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挺冷啊,這玩意兒有啥可看的。”
錢總說來就來,那是因為王大老板說話了,另外,他也有事兒要匯報。
雖說眼瞅著就要進入四月,可倒春寒也不白給,瑟瑟寒風中,錢四兒凍得直發抖。
不光是他,王老實也后悔了,他就忘了一條,球迷看臺是擠在一塊兒,大家跺著腳嘶喊著口號,罵得都冒汗,完全不覺得冷,他這里是主席臺,華夏球場都一個揍性,必須顯出地位尊貴來。
顯眼是足夠,真冷啊!
他就納悶兒,朱云不冷?瞧那一身,王老實非常懷疑人家是不是有啥特殊能耐,又或者女人就抗凍?
辛虧手里有熱茶,還有人不斷給續水。
比賽開始,王老實強逼著自己認真看。
“好好看!”錢四兒明顯注意力不集中,王老實沒放過他,瞪了他一眼。
錢四兒縮了縮脖子,也緊了緊衣服。
足球那玩意兒確實跟人種有極大關系,也與發展的積累分不開,另外跟社會生存環境也掰不斷,總之,想讓華夏足球很厲害,本身就不靠譜兒。
“為啥這么說?”錢四兒腦仁小,理解不來。
王老實也不愿意長篇大論,就簡單給了一句,“咱國人吃飽飯才幾年?”
錢四兒明顯吃不透。
事實就是如此,某些講究技巧的項目,國家可以集中力量搞,也能出成績,足球不是那么玩兒的,需要足夠厚的底蘊。
哪兒來的底蘊,無論哪種條件,華夏都不具備,頂多有想牛比的念頭。
當然,講良心話,華夏的聯賽跟歐洲有差距,卻并沒有那么大,坐在球場里看,還是有點嚼頭兒,主要是咱華夏的轉播水平糟踐東西。
僅僅踢了二十分鐘,王老實就看出了端倪,妖風還不小。
捅了下錢四兒,王老實冷笑著問,“四兒,看出點啥沒有?”
錢四兒已經流鼻涕,瞪著眼搖頭,“挺熱鬧”
算了,跟這沒文化的貨不能較真兒,又瞇著眼兒看了一會兒,王大老板心思轉了好幾圈兒,話好幾次到了嘴邊兒也沒說出來。
來之前,他倒是有了主意,讓錢四兒使些手段、花點精力給那些不開眼的,得知道什么叫疼,別是個貓兒狗的都過來沖自己呲牙!
凍了這么一會兒,他似乎又有了新想法。
不對啊,自己目標似乎不清晰呀!重新明確一下,就一條,勉強點再加上半條。
第一,可勁兒撒錢,表示重視,起到標桿作用,讓某些人知道怎么選擇。
半條,鍛煉朱云!
說句到家的話,鍛煉朱云比初衷更實在,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王老實可知道這娘們兒的狠辣和韌勁兒,眼下的她絕逼在玩內斂。
那問題來了,事情自己帶著錢四兒辦了,是出氣,卻沒朱云什么事兒,呵護中哪里有成長?
不劃算!
再者,有些事情做了之后,好說不好聽,反而讓人看低了王大老板。
好像有句話是說最大的蔑視就是視而不見,心思轉到這兒,王老實已然后悔來看這場球了,不該給那幫貨臉啊!
來了半截腰就走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掂量了好一會兒,王老實強逼著自己要把球看完。
也許是王老實帶著四爺強勢坐在現場,宵小之輩忌憚,整場比賽勉強順利結束,濱城憑借金元堆砌的實力擊敗了對手,贏得一個艱難的開門紅。
賽后,有記著試圖采訪,不過王老實沒給機會,安保直接把他們擋住,
作為老板,王老實既然來了,怎么也得在更衣室里露面兒,按照老規矩,贏球是要發獎金的,球員們心里清楚著呢,不過那么大的老板親自來宣布,怎么也是鼓舞士氣的,更何況,獎金增加的有些瘋狂!
賽季前,濱城內部一直流傳著獎金大幅增加的消息,卻沒有證實,今天終于知道了,300萬,還是稅后!
臥了個槽!!!
都是見過錢的,可這么發錢,是不是忒任性啦!
以前也是有贏球講,基本上也就二幾十萬,有錢的給五十萬,遇上生死戰了,或許能過百,這還啥都沒見呢,就直接300了,那是不是會每一個人都浮想聯翩!
別說是國內的這些土鱉們被震撼,就那些外國洋鱉也是瞪著大眼珠子高呼老板萬歲!
又勉勵了幾句,王老實也不多待,臭腳不是白給的,那味道實在叫人受不了。
錢四兒一直跟著,等出來后,他才緩過神兒來,忍不住小聲說,“三哥,這玩意兒太燒錢了吧?”
王老實故意停住腳步,看錢四兒之前,故意掃了一眼朱云說,“這才幾個錢,不過就是玩兒。”
果不其然,王老實注意到,朱云神情一凜。
有些話還是說明白點好,省得讓下邊兒人猜錯走歪了路。
回到俱樂部辦公室,王老實沒多停留,卻清楚的告知朱云,俱樂部的事情如非必要,他不會插手,甚至連錢四兒也不準。
朱云不解之時,王老實淡淡的說,“行行都有規矩,既然我們要玩兒,就按照圈里的規矩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讓人說道,還有什么意思?”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眼下離著那該有的境界還差得遠,朱總,你得加把勁兒啦!”
朱云心里咋想不好說,自然有她的判斷,一邊兒的錢四兒大概有了點想法,看向王三哥的眼神兒復雜了好多:
三哥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
沒有在濱城俱樂部那蹭飯,本來有慶功宴的,王老實決定把舞臺還給朱云。
回到前蘇村,王老實跟錢四兒簡單對付了些,閑下來他才問,“你要跟我說什么事兒?”
“那件事兒好像是趙宏進做的。”
王老實愣了下,忍不住諷刺說,“都到了這會兒,他還有心思弄這個?”
關于南市的事情,王老實也一直讓人暗中調查,就是錢四兒在辦。
又過了一會兒,王老實接著跟錢四兒說,“也對,臨死前甭管什么都想抓住,看來他還沒明白自己為什么活不下去。”
錢四兒已經沒了心氣替誰說話,那點交情早就沒了,直接問,“那咱怎么辦?”
王老實擺了下手,一臉輕松的說,“什么也不做,自然會有人做,看著吧,免得惹一身騷。”
P:今天咳了一口血,嚇得趕緊找主治大夫問,人家輕描淡寫的開了點藥,火匠表示,我還是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