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奧運會被視為華夏民族向世界展示自己,宣布民族復興大業的絕佳時機,任何人與任何事都不能影響這個大勢,誰冒頭都是對自己命運的不負責。
王老實也是不敢,他太明白這屆盛會意味著什么,所以,最后他從打擊報復直接演變成暴‘露’和提醒,然后懂事兒的收手。
事情從表面上塵埃落定,上了當的人個個罵王老實這貨‘陰’損至極,高層里張大人和鄭大人絕對是咬牙切齒,恨得不要不要的,卻又不敢明里暗里去收拾這個妖孽。
黃邊也算是奧運城市,在這地方出了事兒,而且牽扯極深,也許是警告,捎帶著立威的味道,陳澤誠還沒反思完,就被省里叫到省城談話。
內容不得而知,陳澤誠沒有像以往在駐省辦小住一晚,而是連夜回到黃邊。
民間傳聞相當活躍,都說老陳這次挨了批,具體的就是御下不嚴,黃邊市作為奧運城市不僅僅代表黃邊、代表冀北,更是代表華夏,要求陳澤誠立下軍令狀,要在有限的時間里,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把最好的黃邊展示給全世界!
聽上去很有道理,事實如何,無人得知。
但是,陳澤誠回到黃邊后立即召開全市干部大會,就干部職工工作作風和服務水平提了要求,發動全市進行整頓,可見謠傳不是空‘穴’來風。
更有一種說法,簡直是對陳澤誠政治生命的扼殺,因為奧運的原因,本有計劃讓陳澤誠兼任冀北常委,而這一次,此路被斷絕。
是不是真的,沒人說得清。
王老實也聽說了些,他覺得靠譜兒,陳澤誠入常不是冀北能決定的,冀北可以集體決定推薦,需要高層認可并任命,他覺得這次要是還讓陳澤誠繼續,那才是不正常。
而且京城里傳來消息,已經有人說王老實毀人不倦,典型的禍害,要遭報應,估計這些話是有渠道的,陳澤誠的事兒少不了有人幫著運作,忙活了半天,‘弄’成這樣,不罵才怪。(wwW.mian花tang.la無彈窗廣告)
王老實倒無所謂,他心里想著恐怕這陳澤誠僅僅是個開胃菜,大頭還沒開始呢。
黃邊不能久留,王老實知道該體現自己覺悟,還賴在這兒,純粹就是給別人添堵,反正房子的事兒有老曹照應著,再說,唐唯也不是小孩子,這點事兒處理起來不算啥。
回哪兒?按說得回濱城,那邊兒談判正要緊,高層會議也要開,王老實不能再閑逛。
可京城也得去,總要‘露’個面,顯示下態度,至少不能讓人說他王落實辦事兒不著調。
他還真就去對了,從黃邊到京城,也就兩個多小時,王老實接了七八個電話,都是詢問他在哪兒的。
這幫貨,消息靈通的讓人不寒而栗,他們咋就知道自己離開黃邊啦?
傍晚,王老實總算趕在高峰之前,到了地方,一幫沒溜兒的人又湊一塊胡說八道了一通,不外乎就是王老實講點細節,以逗笑為主,深層次的沒提,也不用提,大家心知肚明。
錢四兒喊著繼續熱鬧,王老實沒去,他要見一個人。
傅穎。
不是傅穎給王老實打得電話,而是查芷蕊。
在哪兒見面,王老實還好好琢磨了一番,最后思量了好久,他決定在唐唯的房子里見,從濱城趕過來的艾碧菡陪同。
一見傅穎,王老實心里暗自吃驚,和上次見面相比,傅穎模樣變了不少,或者說,‘精’神狀態差,看得出,這位傅師姐心里是真有話說。
王老實提議說,“咱去書房說吧。”
傅穎點點頭。
艾碧菡手腳麻利給端了一盤水果,王老實一杯茶,傅穎是咖啡,轉身關‘門’出去。
傅穎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回國了。”
王老實注意到傅穎面‘色’平靜,不是心血來‘潮’,他也知道傅穎回來不少日子,估計是心里有想法,他自認為沒啥對不住傅穎的,既然她這么想,那就考慮清楚了,就點頭說,“也好。老在外邊也不是個事兒。”
傅穎神‘色’如常的看著王老實,等下文。
想起種種不同尋常,王老實覺得還是問問好,“想回來是覺得美帝不適合你?”
