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尸沒有說話,他從來都很少說話。
對于他來說,說話動手要難得多。只是他不言語,那位手持長矛的人似乎因為自己沒有占到便宜,也沒有多言,一振手長矛,再一次的朝著奢尸沖來。
只見他一身的金色的神光閃耀,一矛刺出,他人像是隨著矛穿透了虛空。
奢尸的眼,面前的虛空突然刺出一點矛尖,隨之是整個人,金光彌漫虛空。
奢尸手黑戟沒有名字,但也隨著他在這百余年之征戰,早已經得心應手,人戟合一。
黑戟揚起,一片黑煞光華沖天起,迎著那矛尖戰著一團。
當火龍女趕出來之時,她只看到一個身著金色鎧甲的人,手長矛舞的花團錦簇,青色矛尖帶著金色的神光舞出一簇簇的青金色的花。
而奢尸手黑戟則是大開大合,黑戟如斧斬,又偶爾似槍直扎,人隨戟而翻飛。
一身的黑煞尸氣與那金色神光撞在一起。
火龍女想要幫忙,可是他們兩個戰在一起戰的難舍難分,她根本無法插手。
在這時,她聽到一聲低吼,轉頭,只見一只威風凌凌的金色雄師正朝著自己示威著。
她心大怒,小小獅子居然敢威脅本龍。
于是火龍女縱身而起,化為一條修長的如紅玉的龍,朝著金色雄師騰空而去。張口便是一片烈炎。
當涂元出來之時,一龍一尸正與一人一獅戰的難分難解。
“停手。”
沒有人理。
“停手。”
依然沒有人理。
“縛。”
虛空起風,風化生靈光,靈光纏扭曲成繩,眨眼之間便將那個金甲人捆住,另一邊那金色的雄師也被突然而來的繩子捆個結結實實。
只是他們被捆住了,但是一尸一龍卻一時之間沒有收住手。
金甲人被捆住的一剎那,被奢尸一戟斬落頭顱,頭顱還掉在空被不知從哪里來的一卷頭發給卷住了,只頃刻之間,那頭顱英姿勃發的面容枯敗下來,沒有了半點的生機。
不過那身體卻依然凌立于虛空,頭頸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
涂元當然不想殺對方,但是既然已經這樣,那這樣吧,反正應該還沒有死。而另一邊,金色的雄獅被火龍死死的按在了一座山,那山的山頂都最多只有那一頭金獅那么大而已。
雖然問不了話,但是涂元只看一眼知道對方的來歷。
他身的氣息顯然是來自于諸神星域,而且是滄瀾神國的。至于他到來的目的,肯定不會是善意的。
涂元也早料到這一天,他心無所懼,自不在意。
那尸體沒有讓飛顱吃掉,他只是交待留一條命,會有人來帶走,便又回了地煞炎宮之。
他的心神沉入了靈魂深處,那里原本的金銀光輝已經變成了黑白色。
他知道,當這黑白兩色變得有序的盤轉之時,自己是天人。
黑白即陰陽,代表的是一種秩序,是一種道,而現在他的金銀雙瞳不過是感應太陽星與太陰星是一分為二的兩個元神所化,是法相,在目則是一種瞳術神通。
返照虛空,天地在心。
天下紛亂,也與此時的涂元沒有半點的關鍵,他坐了下來,他的心靜了,只有黑白兩色。
不知何時,地煞炎宮的空的云都成了一個圓盤。
而海水則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逆著遠外而來的浪潮。
天地之間又下起了雨,雨不大,但是卻如霧一般的飄散在虛空,讓整個地煞炎宮都處于朦朧之。
而地煞炎宮之外的天卻風起云涌。
御獸宗亂了,因為御獸宗的宗主胡長青也生死不明,說是被昆吾派的前任掌門天昆子偷襲殺了。
如果說別人偷襲殺了御獸宗的宗主胡長青,沒有人會相信,但是說是天昆子偷襲殺了胡長青,那有很多人信了。
只是大家最大的懷疑是,為什么堂堂昆吾派的前任掌教會去襲殺御獸宗的宗主胡長青?
為什么?
天昆子那可是胡長青長一輩的,成名久遠,曾是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掌教,又有人說,可能是有不得已的原由。
反駁之人則說,若是胡長青做了什么天人共怨之事,何不將其罪行公布,召天下修士共伐之。
其還有一個版本流傳,是天昆子前輩被一個名叫蟲魔的女人欺騙了,最終與胡長青同歸于盡,這更是將那個蟲魔仙子說成了天下地下的第一美人。
有人找到御獸宗其他的人問,但是御獸宗各殿的主事人卻根本不知道,對于每一個到來之人都十分的警惕,各守自家的分宗,少與外人接觸,內里卻在相互溝通,尋著那祭蟲殿的殿主蟲魔仙子。
而祭蟲殿的駐地青崗城早已經被破,根本沒有找到那個蟲魔仙子的蹤跡。
昆吾派更是像瘋了一樣,四下里尋找,其與昆吾派有著淵源的門派也四下出動。
即使是諸神星域里,諸神留在這元陽古地的使者們也都一個個消停了不少,一個個暗打聽著真像。
其,不知道誰傳出那位蟲魔仙子與涂元交好,曾與涂元是戀人關系,于是原本無頭蒼蠅一般的各方人士都找到了目的,一個個朝著地煞炎宮而來。
前不久,地煞炎宮才被萬眾矚目,現在一個個的人又都朝著地煞炎宮趕來。
清晨,火龍女從地炎宮之飛落下,來到了下方的山寨之,一個個拜訪,然后便看到山寨之的人們一個個都忙碌起來。在太陽落山之時,聚集于地煞炎宮周圍的山寨之的人們駕著獸車出來了,獸車面背著大包小包,還有老人與小孩。他們成群結隊的朝著遠方而去,每一個離去的人都會回頭看地煞炎宮。
此時的地煞炎宮依然被細雨朦朧,若隱若現,而在地煞炎宮的火龍女與奢尸看著這些連夜撥寨走的人。
而更高的天空的云竟是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在旋轉著。
當年,是因為地煞炎宮的存在,保證了這一片大地的平安,所以他們一個個聚了過來,但是世哪有永遠的和平,盡管他們不舍,在得知這里即將在大戰之后,他們立即離開,這幾乎已經成了本能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