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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六,那個圈子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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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律這東西,都是人總結出來的,人類科學技術發展至今,日新月異,算是挺發達了,尤其是百年來,簡直就是飛過來的。

  可地球上依然有著無數的現象解釋不清楚,說明還有極大的潛力,尤其對人本身的研究,比啥都復雜,比如病,目前已經認定的病有四萬多鐘,摸索著能治療的三千多,算是攻克能能治好的,大概不到一千,這就是現實。

  身體的病可以用科學去研究,人的思想就更難了。

  比如這個夫妻之間那點事兒,千萬不能相信說什么恩愛之類的,都是糊弄外人的。

  好不好的,只有自己清楚,兩口子居住在一個屋里,幾十年過去,都未必知道一張床上躺著那位心里想什么。

  說白了,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或者讓別人看著自己活得挺好。

  再深入的道理,精神層面的追求,本作者也在研究中,恐怕有生之年都難有建樹。

  帥氣聰明有才的作者君都不明白,何況筆下那個二貨錢四兒?

  逼著自己想了老半天,也沒有個頭緒,最終,這貨重新看清了自己的智商,決定放棄,按照王三哥的意思辦,不過就是去看一場演出,沒啥大不了的,至于為什么,他不說,那我干嘛非要知道。

  也就錢四兒這樣的貨能活得整天開心,要不家里有個那樣的媳婦,誰受得了,還整天嘻嘻哈哈的。

  想通了之后,看看時間,錢四兒決定直接滾回家,去見他老娘。

  錢四兒他媽基本上不怎忙,去上班也就是排解寂寞,單位有人捧著,陪著說話聊天,沒啥正經事兒,福利待遇又不差,多好。

  等錢四兒趕到家,才下午四點半,他媽已經買菜回來,這也是錢夫人的堅持,菜一定要自己買,還必須是買前蘇的菜。

  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像她們家,都是有專供的蔬菜,同樣也是前蘇負責配送,錢四兒他媽不喜歡,認為再不讓買菜,這輩子還有什么意思?

  關于下一代的問題,錢夫人是干著急,又無可奈何,她倒是個明事理的人,不能全怪兒媳婦,自己兒子是個什么德行,她還是清楚的。

  當然,錢四兒改觀很大的,跟著那個王落實干,也算走了正路,就是小兩口之間,她這個當婆婆的沒辦法張嘴,隱晦的提過其次,人家閨女裝聽不懂,她兒子可能是真沒聽懂。

  錢夫人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一個個的從產房里提出來,羨慕的都泛酸。

  不到五點,兒子就回了家,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錢夫人很稀罕。

  還沒等她開口問是不是又惹禍,反正每次不正常的時候,必然是這小子在外邊闖禍,不敢讓他爹知道,跑自己這邊兒尋求庇護。

  今兒還真不是,錢四兒一屁股坐那兒,也不管誰的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拿了幾張票遞給他媽說,“過兩天有個演出,您跟彭琳去看看吧。”

  當媽的沒接,不解的說,“你怎么不跟她去,我又不愛看那玩意兒。”

  錢四兒嘴里發苦,喪氣的說,“她會跟我去?”

  唉,錢夫人也難受。

  這個兒媳婦,模樣身段什么的都很好,就是性子太冷,除了逢年過節,或者老人過生日來,基本上一天到頭不著面兒。

  好幾次,錢四兒他爹都在酒后怒罵錢四兒不爭氣,若不是當公公的不能說沒品行的話,指不定唆使錢四兒玩兒硬的,可那話能說得出口?

  還是這個兒子不爭氣。

  可從女人的角度來說,當媽的又得夸自己兒子仁義。

  好幾次,碰見親家母,人家倒是特別不好意思,說沒教育好女兒,還夸自己兒子懂事兒。

  真不樂意聽那個話。

  歸結起來,這叫特么的什么事兒,都已經成了笑話。

  錢夫人對帶著那個兒媳婦去看神馬演出,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把票扔到桌子上,“我不去。”

  不去?

  四爺心里也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過三哥說了,咱就得試試,重新拿起票來,說,“不是我的意思,是王三哥的想法。”

  “王落實?”錢夫人愣了下,自己兒子的朋友都有哪些,她大體也知道,別的都不說,就是那個王落實,她還是很認同的,兒子跟著王落實做事兒,她也放心,“什么意思啊?”