傅穎沒那想法,留在國內純粹就是和父母待了些日子,她發現自己爸媽都老了,父母在不遠游,不該再出去,另外,她也想開了些,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淡了,喝了一口咖啡,理了下思路,換了個說法,“美帝那邊兒總歸就是個幌子,差不多就行了,蕊蕊自己完全能應付,我留在那兒,只會阻礙她成長。”
王老實掏出煙來,又放了回去。
傅穎說,“你‘抽’吧,我沒事兒。”
王老實堅決的擺擺手,笑著說,“不成,我心里過不去。”
頓了頓,他說,“其實我從來沒想讓蕊蕊在管理企業上成長,就讓她無憂無慮的多好,有空閑了去公司看兩眼,‘挺’好。”
傅穎也算是跟王老實認識的老人啦,自然知道王老實感情上的那些事兒,忍不住替查芷蕊打抱不平,“你就這么心狠,不能讓她回來嗎?”
王老實愣了下,他頭一次遇上這么跟直白說這事兒的,還說得不在點上,傅穎壓根就沒明白查芷蕊到底神馬情況,不由嘆口氣說,“不說這個啦,我心里有數。”
傅穎沖動了好幾下,還是壓住了自己要說的沖動,低頭喝咖啡。
王老實看了下傅穎,咬著牙下了決心,說,“師姐,開完這個會,你就留在我這兒幫我吧。”
傅穎想起開會的事兒,忍不住問,“這是個什么會啊?”
“原先是什么會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打算開個吹風會。”
真的,傅穎一頭霧水,怎么都不理解王老實到底要表達什么,好一會兒說,“我不明白。”
書房里有個窗戶,只不過為了營造書房的氛圍,裝修的時候安裝了特別厚的窗簾,還是和墻體一‘色’的,王老實拉開窗簾,小區里少有人出來,一片安靜祥和,看了一會兒,他回過頭來說,“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有些心里話跟大家念叨,展望下未來,說幾個事兒。”
傅穎大致懂了,“哦,我差不多明白了。”
王老實的意思還沒說完,他又說,“我打算讓成立一個公司,然后我會以信托的形式,將一部分資產從其他地方剝離出來轉入這個公司,‘交’由你管理。”
傅穎驚呆了,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老實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才多大啊,這就開始想身后事兒?
“不行,落實,你現在”
王老實笑笑攔住她說,“別想多了,我的人生才開始,可需要管理的事物太多了,我怕累著自己。”
其實這貨主要是看中了信托的獨立‘性’和特殊‘性’。
傅穎是不信累這個說辭,瞪圓了眼睛問,“落實,你跟我說,是不是出什么事兒啦?”
這會兒傅穎再沒心思考慮自己的事情,盯著王老實的眼睛,試圖找出真切的答案來。
傅穎緊張的表情讓王老實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氣得傅穎真恨不得踹這貨幾腳,“你倒是說啊,急死我啦!”
好半天,王老實氣總算喘勻實了,說,“瞎說什么呢,就是圖個省心,預備個萬一”
“什么萬一?”
王老實收起笑臉來,認真的說,“人這輩子,誰也說不好明天一睜眼看見什么,‘混’到今天,我也該有所覺悟。”
傅穎默然,說,“你沒打算轉到國外去?”
王老實冷笑,“別以為洋鬼子就是好人,他們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是我?”
王老實毫不猶豫的說,“我信任你。”
“為什么不是查芷蕊?”
“你剛才說最后一個問題了。”
“別回避。”
王老實無奈,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