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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二十八,事常與人違

第10卷八百二十八,事常與人違  從風景山莊出來,李璐直接回家。

  進了家門兒,她也注意到父母臉上的凝重。

  非常平靜的坐在他們對面兒,未等性急的媽媽開口,她就說,“不用問,我自己說。”

  “您應該知道我上的那個學、、、、”

  李璐說了自己學業,這個所謂專業將來很大可能會進入什么行業。

  李母有些急,話題扯得有些遠,她不想知道所謂專業,就像知道眼下李璐到底是什么情況。

  當爹的還算穩重,“你別插話,讓璐璐自己說。”

  李母倔強的梗著脖子看自己丈夫,最終忍住,她看到李父那是非常認真的表情。

  “事實上我已經和美譽國際簽了約,算是一只腳踏進了娛樂圈兒,接下來,我將面對那個看似滿是光鮮亮麗布滿花瓣兒的世界,其實不然、、、、、”

  娛樂圈里有多臟,媒體上已經開始說這個,李父李母知道的還沒嚴重到李璐講的這個程度,或者說他們被李璐說得那些事兒給嚇得不輕。

  李母有些發傻,嘴里念念有詞,“怎么會那樣、、、、”

  看了自己父母一眼,李璐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年前的一天,我接到通知到公司、、、、、、”

  她說的最后一個事兒就是剛剛和王老實在一起說話的事兒。

  說完,李璐很平靜的看著父母,或許她內心還有緊張,她選擇了坦白和面對,有一種完全放松,把那種無法言表的壓力突然拋掉,李璐覺得這種感覺比之以往好了很多。

  甭管是當媽的還是做爹的,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最后竟然成了人家的情人,社會環境所不恥的小三。

  李母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什么,她幾次哆嗦著要罵,只是伸了伸手指,一句話也說不出。

  相較李母,當爹的承受能力還算可以,事實上,他早就預料到,只是寄希望于奇跡而已。

  現在好了,證明奇跡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現的。

  李父是努力壓著自己的火氣,他這個爹當的雖說不大著調,大體上還是靠譜兒的,打小是盡到了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含辛茹苦的撫養大,辛辛苦苦培養上了大學,讓她衣食無憂,不為生活發愁,交的上學費,從不為生活費勞神。

  對女兒的未來,他也是考慮過的,藝術大學,女孩子整點藝術也不是不行,至于當明星,他也沒想過,只盼著女兒將來能有個不錯的工作,比如到市里電視臺或者什么地方,這點能量他還是有的。

  李璐所說娛樂圈里那些臟東西,他只是有耳聞,并不太確切。

  現在,這個寶貝女兒已經走到了這個程度,當爹的要多憤怒都應該。

  他是好幾次都想抬手去抽這個女兒嘴巴,打小就沒打過的女兒。

  每次他都看到女兒那雙眼睛里的復雜而強迫自冇己不動手。

  李父問,“他叫什么名字?”

  從一開始,李璐就沒提王老實的名字,用他來代替,李父當然要知道,女兒都讓人家這樣了,他連名字都知道,哪兒成啊。

  李璐還是那么平靜,搖搖頭說,“我以后會告訴您的。”

  當娘的迸發出來,她早就憋不住了,站起來沖著李璐吼,“以后告訴我們,小璐,都這樣了,你還不說?”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李父問,“是那個姓錢的?”

  李璐詫異了一下,搖頭,“不是。”

  “姓趙的?”

  李璐繼續搖頭,“不是,您別猜了,以后會知道的。”

  “難不成他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們連個名字都不能知道?”

  李璐咬著嘴唇不說話。

  “你就為了這個房子,為了那個車,還有你這身衣服,就把自己賣啦?小璐,你太讓我失望了。”

  ‘賣’李璐不愛聽這個詞兒,只是無從辯駁,因為事實如此。

  見李璐還是不說話,李父也冷著臉坐那兒生氣。

  只有李母還在小聲的念叨她這些年多么不容易,說她對女兒未來幸福美滿生活的憧憬,一刻也不停的說。

  煎熬,李璐總算知道畢姐當時說的那個滋味兒是什么啦,每一秒鐘都是對心靈的一種煎熬。

  后悔沒有?

