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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沐晨秀了一句法語,不過這也是他唯一會的一句法語。
他之所以不急著走,而是留在這里和這個人拉近關系,
主要要是考慮到,還能不能從這家伙手里,在挖些東西出來。
這個家伙的口音很奇怪,之前金沐晨就一直在猜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直到他斷定了那只太上皇帝玉璽的來歷之后,當年這只國寶被法國的那個將軍搶走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而且關于那只玉璽的說法一直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那個將軍回到法國之后,他的后代不學無術,把那些玉璽,全都拿出去置換掉了,也有人說那些玉璽后來全都毀于二戰的戰火,還有人說是在二戰的時候被德國人搶走了,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反正是說什么的都有,之前金沐晨也讀過很多關于那些流失國寶下落的揣測,不過當時也就是當成一些解乏的小故事來看,并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今天看到這只太上皇帝玉璽之后,他的想法又變了,有可能這些東西還頂點小說,都在法國,只不過現在應該,被這些盜賊給摸走了。
要知道當年那個法國將軍德.耶賽搶走的可不止是一枚印章,當年他們洗劫了整個皇宮,搶走的好東西可不計其數。
如果這些盜賊光顧了那個家伙的老窩,說不定他們手里,還有不少好東西呢。
“魁北克。好地方呢。聽說那里可是有著非同一般北美地區的風情。很有法國特色,可惜我還沒去過呢。”
金沐晨抽了口煙,然后說著恭維話,他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法國人一直是歐洲人里面,比較自傲的一群人。
他們總是會做一些標新立異的事情,來強調自己的特殊性,而且他們的民族性也是非同一般。
就比如在魁北克。這個地方明明是加拿大的領土,可是這里卻是加拿大領土內唯一一個法語區,因為這里當年可是法國人的殖民地,所以即便到現在,這里當年那些法國移民的后代,也依舊保持著說法語的傳統。
果然他這么隨便扯了一句,對面那個年輕人臉上的神色也就放松了幾分。
“是啊,是個好地方呢,你有機會的話,真的應該去哪里看看。好好品嘗一下哪里的法國大餐。”
“呵呵,有機會。我一定去。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吉姆。陳。你呢?”
金沐晨隨口給自己編了個假名,然后笑著問對面那個年輕人到,那人帶著滿眼的狐疑,在他身上不斷的打量。
金沐晨又笑了笑,然后開始解開了身上衣服的紐扣,當然他這樣做不是為了和對方搞基,而是為了展示清白。
看著金沐晨赤果果的胸膛,那個年輕人臉上的狐疑才輕了幾分。
“看到了?伙計,我可不是該死的fbi,我身上沒有裝竊聽器,等等,褲子應該不用脫了?”
金沐晨怪笑著問那人到,那個年輕人也是嘿嘿一笑,說到幽默感,法國人確實是歐洲幾個民主里,最具幽默感的民族之一。
“我只是一個古董商人,你也知道這樣的鬼市,每年就只有一次,而且每年能夠遇上你們這樣的人機會也并不多,所以我琢磨著,如果可以的話,你手里要是還有好東西的話,我倒是想多收上來幾件。你也看到了,我那箱子里,還有很多錢,而且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完全還可以在拿出來一些。”
金沐晨說這番話的時候,態度很是誠懇,而那個年輕人看他說的這么誠懇,之前眼里的疑慮,也漸漸的打消了。
誠如金沐晨才猜測,他們這次從法國確實得手了不少東西,只不過他們都是分開來在往外賣,他的另外幾個朋友也在這個市場上,和他一樣都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在等著有眼光的顧客。
不過像眼前這樣的豪客,可真的不好等,他們來這個市場已經有好幾次了,也遇到過不少古董商人,可是像這家伙這樣出手豪爽的可真不多見。
有很多古董商人,到是也都識貨,但是那幫家伙,可一個個都小氣的很,他們也知道這些斗志賊贓,所以他們會往死里來壓價。
因為那幫家伙,知道他們能脫手這樣贓物的機會并不多,每年也就那么幾次,所以他們壓價一般都是往十比一的比率上來壓。
不像眼前這家伙,只要看上好東西,根本就不和你講價。
而且看他的樣子,也真的不像是fbi,或者是那些獵人,想到這里,眼前的這個家伙,有些心動了。
他看了金沐晨好一會兒,這才向金沐晨伸出了手:“你好,我叫亨利。你真的很想要這些東西?”
