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讓門夾啦?沒事兒招惹他干嗎?”另一頭兒,常鑫正挨數落,語氣里特別的怒其不爭。
常鑫沒言聲兒。
其實擱在以前,張建才懶得搭理像常鑫這樣沒檔次的,實際上,兩人僅僅是認識,常鑫要仰視張建,頂多就一小弟。
偏這次張建他老子讓他來,來之前說了,雪中送炭。
張建明白了,這是老頭子要拉攏常鑫他老子。
說實話,他不看好,那家伙張建也聽說過,脾氣不咋地。
更關鍵的是,張建沒把握保住常鑫。
要是其他的事情還好點,這次常鑫直接欺負人家老婆,作死不給自己不留余地。
頭疼的還有,常鑫壓根就沒低頭的意思,人家不服。
年輕人氣盛,還有算牛掰的爹,又有人主動要給打抱不平,那有啥可怕的,王落實也不行!
常鑫覺得自己有底氣。
大概也看出來了,張建沒耐心的揮手讓常鑫自己去玩兒,生怕脾氣上來抽丫的,豬隊友是以坑自己人為生存目的地。
“張總,譚松那邊兒出事啦!”張建剛接過一杯紅酒,就有人下邊兒人過來告訴他,南島航空的譚松正接受組織審查。
“怎么回事兒?為什么事先沒消息!”張建頓時憤怒的嘶吼,幾乎沒多少人知道,譚松對他張建有多重要,那家伙掌握了太多的東西。
南島航空是龐然大物,里邊紛繁復雜,涉及的利益巨大,張建用心耕耘了好幾年才抓住了些東西,還通過好幾層關系扶植了譚松,這沒由來的就進去,損失先不說,他必須鬧明白,里邊兒的利害關系!
“聽說是那個王落實。”
張建愣了下,又是他?
半響,他搖頭說,“不應該,譚松惹不到他,王落實那人我清楚,不主動招惹,他也不會多事兒。”
最了解王老實的人就是對手,一點兒錯也沒有。
說起來,譚松的倒霉,真不算王老實辦的,可惜這貨自己作死,撞到槍口上,羅英要立威,同時也借著此事向老吳同志表明立場。
更主要的是,譚松耍小聰明,把自己隱藏的太深,沒有實力的裝逼是故意找死。
遇上這樣兒的,哪一個也不能放過。
任何時代,事情一旦明著開動,如同射出去的箭,是不能回頭的。
哪怕將來審查接過譚松沒啥問題,他也再回不到從前,去養老就是最好的結果。
而所有人都知道,譚松這孫子沒機會。
張建能不氣急敗壞?
手頭知道的信息太少,張建也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眼下,只能讓人去打聽消息,才能找到入手的地方,無論如何,他還得讓他爹出手。
一想起老頭那張臉,張建不免心里膩歪,可又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回家,至于常鑫,張建已經沒心思管,把自己摘干凈、止損才是正經事兒。
回家的車上,張建冷不增的說,“我跟他命里相克!”
沒摸透老板幾個意思,沒人搭茬兒,張建也沒打算聽什么安慰,車里陷入寂靜,只有外邊兒偶爾傳來的鳴笛聲。
對付常鑫這樣的,王老實覺得根本用不著多動腦筋,也不該牽扯自己太多精力,也不能讓自己親自辦。
要不那得多給那孫子臉?
逆事兒順辦,在京城里,有些事情就錢四兒用起來順手,都不用電話,四爺早早的就過來聽候調遣。
一聽三哥要讓自己上,錢四兒馬上咧開嘴樂,漲臉啦!
等他聽完王三哥的想法,不禁兩眼放光,看人時眼神兒絕逼不對。
沒啥,就是太狠。
不是什么陰損的主意,妥妥的陽光下行動,擱誰都說不出一個字兒來。
唐唯的那個公司先停,讓整改咱就整改,把精力放到針對以后的事兒上。
至于常參謀,咱合法合規來。
安排完,王老實回家時已經很晚,唐唯沒睡一直等著呢。
小別勝新婚,加上唐唯同志身背為王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哪怕以前性子如何,也逼著自己奔著放開了來。
王老實兩輩子都沒見過唐唯這么激烈的,當然心下喜歡,個中滋味兒就不得對外人言。
反正兩人都不愿意動彈的時候,王老實再一次發誓,說啥要加強身體鍛煉,要不真抗不住,今兒才三回,就散架了。
至于唐唯,打心眼里不愿意這樣兒的,可沒辦法啊,自己媽耳提面命,婆婆時不時的暗示,加上自己知道的那消息,不上心思不成啊。
本以為早點懷上,生一個就能松口氣,偏偏就沒動靜,到醫院查了好幾次,沒毛病,兩人都沒問題。
最近唐唯又讓保健團隊的中醫給開了方子,剩下的,她已經實在沒轍,閨蜜說了,以量取勝吧!
兩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趴在王老實身上,唐唯的臉頰上依然帶著潮紅,她的手指在自己丈夫的胸膛輕輕的劃著,喃喃細語,“是不是這次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王老實真累得夠嗆,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本來想抬手照著那最豐那啥之處拍兩下,他很喜歡那種手感,心有余啊,只能含含糊糊的回答說,“別瞎想,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很快就好,睡吧。”
唐唯很聽話,也知道自己大多數時候跟不上王老實的思路,便想換個話題,談談要孩子的問題。
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耳邊傳來鼾聲,她剛經歷過,自然理解為什么,剛剛平復下來,臉上不免有些發燒。
一夜無話!
院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一群麻雀的嬉戲樂園,嘰嘰喳喳的,睡懶覺就甭惦記了。
王老實睜開眼時,特別納悶兒,和以往大不一樣,唐唯沒獨自起床,還躺在自己臂彎里,睜著大眼瞅自己。
“咋啦?”王老實心里有些不踏實,虛的不輕,趕緊故作鎮靜的問。
唐唯紅著臉,輕咬嘴唇,幾乎輕不可聞的說,“現在事排卵期”
“啊?”王大老板有些傻眼。
意思肯定是懂的,媳婦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能怎地?
王老實想哭,更懊悔自己放松了要求,沒真正好好鍛煉身體,要是堅持下來,何懼?
懼也不能慫,王老實咬牙也得堅持,前戲長一些,精細些,情調講究些。
過程有些懸,結果還過得去,王老實是滿意的,唐唯看上去也沒啥不滿。
就是出門兒時,王大老板覺得腿打顫兒,果斷取消行程,回屋里躺著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