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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七十九,講究我就稀罕你這樣的

  京畿,號首善之地,什么都得是最好的。

  數千年來,首都都是華夏最發達的地方,京城已經數朝為都,哪怕經歷劫難,其位置也難以撼動。

  舉全國之力,建設京城,造就了京城各方面的集中優勢。

  刨除京城生存壓力之大,其實這里各項資源都得天獨厚,只要努力,總有機會混得更好。

  成功的定義并沒有界限,主要是看個體。

  其中有一項,社會的穩定安全,從大局上看,這是京城重中之重。

  從沒有任何一刻忽視過。

  混混大行其道的時候,華夏到處喊打,京城也沒鬧出多大動靜來。

  就因為這里是京城,全華夏的心臟,容不得那些鬼魅魍魎。

  冒頭就打,絕不讓其形成氣候。

  這也逼迫京城混混界與時俱進,開創了不少華夏混混行業的新特點。

  打打殺殺在京城吃不開,混不下去,些許的都是小打小鬧,屬性更接近人民內部矛盾。

  長久以來的大環境,華夏人民有個幸福指數是歪果仁享受不到,也是羨慕的不要不要的,那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走在大街上,晚上想出去遛彎兒就出去遛彎兒,幾乎不用擔心什么安全問題。

  特例除外。

  今兒這家餐館就特啦!

  兩個欠抽男,剛在唐唯她們房間耍了威風,還沒來得及得瑟,就立即被人從背后來了個狠的,具體動作就不說了,免得小朋友學會了。

  反正瞬間,這倆貨站立都很困難,甚至他們的手都不知道去摸哪兒,因為哪兒都是疼的。

  “唐小姐,我們”

  兩個安保,他們慢了一步,此刻制服了歹徒,卻誠惶誠恐的,因為他們算是失職了,根本不用解釋什么,他們自己都清楚,回去之后,肯定是處理,然后調離。

  實話實說,他們確實疏忽了,在一群明顯不正常的人闖進飯店后,沒有第一時間趕到老板身邊兒,已經就是原則性錯誤。

  至于有人擋路什么的理由,根本就無需說出來。

  唐唯沒動,也沒抬頭,臉上沒有什么憤怒的表情,就說了一句,“這事兒你們自己看這辦吧。”

  人家是組團來刷的,好幾十口子人呢,這屋里啥動靜也不是沒人看不見。

  “艸!”

  “尼瑪!”

  “干丫挺的!”

  十好幾個人揮舞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沖了過來。

  兩位安保沒再猶豫,也不是時候,他們就兩個人,外邊兒還有兩個,得到消息很快就能進來,但他們也是人,就比普通人會打人,專業性比較強,但單憑赤手空拳說要橫掃一群人,有些玄幻。

  他們能做的就是抽出甩棍兒,守在門口,等待支援。

  飯店外邊兒,七八個混混守在那里,禁止無關人出入。

  王老實到的時候,正好外邊兒的那兩位跟唐唯的安保趕過來。

  “怎么回事兒?”

  安保還很沉穩,回答說,“太具體的不清楚,突然來了這么一幫人,又打又砸的。”

  呼啦一下子,王老實身邊兒十來個人湊齊,就要往里闖。

  “都特么的滾一邊兒去,今兒誰也甭打算進去!”

  一黑矮胖子躥了出來,叫囂著攔住路。

  王老實還沒說話,這夯貨就得瑟開了,“告你說,今兒誰來也沒用,叫警察也不成,人家忙,沒空!”

  王老實一呲牙,陰慘慘的笑著說,“講究!我就稀罕你這樣的。”