  有,李璐曾經非常后悔。

  現在呢?

  她又想開了,人這輩子也就那么回事兒。

  就在京冇城某處,一棟不大起眼的房子。

  樓上書房里,有兩個人。

  其一,是柳。

  其二,冒雨新。

  外人面前,柳是個威嚴的領導,屬于拼命三郎類型的。

  背地里,這位柳是個什么人,冒雨新最了解不過,為了滿足柳的需求,冒雨新可謂費盡心思,花了不少錢。

  除了錢財,柳最大的嗜好就是女人,尤其是那種光鮮的女明星是他最喜好的。

  冒雨新投資了一個影視公司,最大的目標不是賺冇錢,而是為了方便滿足柳的需求。

  每次有項目要做,都是因為柳看中了誰,冒雨新要去找合適的劇本,懂事兒的導演,然后利用角色去換來目標供柳來玩弄。

  這棟房子就是柳專門來談一些見不得人事兒的地方,冒雨新只要接到上這里來的通知,就知道那位又要換新的了。

  桌子上有一臺電腦,屏幕上有個女人的照片。

  冒雨新仔細看了一眼,確實漂亮鮮嫩。

  她把電腦轉到自己這邊兒,認真看,多少次了,冒雨新鮮有失手的,現實已經告訴她,難度只在價格上,只要錢砸到位,沒有人會視而不見。

  正因為她要給柳辦這種事兒,對國內這些明星她算是比較清楚的,眼前這個沒印象,肯定是新人。

  對待新人,冒雨新是很有把握的,她們比其他人更需要機會,也更舍得付出,很容易就上鉤。

  看了幾眼之后,冒雨新就皺起眉頭來,她看了柳一眼,這會兒柳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冒雨新試探著問,“老柳,還有沒有看中其他人呢?”

  柳絲毫沒有羞恥的模樣,“就這個,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心里沒招沒撈的,你得盡快著點,晚上一閉眼都是她的影子,好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這么對我心思的。”

  懶得戳穿,也不敢,其實每次不都是這個意思,不對心思的,你會要?

  冒雨新很會把握個度,兩人說話的時候,好像老朋友一樣不見外,事實上,她特別細心,小事兒上說話隨便點,正經事兒絕不違背柳的意思。

  這一次,她不得不勸勸。

  “老柳,這個有難度。”

  果然,柳立即臉色難看,坐直身子,“難度?她不就是個新人,還是學生,有什么難度?”

  冒雨新耐著性子解釋說,“她是美譽國際的人。”

  柳完全不屑,“那又如何。”

  冒雨新繼續壯著膽子說,“美譽國際的老板是王落實。”

  不等柳反應,冒雨新又指著電腦屏幕說,“她這張照片拍的時候,就是她陪著王落實去參加奧運答謝酒會的時候。”

  一提到王落實,柳沉默起來。

  房子的事兒還沒完,這又來碰到一塊兒,當然,他沒有那個打算了,也就相當于沒有。

  放棄?

  柳閉上眼,冒雨新知道這是柳的老習冇慣,在做出決斷之前,他會閉眼冥想,睜開眼時做出的決定就不冇容更改。

  同事,冒雨新也松了一口氣,至少她把權衡利弊都已經給了柳,作為多年的合作伙伴兒,冒清楚,柳不會犯糊涂。

  柳睜開眼了,問,“你說王落實為什么要帶她去參加酒會,網上說的靠譜兒嗎?”

  上次王老實帶李璐參加酒會,圈里一直在傳美譽國際要力捧這個新人,也有說王老實這個老板如何如何的。

  冒雨新心里有些慌,柳這么問,說明他沒死心,太多人就這個德行,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抓心撓肺的想,而柳更是厲害,他想要的東西,如果鐵了心,就會不擇手段,有時候冒雨新都費解,柳為什么如此的不大氣,“不好說,我可以去打聽一下。”

  柳的情緒有些不大好,揮了下手說,“現在就打聽。”

  說完他就不理冒雨新,而是坐到書桌前,繼續翻看照片。

  冒雨新拎著包出了書房,嘆著氣推開另一個房間的門兒。

  哪兒那么好打聽的,像王落實那樣的人,若非親近的人,根本就無法知道真正的內情,可能知道的人會說嗎?

