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以后是不是又要過窮日子了?”走在大街上,王詩雨奶聲奶氣的仰頭問葉垂,小東西的眼睛還帶著幾分紅腫,是剛才痛哭的原因。
韓雨堰跟安靜跟在一邊,聽到王詩雨的話,兩人臉上都有些默然,在葉垂重生之前,之前的那個葉垂也在用盡全力的照顧安靜和王詩雨,可那個時候他們過的并不好,甚至可以說很辛苦,盡管葉垂重生之后讓王詩雨跟安靜的生活極大的改善了,但很顯然不管是安靜還是王詩雨,都沒有忘記曾經的窮日子。
葉垂溺愛的拍了拍王詩雨的小腦袋,笑著說:“小雨你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只要有哥哥在,你跟安靜就永遠都不會再過以前的窮日子了。”
“真的嗎?”王詩雨仰著小腦袋疑惑的問,“可是我們現在被大壞蛋從家里趕出來了啊,電視上遇到這種情況的主角,下場都會很凄慘很凄慘的。”
“…”葉垂有些汗的轉頭跟韓雨堰安靜說,“你們兩個以后注意點,別讓她總看這種亂七八糟的電視劇。”
“知道了師父…”韓雨堰也有點汗的點頭答應道。
王詩雨小朋友這個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將自己背在身后的卡通書包拿了下來——當衛生局的人過來查封飯店的時候,韓雨堰安靜王詩雨都帶上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在身上,比如安靜就聰明的將一些證件還有葉垂交給她的銀行卡放到了包里,韓雨堰則是鼓搗了一堆衣服,王詩雨也將自己的寶貝們裝進了卡通背包里。
只見她在書包里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了一個鼓鼓的卡通錢包來,小心的打開后,從里面取出了一疊鈔票。送到了葉垂的面前:“哥哥,這是人家最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錢,現在都交給你了哦。”
“…”看到王詩雨手里的鈔票。葉垂頓時無語了,小東西從哪里弄來的這么多錢?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十元的鈔票。最高也不會超過二十,看樣子這里至少也得有七八百塊,他忍不住問道:“你最近還在威脅小杜跟你合伙倒賣盒飯嗎?”
“才沒有呢!”王詩雨急忙一挺胸,“是田叔叔自己也缺錢花,主動跟人家合伙的哦。”
“大師兄缺錢花?”韓雨堰都被王詩雨逗笑了,“那你每天都給大師兄發多少分成?”
“一開始十塊錢,現在人家給他長到二十塊了!”王詩雨一臉得意的說,“看他以后的表現好不好。人家會繼續考慮給他漲錢的!”
葉垂跟韓雨堰安靜紛紛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田小杜就算缺錢花也不至于被王詩雨這十塊二十塊的給打動吧?這顯然是田小杜在故意寵著王詩雨。
“哥哥,這些錢你收好,等以后你東山再起之后再還我就行了。”王詩雨鄭重的將那疊鈔票在葉垂的面前晃了晃,一副很是大氣的稚氣模樣說道。
葉垂有些忍俊不禁,看王詩雨一臉格外認真的表情,就只好將一疊鈔票接了過來,他一邊輕點著鈔票,一邊想到了什么,轉頭問韓雨堰:“大雨。你定的酒店到了沒有啊?”
——飯店那邊被封禁,于是葉垂跟兩個妹妹一個姐姐就暫時只好住酒店了,韓雨堰主動將事情包在自己身上。她在剛到熙洲市還沒有賴上葉垂這個師父之前,可都是住在酒店里的。
聽到葉垂的問話,韓姐姐立刻就指了指前面的建筑笑著說道:“已經到了,就是這里,我跟爺爺之前一直住在這兒。”
那是一棟位于商業區中心的高樓,有幾十層那高,“若文國際大酒店”七個大字格外顯目的貼在大廈的外墻上——這酒店的檔次顯然是很高的。
想也知道,韓雨堰下榻的地方能是普通的酒店嗎?
這時候葉垂反倒是有點奇怪了,住慣了這種豪華酒店。再住在小雨家常菜的狹小房間里,韓姐姐也能習慣?
“哇——”
來到飯店正門前。王詩雨小朋友用力的仰著頭才能看到眼前酒店大廈的最高層,小東西直接就被驚呆了。然后下一刻她就沖葉垂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哥哥,原來我們還不是窮人啊,我的錢你可以還給我嗎?”
葉垂:“…”
這小東西的反應真夠迅速的啊!