  給說書的講這一段,能整出半個月來,還得給你來個請聽下回分解。

  其實就一眨眼兒的功夫。

  打架這玩意兒,考究的不光是力量,還有技巧和耐力,但絕大多數人,會在第一時間就失去戰斗力,秒殺絕不是什么絕世高手專享的,民間更盛行。

  王老實帶來這些人,就來了一個。

  瞬間,世界清凈了許多。

  緊閉的大門被踹開。

  里面的情況超出想象的亂,客人與服務員遭了罪,整個飯店比震后還慘,能把那么多東西變成零碎,也是個能耐。

  過程總是被稱為重要的,這里卻不是,幾分鐘后,破飯店里基本上清凈了。

  結果有時候更關鍵,今天的結果就是,少數戰勝多數,十二個安保,付出了輕微代價,將四十來個看似強大的對手干翻。

  王老實顧不上什么禮儀,直接沖到唐唯跟前兒,現在,唐唯再也繃不住,沖到王老實懷里,那眼淚是一對對的往下掉。

  “沒事兒啦,沒事兒啦”王老實輕輕拍著唐唯的后背安撫她。

  好一會兒,唐唯才止住抽泣。

  姜麗有些不好意思,今兒的地方是她挑的,沒想到碰上糟心事兒。

  “落實,這都怪我,沒注意”

  王老實笑笑,擺了擺手說,“千萬別這么說,咱的好興致不能讓這幫孫子掃了,這樣吧,我提議,咱換個地方重新來。”

  姜麗猶豫了下說,“要不改天吧?”

  她考慮的不是沒道理,不光是唐唯遭了殃,其他人也沒落好兒,誰不是一身飯菜湯子。

  “這樣吧,大伙兒先回家洗洗,換件衣裳,晚上我安排。”

  “那成,就聽落實的。”

  既然王老實這么堅持,姜麗適時點頭同意,說完她看了一圈其他人。

  沒人特反對,本來挺好的一天,毀到這個程度,誰也不甘心。

  都是混社會的人,哪個還矜持得住,誰不知道多認識一個人,尤其是能量巨大的人會有什么好處?

  四個負責唐唯安保的人默默的跟著唐唯離開,其他人也同時各自離去。

  整個飯店里,亂成一團。

  那些收了委屈的食客也不急了,沒個說法,誰走,特么的,都是京城混的,大場面哪個怕?

  剛才可不都是這么想的,人就這樣,得根據形勢隨機應變。

  躺了一地的人,也有身強力壯的勉強可以站起來。

  王老實是親手幫著唐唯略微收拾了下身上的菜葉,還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送上車后,快步回到飯店里。

  “剛才是誰砸的108?”一進門兒,王老實臉就冷了下來。

  沒人承認。

  兩個知道的安保已經跟著唐唯離開。

  不過,沒關系。

  有個挨了打的服務員,特硬氣的偷偷指了指靠墻坐著的一貨。

  王老實沖著服務員點頭微笑,轉身就來到那個人跟前兒,“是你嗎?”

  真是被打慘了,混社會的,不能輕易嘴上服軟,我可以不反抗,就是不說服。

  這貨也是特么的二,梗著脖子說,“是有怎么樣?有本事你打死我!”

  什么理論啊這是,王老實實在沒心情樂,沖他勾了勾手,“起來!”

  “干、干嘛?”生活的顫音在揭示,他其實是害怕的。

  王老實笑了笑,挺和善,也很假,“沒什么,就是和你一起欣賞下你的杰作,用什么砸的,方便告訴么?”

  那貨還是不起來,再二也知道沒好處,干脆就賴在地上不起來。

  由不得他。

  小朱帶著人直接揪了起來,耳朵還是能帶動身體前行的。

  “疼、疼、疼”一路叫喚,沒卵用,他不得不跟著王老實來到108,就在他剛才揮動大錘的地方。

  “這就是你干的?”

  沒回答,就是拿眼瞪著王老實。

  “很不錯,就一下,效果很好。”王老實再次看了看現場,想象一下,這一下給唐唯帶來什么樣的恐懼。

  王老實突然回頭,看著那貨,“你用了多大力氣?全部?”

  真被王老實給弄的搞不清狀況了,那貨一臉的迷茫,‘他到底要干什么?’

  猛然!

  王老實伸手抓住他的頭發,在他沒反應過來前,直接拽著他的頭砸向桌子。

  唉呀!

  包裹著骨頭的肉跟硬木桌子,上邊兒還有無數的碎碴兒,兩者高速結合造成的效果,實在令人不忍直視。

  就算見過世面的小朱同志,也臉一抽,閉了一下眼。

  他可沒想到,老板還有如此暴虐的一面,顛覆性的。

  又一下。

  小朱趕緊抱住王老實,低聲說,“老板,我們來,您這不合適”

  松開手,王老實從桌子上還健在的紙盒里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淡淡的說,“有什么不合適的?”