  冒雨新清楚,自己哪怕打聽出來消息,柳會是個什么態度?

  她認為柳對那個姑娘的想法是不明智也是不冷靜的,更不應該。

  無論王落實與那個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牽扯,眼下不該招惹,尤其是還因為房子問題會有些不妥。

  只是現在柳已經鬼迷心竅,而且冒雨新更切身感受到,最近兩年來,柳膨脹的厲害,某些行為已經到了無所顧忌的程度。

  掏出電話時,冒雨新那種擔憂又重了一些。

  第一個電話,“小五兒,跟你打聽個事兒、、、、”

  第二個電話,“老冉,問你個人、、、、、”

  第三個;

  第四個、、、、、

  冒雨新耗時一個多小時,打了幾十個電話,可惜,大都沒用。

  就一個曾經合作過的田姓導演說他認識畢姐,他去問問。

  此刻,冒雨新正在等回話兒,說真的,她還佩服柳一點,那就是沉得住氣,自己這么半天沒過去,他也沒過來催。

  男人啊,有時候真的是理解不了。

  田終于回電,第一句話讓冒雨新覺得松快了不少,“那個姑娘與王落實沒啥關系,人家還在上學。”

  沒有關系就好辦。

  第二句就不好辦了,“人家不想向娛樂圈發展,美譽國際已經放棄原來的培養計劃。”

  放下電話,冒雨新心里罵李璐是個傻帽兒,都到今天這個程度了,紅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咋就不玩兒啦?

  人家不混娛樂圈,冒雨新最大的武器就用不上。

  冒雨新轉回書房,跟柳匯報情況,她沒有建議,而是看著柳,等他的決斷。

  柳笑了,“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你找人去問她,想要什么,滿足她。”

  這一晚,一家三口無法再正常的交流,女兒認錯,卻不改,讓爹媽失望透頂。

  李父李母沒有留在李璐的房子里,離開李璐家住進了附近的快捷酒店。

  李璐送自己爹媽進了酒店,哪怕她哭得稀里嘩啦,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沒有挽回。

  李父李母狠心關上門,把李璐擋在門外。

  李璐坐在酒店的樓道里,她已經哭不出來,好幾次她都想跟爸媽說,她什么都不要了,跟他們回老家,忘了過去的一切。

  她不好受,屋里的老兩口子也難受,女兒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親閨女,虎毒不食子,他們別看進了房間,不時從門鏡向外看。

  打斷骨頭連著筋兒,他們確信,李璐就在門口兒,沒走。

  李母態度強硬,卻心軟,幾次欲開門,都被李父攔住,雙方都在僵持,就看誰繃不住。

  顯然,李父,認為自己這邊兒勝利的面兒更大,自己閨女雖然走了錯路,品性他是清楚的,頂多就是鬼迷心竅。

  如果沒有其他因素,李璐確實如她爸預料的那樣,就要舉手投降了。

  意外來了,其實也不算意外。

  王老實對自己身邊兒人的安保措施越發的重視,甚至某些高管他都做了安排,李璐在春節后,也暫時納入了安保措施中,只不過沒有那么重視。

  變化是在林國棟病發后,王老實囑咐李鐵軍提升了李璐的安保等級。

  今晚負責的人叫龐欣,她目送李璐一家進入酒店,半個小時后,她已經和同伴兒進入酒店大堂,四十分鐘時,她們來到李璐的身邊兒。

  李璐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最后的掙扎中,面前突然出現兩個黑衣女人,眼神特凌厲那種,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聲音很大,她希望自己能引起父母的注意。

  聰明,也成功了,李父也注意到了,一聽女兒這么喊,立即開門往外沖,還沒開口,就聽人家說,“李小冇姐,我叫龐欣,編好1932,是老板安排保護您的。如果您不清楚,可以打電話詢問邱總或者錢總,當然,艾小冇姐也可以。”

  龐欣唯獨沒提王老實。

  李父聽懂了,頓時愣住,李璐也呆了,她真的不知道,半響,她問,“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龐欣說,“從春節后,您搬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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