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比李總還會玩兒神秘,除非老板找,很少有人知道這位那總在忙什么,在哪兒個地方待著。
連帶著,那總掌管的監察部門都比較神秘,可這位若一露面兒,必然就會有人倒霉,幾個公司的員工都比較忌諱這位那總。
每一個員工都清楚這位那總就是老板手里的殺器,既是眼睛,負責盯著風吹草動,也是一把血淋林的屠刀,砍向手腳不干凈的腐蟲。
幾年來,已經有十幾位公司管理干部栽在那總手下。
而這位那總臉越來越黑,從沒有心慈手軟過,gs投資的一位行政副總刑期最重,十四年。
如果單單是判刑,還不叫那總黑,根據謠傳,每一個被公司揪出來的,被判入獄后,服刑期間都多少出點事兒,除了人沒死,遭的罪令人不忍。
所有人都相信,這事兒那總干得出。
唯一的疑問就是大老板知道不?
很多員工相信,大老板應該不清楚,王董是個厚道人,做事兒講規矩,有界限,已經有司法機關依法處理,王老板絕對不會私下還動手腳。
只有那總才不依不饒。
去年公司年終大會的時候,這位那總曾經叫囂過,“監察工作永無盡頭,要做到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不敢,不想,不能。”
話似乎有點大,財帛動人心,總有人經不住,有沒有漏網的不好說,可那總平均不到一個月辦一個高管的頻率一致保持著。
自打四月份開始,這個頻率似乎被打破,可沒人輕松,閑暇的時候,都在猜測,那總是不是要玩兒大的。
那新已經悄然抵達新西蘭。
名義上是度假來的,只帶了有數幾個隨從。
“就這么多?”王老實看著那新提供的材料,有些失望,“他那個人隱藏再深,總歸有跡可循,是不是那條路走得不對?”
那新緊繃著臉,無奈的說,“關鍵是不能讓對方察覺,很多手段我們用不上,查到這些已經險些暴露。”
王老實抬頭看著那新說,“原則就是寧可查不到,也不能讓對方知道你在查,另外,還得注意,是不是有人在和你做同樣的事兒,我不信他能忍到無動于衷。”
那新同意王老實這個判斷,他也不信周興甫會放下季銘的死,再怨誰,孩子死了,原因雖然不好說,可終歸死在王老實這兒,脫不了干系。
到目前位置,周興甫一直沒有任何舉動,本身就不符合情理。
那新轉移目標,盯周興甫,去起周老板的底,是王老實安排的。
如果不弄清楚,王老實放不下心來。
跟那貨完全不同,周興甫這人在王老實的印象里根本就沒有,哪怕資信發達的時候,他都沒一丁點,可見至少在王老實回來之前,這位周老板還安樂的當隱身大富豪。
那新查了幾個月,有用的信息少的可憐,哪怕就這點可憐的消息,已經讓王老實意識到這位周興甫有多牛掰!
單單從其擁有的各累資產算,富可敵國這個詞兒用他身上毫不夸張。
根據一些情報顯示,周興甫自己跟很多事情都拋清了關系,用句糙話說,他控制著一些僵尸在幫他掌控一切。
“常新那人可靠嗎?”
王老實白了那新一眼,“你問這話就過扯的,那樣的人能可靠?”
那新皺著眉說,“可我一直按照他說的路數在查啊。”
王老實扔給那新一根煙,自己也叼起一根,點著了抽一口說,“就因為他人不可靠,所以,他說的事兒才靠譜兒,他犯不著編個故事來糊弄我,對他沒好處,他還是惦記我給他堆政績呢。”
那新猛抽了幾口,惡狠狠的說,“特么的就放這點屁,不能多漏點出來?”
看來那新最近碰壁有些多,查得非常不順,憋著火,王老實能理解,那新也算半路出家,這些年在工作中學習,自己摸索,能到今天這程度,已經是很難得。
可有些事兒,努力不行,還得看天分,更需要運氣。
周興甫沒點城府,少了手段,也混不到今天,若輕易讓人查個底掉,也不值得王老實這么重視。
“對了。”王老實想起個人來,“那季景程跑哪兒去了,這孫子腿兒倒是快呀。”
一提起季景程,那新也歡樂起來,那個貨也實在沒溜兒,光特么的顧著跑,一點屁股都不擦,濱城撂下不少,其他地方也都是爛攤子,別人沒坑,張書俞苦不堪言,得到處給這貨填坑。
那新忍著笑說,“要不是寸勁兒,還真不好查,這孫子沒少花心思,應該好多年前就準備了。”
季景程為了安全,選擇的是美帝地盤。
他除了季景程這個名字,事實上還辦了一個戶籍,取名叫李建民,他出逃就是用李建民的護照。
那新讓人查季景程,得回他的原籍,若非有過硬的關系,私人想查這些資料,不大容易,何況人家還刻意隱藏這個事兒。
偏偏給季景程辦事兒的那個所長犯了事兒,違規辦的那些破事兒都交代了出來。
那新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僅僅從當地就能打聽出來。
有了這個線索,要查季景程的下落就沒多少難度。
王老實不管過程,問,“核實了沒有,是不是季景程本人在那邊兒?”
那新說,“專門派人去了一趟,沒錯兒,那孫子真懂享受,除了張舒云,人家早就娶了媳婦養在美帝,閨女兒子都生齊了。”
王老實想了下,咬著牙說,“咱不動他,把消息散出去,一定要張舒云知道。”
那新多聰明,張舒云知道后,鐵定去找周興甫,只要后邊兒盯著季景程就夠了,季景程人活得繼續滋潤,周興甫得重新定義,要是季景程有什么意外,那么周興甫這人就不用心存幻想了。
一想起周興甫那廝的道行,王老實還是叮囑那新,“做得謹慎點,別漏了痕跡,那孫子不蠢。”
那新呲著牙說,“還真不好拿捏,那娘們兒實在跟正常人不一樣,我得仔細琢磨琢磨。萬一過了或者力度不夠,白瞎了咱這一番辛苦。”
此話不假,張舒云那傻貨,還真有可能,不過王老實既然交給那新辦,就不多管,他想著另一層,“美帝那邊有可以用的人沒有?”
那新問,“哪方面?”
王老實冷笑著說,“要是我判斷錯了,周興甫不動手,季景程這樣的貨,也不能好受嘍,這樣,這孫子沒少禍害人,你讓人收集下,總有人愿意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