沒有規則限制,直到有一方主動投降或者無法繼續戰斗才算結束。不過拳手都是窮逼,身手也就那樣,就是敢拼命敢殺人!”
“永哥帶我們開開眼界!”瘦子笑嘻嘻的說。
楊永更得意了,“其實格斗技術都不咋樣,但血腥啊,刺激啊,尤其是當場用冷兵器,一刀下去胳膊就斷掉,那個酸爽別提了!”
一群人都是出身極好,各種正常欲望都會得到滿足。聽到這種刺激的事都來了興趣。
“那走啊,喝酒蹦迪有什么意思!”
“走,永哥帶我們飛…”
就是許景都有興趣了,他拉著楊永說:“別廢話了,走起。”
一群人就這樣興沖沖的開車直奔北郊,進了一座廢棄的巨大倉庫。
倉庫中心有個大鐵籠子,周圍階梯狀擺了一圈座椅。大概能容納幾百個觀眾。入場費就是一人一千。還可以押注拳手。
這群家伙進來時,觀眾席已經坐了七八成了。有兩個拳手正在鐵籠里廝殺,兩人都是滿身滿臉的血。周圍觀眾大聲呼喝,顯得非常狂熱。
兩個拳手互相毆打了一會,其中一個突然抓住機會,使用了十字固抓住對方手臂,就聽咔嚓一聲,那人手臂就被硬生生拗斷。
許景等人都看的心里發涼,這種違背人體的反關節斷裂,視覺上極其有沖擊力。拳手慘叫的樣子,更是可怕。
那拳手急忙用另一只手拍地,示意投降。
另一個拳手這才放手。工作人員進來,很粗暴的把手臂折斷的拳手拖出去。又打掃了擂臺,把血跡擦了擦。
穿著粉紅西裝的胖子主持人,拿著麥克跑到鐵籠里活躍氣氛。這人嘴很能說,在那說了差不多有十分鐘,直到觀眾們開始起哄,他才大聲的問:“大家想看真正的白刃搏殺么,想看的話,請大聲叫出來!”
許景的所有觀眾情緒都被調動的起來,一起大叫想看。
主持人又笑嘻嘻的說:“想看可以,但每人要收兩千觀戰費,大家沒問題吧?”
這種臨時收錢的手段,其實有點惡心。但眾人情緒都上來了,在這里的又不差錢。就算不高興,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得到觀眾同意后,有工作人員挨個收費。
胖子主持人在屏幕上播放白刃戰的選手資料,一面介紹,一面還給眾人解釋:“為什么要多收費,因為每次白刃戰都會死人。代價極其高昂!大家應該能理解我們主辦方的難處…”
胖子又在那說了好一會,白刃戰才正式開始。
兩個參戰的都是身材不高,都拿著兩尺長砍山刀。兩人誰也不敢冒險,謹慎的游走,尋找動手機會。
就這么僵持了兩分鐘,觀眾都有些不耐煩了,開始頻頻吹口哨發出噓聲。
主持人也不得不站出來,催促著兩個拳手快點動手。
被逼無奈的拳手,開始主動靠近。雙方都沒什么刀法而言,就是看誰更狠更快。
拿著刀亂砍,兩人身上很快血肉橫飛。其中一個一刀猛砍在對方脖子上,血就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中刀那人無力的捂著脖子傷口,很快就抽搐倒地,沒了聲息。
親眼看到殺人的一幕,所有觀眾都不出聲了。直到主持人宣布一方獲得勝利,才有人因為押中了而高聲狂呼。
許景、楊永等人也跟著狂呼大叫起來。必須要說,血腥的一幕深深的給了眾人刺激。
地下格斗到此也就結束了,許景、楊永等人雖然興致正高,卻也只能離開。
正是凌晨兩點多,眾人從地下格斗場出來,都不知該去哪繼續下一場。
許景被血腥戰斗刺激的熱血沸騰,很想也找人來痛砍幾刀過過癮。他突然就想到了高玥,他很想捅高玥。
高玥住在許春秋的家里,他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去嘚瑟。不過,高玥她爸爸高正陽,可是個廢物。
今天在高玥那受了一肚子氣,就找她爸好好出出氣。
許景想到這里對楊永等人說:“今天是干不到高玥了,但我們可以去干她爸!”