  錢四兒一臉迷茫的搖搖頭,“我也不懂,三哥問我家里的情況,我說了,然后他就出了這么個主意。”

  兒子苯,娘聰明,懷胎的時候可能保留了一部分,造成錢四兒如今的狀況。

  瞇起眼睛來,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錢夫人就明白了人家王落實啥心思,不由的贊嘆,“果然是個人物。”

  錢四兒不明白啊,看著自己老娘,懵逼的問,“媽,怎么回事兒?”

  當娘的笑了笑說,“沒什么,就是夸他懂事兒,對了,彭琳的電話你有嗎?”

  看看這婆媳間,連個手機號都沒有,混到這份上,家里還能如此平靜,錢四兒這心堅強的實在有料。

  沒用錢四兒的手機打,錢夫人直接用家里座機,通了之后,也沒什么廢話,直接要求彭琳跟自己去看演出。

  再怎么著,當婆婆的如此正式提出來,兒媳婦不能說不去,有天大的事兒,也得跟著去看演出,彭琳也是大小從家里教育出來的,輕重還是懂的,立即答應下來。

  錢夫人滿意的放下電話,說,“等哪天,你喊著王落實上家來,媽親自下廚。”

  小錢同志點頭,他覺得是好事兒,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那個三哥,不喜歡這種環境,就打了埋伏說,“三哥最近挺忙的,我看時間吧。”

  瞎特么的扯蛋,王老實現在閑得都快上房了。

  遠在京城的另一頭兒,一個休閑會所里,幾個特上檔次的少婦級別姑娘正在里邊兒閑聊。

  其中一個就是錢四兒媳婦彭琳,正拿著電話,皺眉迷惑中。

  嚴格意義上,彭琳就屬于那種特可怕的文藝女青年,很受某些作品的影響,玩兒抗爭。

  她是運氣真好,碰上了錢四兒。

  “誰的電話啊?”

  彭琳默然回答,“婆婆打來的。”

  “什么事兒啊,看你這樣子?”

  彭琳同樣迷惑的說,“讓我跟她去看演出。”

  “啊,演出?什么演出?”

  彭琳搖頭說,“我不知道啊。”

  “怎么不問問?”

  彭琳翻了個白眼兒,“我不敢。”

  一個稍微歲數大點,語重心長的勸解說,“琳琳,要說你們那口子算不錯了,換個人,呵呵。”

  彭琳又不傻,自己怎么對待錢四兒的,人家又是怎么對待她的,她心里有數。

  咬了咬嘴唇,彭琳硬著頭皮說,“你看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幾個少婦都笑了,錢四爺是個什么鳥人,她們當然也知道些。

  似乎是故意的,其中一個問,“琳琳,你知道他現在能掙多少錢嗎?”

  掙多少錢?

  她還真就不知道,兩人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何談錢的問題。

  “我花我自己的,他有多少錢,我沒問過,他也沒說過。”

  又有人嘆著氣說,“那你就打算一輩子這樣啦?”

  彭琳沉默,她回答不上來。

  在三海后身那里,有個茶館,頗具特色,王老實也被宮二拉過來嘗鮮兒。

  地方不大,環境不錯,風格也很文化,尤其是那個彈古箏的,天賦不錯。

  坐在二樓靠窗的地方,兩個人品茶閑聊。

  宮二此番進京是來開會,其實沒多大事兒,就是例行會議,聽聽,然后把文件帶回去,地方再開會,學習、落實,完事兒。

  會期三天,宮二跑了出來。

  兩人說到了錢四兒的事兒,宮二也知道些,搖頭說,“彭家那丫頭挺受寵的,她們家也怪,生了那么多,結果就這么一個閨女,也是四兒不爭氣,平時玩兒那么瘋,到了她身上,竟然慫了,也他活該。”

  王老實心里同意,嘴上不能那樣說,“那是四兒品性好,知道疼人,像你當年——”

  宮二那張老臉皮糙肉厚,也受不了提當年的事兒,趕緊攔住王老實的話,“你那主意靠譜兒嗎?”