韓雨堰辦理了入住手續,他們一起到這里的餐廳吃了午餐,之后葉垂叮囑韓雨堰讓她照顧好安靜和王詩雨,他便離開了酒店,有些事情他想要去做。
“葉哥!”在小雨家常菜附近的小公園內,葉垂跟秦峰碰了面。
秦峰已經聽說了飯店被封的事情,他走過來之后一臉急切的問道:“葉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聽人說上午我們飯店吃飯吃死了人?”
“沒那么嚴重,不過現在依然還在昏迷中。”葉垂沉聲對秦峰說,“她是吃了店里的竹筍后才中毒的,竹筍里面有過量的磷化辛。”
“磷化辛?一些農藥里面的就含有這種成分,可這怎么可能呢?竹筍是我從菜市場采購回來的,那里的菜都是經過了檢測的,怎么可能會有超標的農藥,再說…竹筍這種蔬菜根本就不用噴灑農藥吧?”秦峰腦筋轉的很快,立刻就說出了一堆的疑點。
葉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是啊,看來那位陷害我的人壓根就不知道竹筍是怎么生長的。”
——何誠斐的生物顯然不怎么過關啊。
“葉哥,你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情?”秦峰隱約明白了什么,急忙詢問道。
“不離十了,不過,下毒的人應該是在你送菜到飯店的路上動的手。”葉垂繼續說道,他認真詢問秦峰,“所以我想問你,早上送菜的路上有沒有其他人碰過車上的菜?”
秦峰露出思索的表情,清晨送菜的時間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時間并不長,所以秦峰很快就眼前一亮想到了某些東西:“如果說有人趁著那段時間對我車上的菜下毒了的話,就只有那個時刻!葉哥,在路上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男人跟我問路,拿著地圖指指點點,當時我坐在電動三輪的駕駛座上,他站在我的身旁,那時候如果他做了什么手腳的話,我肯定沒辦法看得到!”
“那個家伙的樣子你還能記下來嗎?”葉垂眼中一喜,急忙追問秦峰,那個人將會是關鍵!
“我能想到他的大致樣子…頭發亂糟糟的,三十多歲,看起來挺邋遢的,大早上的嘴巴里卻滿是酒氣…對了,他的左手小拇指是斷掉的,當時我還感覺很好奇,那個傷口很平整,像是被人用刀給切斷的!”秦峰解釋道。
三十多歲,有些邋遢,是個酒鬼,左手小拇指被人用刀切掉了——葉垂心中默默的想了一番這些線索,敢在車上下毒的,肯定不是什么正派人物,葉垂估計是何誠斐從街上拉出來的一個酒鬼混混,并且還是很缺錢的那種,而這人左手的小拇指是被人用刀切掉的。
這個特征太明顯了!
“秦峰,你說的這些信息很有用,謝謝你了。”葉垂笑著拍了拍秦峰的肩膀,“你還要忙烤串攤子的事情吧?先去忙吧,我這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看到葉垂轉身要離開,秦峰忍不住問道:“葉哥,你難道一點也不懷疑是我偷偷做的嗎?”
“呵呵,沒有。”葉垂笑著轉頭看了秦峰一眼,“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第一次看到刑森的時候他看走了眼,第一次看到“殷菲菲”的時候他也看走了眼,可這并沒有阻止葉垂繼續相信自己的眼光——刑森跟“殷菲菲”這種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好吧?
離開小公園后,葉垂撥通了金餅的電話。
前天商量合作炸雞快餐的事情,自然是留了電話的,這電話剛剛接通,金餅那有些怪異的嗓音就立刻傳了過來:“葉垂額聽說你的飯店被人給封了,這是咋整的呢?”
葉垂:“…”
他現在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讓金餅幫忙,但聽到金餅這嗓音,緊張的氣氛頓時就不見了,再重要的事情都讓葉垂有點說不出口了…頓了頓,葉垂這才繼續說了下去:“金老大,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
他將剛才秦峰所描述的那個人的特征重復了一遍。
最后葉垂繼續說道:“這個人左手小拇指被刀切下,應該也是混過黑.社會的混混,所以麻煩金老大你可以幫我找出他來嗎?”
“木問題!”金老大豪爽的就答應了下來,“找人額最拿手了,你等著,額分分鐘幫你搞定,奶奶個熊的,有人敢找你的麻煩那就是找額的麻煩…”
聽著金餅口中這一連串的臭罵出來,葉垂忍不住有些汗的打斷了他:“金老大,你找到對方后聯絡我就行了,先就這樣了。”
說完后葉垂掛斷了電話。
此時此刻,葉垂心中依然還帶著難言的憤怒,之前幾次何誠斐找他麻煩,他都抱著極大的寬容態度沒有跟他太過計較,可現在何誠斐做的太過分了,讓葉垂沒辦法再繼續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