許景把高正陽的情況一說,眾人都興奮起來。這個可以啊,半夜跑到別人家里去揍他一頓,很刺激啊!
何況,高玥不給他們面子,他們正好找她爸爸出口氣。也讓高玥知道知道,惹了他們的下場。
五個人分成兩輛車,呼嘯著沖進城區,開進高正陽所在小區。
這個小區是舊小區,物管極差,更沒有保安。兩輛跑車嚎叫著沖到小區里面,驚的不少貓跳狗叫,也吵醒了很多人。
不過,別人一看這跑車的架勢,就沒人敢吭聲了。窮人總是怕事的。因為出了事就很麻煩。
許景早就想整治高正陽出氣,特意打聽了他住在哪。雖然沒來過,但小區不大,他們繞了兩圈,還是找到了高正陽的住所。
“砰砰砰…”
許景對著老舊的安全門用力踹了好幾腳,鐵皮們被踹出個大坑來。
其他人也拿著鐵棍、棒球棒什么的,也跟著一起亂敲亂砸。
巨大響動把隔壁鄰居都驚醒了,那中年男人推門出來才要罵,一看許景等人囂張的架勢,立即就慫了,急忙把門關上。
敲了半天沒動靜,楊永問:“他不是沒在家吧?”
許景冷笑說:“肯定躲在里面不敢吭聲,把門砸開,看他能藏在哪?”
砸門撬鎖是個技術活,幾個二代精通吃喝玩樂,要說砸門撬鎖就不行了。也沒有那個蠻力。門被砸的變形了,也沒砸開。
幾個人都有點累了,都停下來,楊永提議說:“要不先去吃個夜宵,等有空再來干他!”
許景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哼了一聲說:“這次算便宜他…”
話音未落,房門打開了,高正陽從里面走出來,看著眾人說:“把門砸壞了就想走啊?”
許景看到人出來了,一下來能耐了。他一伸手就要想給高正陽一個耳光,但手才抬起來,就被高正陽一耳光搧的飛出去。
“啪”一聲響,也讓楊永等嚇了一跳。
再看許景,人已經躺在地上,半邊臉都腫的和饅頭一樣。
許景都被打蒙了,坐在那發了下呆,才猛然醒悟過來是挨打了,他只覺得半邊臉又漲又辣,疼的他嗷嗷直叫。
“你他么的敢碰我,我弄死你個傻逼…”許景掙扎著站起來,就想動手,高正陽又一耳光搧過去,再次打的飛起兩米。
叫囂的許景,一下就沒動靜了。
楊永不干了,都是他們一伙人欺負別人,還從沒人敢和他們叫囂的。
“傻逼你是找死吧!”
楊永罵了一句,又對幾個同伴說:“一起上,打死這傻逼!”
幾個人都舉起手中棒子,一起對高正陽砸過去,嘴里還罵罵咧咧。
“你他么的、”
“去死、”
“干死、”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話,都被“啪啪啪”耳光聲終結了。
高正陽動都沒動,手掌一伸一縮,給了每人結結實實一個大耳光,全都搧飛出去。
幾個人一溜躺在地上,捂著腫起來的臉發懵。
“你們半夜三更來找我,有什么事?”高正陽到是不急不怒,很淡定的和幾個人說話。
許景氣急了:“你他么的敢打我,你完了,你完了,還有高玥,也死定了。老子不干死你們父女就不姓許!”
楊永也憤怒的叫囂:“姓高的,你有膽子碰我,我他么叫你后悔一輩子。等我抓住你閨女,當著你面操死她!”
其他幾個吃了虧也跟著叫囂,“你完了!”
“你們父女都他么的完了!”
高正陽目光掃過幾個人的臉,淡然的問:“你們是認真的么?”
“你以為我們嚇唬你啊,呵呵,你等著吧…”許景厲聲嘶吼,如同受傷的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