  王老實端起茶杯來,淡淡的說,“她要是有心,能看到四兒的成就,那就靠譜兒,若沒心,我就勸四兒找個合適的,外邊兒重新娶一個,讓那姑娘繼續活在她的圣殿里。”

  “不合適吧?”其實宮二想說王老實管得太寬,畢竟是人家錢家的私事,摻和進去,結過好了,還行,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王老實笑笑說,“我就起個頭兒,還得看四兒他媽,再說了,你以為錢四兒老實?家里那個連手都不讓摸,他還守身如玉?也就是個順水推舟的事兒,沒準兒,將來胖小子生出來,他家還得感謝我呢。”

  “彭家呢?”

  王老實一撇嘴,“他家有臉站出來生氣?”

  甭管怎么說,錢四兒媳婦這樣,娘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怎么都算坑錢四兒呢。

  心里明白彭家情況的宮二不再言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周圍,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說,“你姐夫那里有點問題。”

  王老實一驚,其實他剛才想說道宮二的,那貨在瀛城也不老實,根據那新的說法,宮二和瀛城市郊的一個莊園老板娘有些不清楚,他打算提醒下宮二,連自己的人都知道了,別人呢?

  他不是反對,王老實沒那個資格,但辦事兒之前,得確保沒有風險,和自己不一樣,宮二不是沒敵人,放任下去,倒霉的可就是他自己。

  話還沒醞釀好,自己姐夫也有事兒?不由得王老實不懊惱。

  “咱家里說去吧。”畢竟涉及到自己姐夫,這里雖然看似寂靜,鬼知道這里有沒有貓膩在。

  宮二擺擺手說,“不礙的,傳出去就傳出去了吧,現在應該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迷惑,王老實只能聽著,事兒他一點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宮二聲音不高,事情確實涉及到劉成君。

  劉現在是副書記兼區長,剛剛上任沒多久,還在站穩腳跟的階段,他和王老實也通過電話,說起來過區里的書記,工作作風很強勢。

  強勢這個詞兒的解釋很復雜,根據語境的不同,代表的含義就千差萬別。

  從劉成君嘴里說出來,其實就是霸道,一言堂的意思,更說明,他在那里開展工作很艱難。

  王老實只是鼓勵,既然他選了這條路,就得自己學會如何應付。

  宮二現在告訴王老實,那位李書記今天早上被規了,而劉成君講代理書記。

  聽上去是個好事兒,可仔細分析起來,很微妙。

  好得方面是,劉成君可以借此機會,迅速站穩腳跟,做出更有利于未來工作的部署。

  不利的一面則是,他的動作和力度難以掌控,大了,可能引起上級和接任者的不滿,小了,讓人失望,誰都愿意跟一個有能力的走。

  關鍵的就是,劉成君任職時間太短,謀求直接任職書記從理論上都困難,為了表明自己懂規矩,他都不能去表明自己愿意承擔重任的態度。

  王老實想了半天,還真替姐夫發愁。

  他瞅了一眼宮二,那貨竟然還在笑,這沒心沒肺的玩意兒,啥立場啊!

  古箏聲停,又換了一種樂器,是什么,王老實水平有限,沒聽出來,不過他心里一動,似乎這事兒宮二有話說。

  那就直接點,問,“你打算怎么處理?”

  宮二翻了個白眼兒,都當了這么久的官兒,還是欠火候,他也不逗,這事兒也不是能逗的,“我打算讓他代理下去。”

  王老實可是明白,一直代理下去,就等于告訴人家,死保劉成君當這個書記,雖然說可能引發一些議論,好處大大的。

  但成功可能性非常難,等于就是一個超級肥缺,一直空著,得多少人惦記著,努力著,作為推動者宮二,會承受很大的壓力。

  “值得嗎?”

  宮二嘿嘿笑了笑,“我無所謂的,反正再有一年多我就走人。”

  他要離開瀛城,不是第一次說了,不過一直沒有明確,王老實知道他家也在猶豫,現在突然這么說,看來是上層的博弈有了結果。

  宮二的意思是,扶上馬,送一程,后邊兒就看姐夫自己搏殺了。

  王老實覺得也該如此,一直有人保駕護航,還真不如回來過自己的小日子,那個圈子很危險的,殺機四伏!

無線電子書    王老實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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