  小朱沒敢作答。

  看到那貨還趴在桌子上,具體傷到什么狀況,他也懶得看,直接又一腳踹那貨身上,人直接滾到了墻邊兒上,這時候大抵能看得到,滿臉都是血。

  “讓他們漲漲記性!”

  這事兒好辦,都是專業的,知道打哪兒死不了人,要是出意外,那也純屬巧合。

  慘叫哀號聲不斷。

  王老實看了看時間,還真讓外邊兒的那幾個說著了,真沒警察來!

  不來更好!

  那些剛才受盡委屈的食客們也突然興奮起來,有拍手叫好的,也有膽子大跟著王老實的人來兩腳的。

  王老實不愿意再待在這兒,準備出去了,也差不多啦。

  一個身穿職業裝的,臉上紅腫比較有印象派特色的較老女人走過來,“先生,請您留步,我跟您說一下這件事兒的由來”

  估摸著,她應該是飯店的經理,現在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沒見過這個,她已經報了警,也給老板打了電話。

  就是沒人來,老板都沒來。

  現在的情況是,有一波人來砸了店,傷了客人和工作人員。

  然后又來一些人,把行兇的人揍慘了,他們現在要走。

  她絕不是留下行俠仗義的王老實要發小紅花表彰什么的。

  她得找個責任人,或者說,能最后收拾殘局的人,警局現在沒人來,不代表一會兒不來。

  這些人都走了,她找誰說去?

  硬留她不敢,那就想辦法拖著,實在不行,她也沒轍。

  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王老實攔住她的話,“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的事兒已經完啦!”

  那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的姑娘都快哭了,你的事兒完啦?那這一地的人算誰的啊?

  老太太還想糾纏,可惜沒如愿,早有人隔開她跟王大老板。

  一行人正大光明的出了飯店門口兒,揚長而去。

  飯店里除了哀嚎聲,再沒了什么動靜。

  沒人報警嗎?

  有,很多,飯店外早有圍觀者撥打了電話。

  飯店老板呢?

  就在外邊兒藏著,沒敢現身。

  混混團的老大呢?

  哈,那貨也藏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同樣沒露頭。

  他們倒是沒認出王老實到底何方神圣來,光是看看那些保鏢的身手,就知道不是善茬兒。

  再瞧著那幾輛不大認識的車,其實別老說華夏如何如何,豪車全世界都存在,象征性也不僅僅是華夏僅有。

  一定程度上,社會也需要這玩意兒提醒人們,此車主人實力還是可以的,有啥想法之前,先掂量自己。

  車上,王老實情緒總算冷靜了下來,他現在才想起,今天自己的反應很反常,以往,他絕不會這么直接,謀定而后動一向是他的準則。

  小朱同志同樣不踏實,回過頭來問,“老板,要不要去摸摸底,今兒我瞅著不大一般。”

  “不用了,真有什么不一般的,讓他來找我。”

  得,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小朱不言語了,當然,他心里也這么認為的,憑老板,誰膽肥到敢來叫板?

  王老板的意思很明白,人我打了,還都打的不輕,怎么著吧!

  小朱的擔憂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從開始到他們離開,這么長時間,警方一直沒出現,透著不尋常,華夏法制越發的嚴格,很多事兒和過去大不一樣了,不是想怎么就敢怎么的。

  能讓警方如此配合,至少不能太慫嘍。

  就在王老實離開后,又來了一群人,他們來就奔著一件事兒,把自己人搭走,該看傷的看傷,沒事兒的找地兒歇著。

  這群禍害走后,飯店老板終于露面兒,很講究,直接給每一位還沒走的食客發了一沓。

  他還得謝謝王老實,王老板帶人走了,那些等著要交代的大部分都跟著溜了,誰也不是傻子,看不出來今天不一樣?

  留下的那幾位,還真就是看不明白事兒的,若非王老實插了這一杠子,他們未必能有錢拿著走。

  打上門來的那邊兒,好幾個人湊一塊兒,直嘬牙花子!

  真是意外,他們完全沒預料到這么牛掰的人咋能跑到這么個小館子來吃飯。

  當老大的故作穩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我們得反思,今天計劃不夠周密,該有的專業性完全沒體現,造成了不對等的損失”好若書吧,書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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