“當然,我想你也看到了我的誠意了。”
金沐晨說著,用眼睛掃了掃腳邊的那只皮箱,那里面可還有一百多萬現金呢。
“那好,你等一會兒。”
那個亨利說著,就掏出了電話,然后撥了幾個電話出去,簡單的和他的朋友交代了幾句。
“我們在這里等一會兒,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ok!沒問題,亨利,請原諒,我實在是忍不住好奇,我能問問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哪里搞來的嗎?當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話,可以不回答我。”
金沐晨又試探著問道,那個亨利轉過頭盯了他好一會兒時間:“聽著,吉姆我只回答你這一個問題,接下來你就不要再多問了。這些東西來至第戎。”
金沐晨翻了個白眼,然后點了點頭,表示收到,然后心里也大概有了譜了,果然自己沒猜錯,這些東西應該是這幫家伙,從哪個法國將軍的后代家里盜來的,或者是某個法國闊佬的家里偷出來的。
果然以前的那些小道消息也沒錯,那些法國人當年從京城搶走的東西,還依舊保留在法國。
亨利都這樣說了,金沐晨也就不再多問了,反正也已經驗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剩下的就是靜靜的等著他的朋友到來好了。
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車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敲擊聲,金沐晨透過車窗往外一看,只見幾個黑衣人站在外面,都和之前亨利一樣的打扮,黑色牛仔褲,黑色的套頭衫,都已經大黑天了,還都帶著帽兜。
外面的一個黑影,沖著亨利甩了甩頭,示意他出來說話。
“你在這里等一會兒。”
亨利和他說完,就推開門下了車,然后和他在車外的幾個朋友說起了什么,很快亨利就和其中一個發生了爭吵,不過他們還都算理智,都在家盡量的壓低聲音。
但是通過他們的動作,金沐晨也能猜出來,他們之間應該是發生了爭執,顯然是亨利的那些朋友,怪他太魯莽,把他們都叫了回來。
不過很快亨利也不知道怎么就說通了他的那些朋友,然后其中和他發生爭執的那個人就跟他一起,往車上走了過來,而其他的幾個黑衣人,則是消失在了黑暗里,想必是到外圍放哨去了。
“你好,吉姆,我聽說你想把我們手里的東西全都包圓?”
亨利和他的朋友上了車,不過這次主導會談的是亨利的朋友,他的警惕性很高,上了車也依舊帶著帽兜,而且臉上也還帶著圍巾。
金沐晨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再度把身上的衣服撩了起來,示意他們自己身上沒有裝偷聽器。
“是的伙計,別緊張,我不得不在重復一遍,我真的不是fbi,我只是一個喜歡古董的藏家。而且我想亨利已經和你提起過我的誠意了!”
金沐晨說著滿滿的放下衣服,然后再度打開的自己面前的密碼箱,里面厚厚的一摞摞的綠油油的票子,讓對面那個家伙,也是呼吸一頓。
“那好,咱們速戰速決。”
那個家伙猶豫了一下,然后好像下定了決心,看樣子他們也是想盡快的變現,然后離開這里,畢竟在這市場多一分鐘,就有可能會多一分危險。
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向外面放了一個信號,很快就有一個黑影,從外面走到了車子的旁邊,然后拉開了這門,把一個大號的黑色旅行包送到了那人的手里。
那人緩緩的手里的包放在了車廂地板上:“你自己隨便看,看上什么,選出來,咱們商量價格。”
說完就直起腰坐了回去,金沐晨緩緩的那只旅行包拽了過來。
拉開拉鏈,里面的東西都是用黑色的塑膠袋和膠帶封裝的,而且里面好像還裝滿了泡沫,應該是這幫盜賊們設置的簡易防撞裝置。
他拿出一只黑色的小包,然后用小刀把這朔料袋和膠帶纏在在一起的包裹割開,里面有很多泡沫球掉了出來。
他伸手往里面一掏,應該是一只碗,他緩緩的把這只碗從包裹里拿了出來,往眼前這么一擺,立刻一抹黃光,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閃耀。
這只碗大概二十公分高,直徑有三十公分左右,看器型足足就是一個小臉盆,而且碗口的造型很別致,是葵花形狀,碗足也很高,大概能有四五公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