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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革命

  第300章革命(為新書求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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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開了第一槍?

  9月29日!

  也許這正是這一天最大的迷團,直到今天,每一個人都會稱這一天為覺醒之日,于南京的示威不同,在京師,在京師警察局的上千名警察倉皇的丟棄武器逃跑之后,第一槍打響了!

  沒有人知道是覺醒的民眾開的第一槍,亦或是是紫禁城的禁衛軍首先開槍。

  直到今天,直到百年之后,對于第一槍由誰打響,仍然是眾說紛蕓,但是官方的同樣也是最普遍為人們接受的觀點是滿清的禁衛軍打響第一槍,他們首先向手無寸鐵的民眾開槍,當然,至今許多所謂的“真相史學家”仍宣稱這是一個陰謀,他們甚至用警察丟盔棄甲式的逃跑去說明一切,他們甚至宣稱那些警察是被收買的,所以他們才會遺棄武器,并拒絕履行職責。

  但是那些人顯然忘記一點——那滔天的民族之浪,不是任何人所能抵擋的。

  當然,也許應該感謝那些警察,如不是因為那些警察丟棄了武器,誰也不知道,那一天會發生什么樣的慘事,也許那一天,會變成最為血腥的一天!”

  槍聲!

  當槍聲響起之后,紫禁城前示威的民眾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向路邊奔跑起來,以躲避槍彈,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逃了,在最前的幾名學生直接拾起被警察丟棄于地的步槍,盡管只是老毛瑟步槍,但是現在他們并沒有挑選的余地,幾乎是抓起槍便打。

  有一個人帶了頭,自然有其它人跟隨,無論是東北的學生,亦或是關內的學生,他們都曾或多或少的接受過軍事訓練,所以在與城墻上的禁衛軍對射時,并沒有落下風,人們尋找著隱蔽物,躲在路邊的角落里,不斷的朝著城墻上開槍。

  一時間,沉悶的槍聲便在內城回響著!

  那些警察在逃跑的時候,非但丟棄了武器,同樣也丟棄了彈藥包以及警服等物資,這倒讓學生們有了充足的彈藥,至少短時間內不需要考慮彈藥的問題。

  不過相比于使用漢陽式快槍的禁衛軍,學生們使用的卻是警察用的老毛瑟,再加之人數不多,其火力總被禁衛軍壓制著,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警察局里還有武器!”

  “南苑還有禁衛軍的軍火庫…”

  諸如此類的喊聲在人群中回響著,在槍聲的激蕩中,每一個都不再害怕,每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戰士,一開始是幾百人、上千人朝著警察局沖去,到最后卻是成千上萬人,朝著京師的幾所警察局沖去,面對這些憤怒的熱血沸騰的民眾,警察們幾乎是束手就擒,根本就沒有作任何抵抗,實際上大多數警察早已經逃得逃,跑的跑。

  在民眾從城內的幾所警察局中取出上千件武器的同時,幾十輛卡車——這是一個多月前剛剛成立的“京津汽車聯運公司”的卡車,則滿載著民眾,往南苑駛去,因為禁衛軍的主力已經北調至庫倫,所以作為其駐防地的南苑,幾乎沒有多少防守兵力,盡管兵力不多,可在南苑的倉庫之中,卻儲存著數萬件舊式武器,大都是禁衛軍淘汰老毛瑟步槍,雖說武器老舊,但是勝在數量充足,這也是民眾會跑向南苑的原因(300章)。

  是開槍,還是不開槍?

  對于盛祥來說是一個選擇,作留守南苑的最高長官的他,在長官們都留于京師的時候,面對數千名急欲沖進軍營的百姓,他卻根本不敢做出任何決定。

  開槍的話會怎么樣?

  “長,長官,開,開槍嗎?”

  面對兵士和軍官們的詢問,盛祥緊張不已經的問道身邊的青木宣純,在過去的多年間,其一直受雇于禁衛軍,盛祥對其可謂是非常尊重。

  “以軍人的職責來說,開槍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青木宣純毫無疑問的說道,就在盛祥詫異的時候,他又說道。

  “但是,現在你必須要考慮一個問題,開槍能不能阻擋他們?阻擋了他們,能不能阻擋天津、東北以及其它各位總督的大軍!”

  青木宣純的話非常實在,或許,他們憑借機槍能夠阻擋這些人,但是之后呢?即便是他們平息京師,可面對同胞被殺的現實,那些個總督們又豈會善罷干休?

  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地方!

  在王朝末日的時候,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做打算,真正的忠臣有多少?

  “而且,別忘了,無論如何,最終,你們還需要在中國生活,皇上可以離開中國前往其它的國家,王公大臣們同樣也是如此,可是你們不同,你們還會留在中國,如果你們開槍的話,我想,也許,你們很有可能沒有在這里生活下去的機會!”

  青木宣純加重了語氣,他的話立即讓眾人陷入沉思之中,在這一瞬間,所謂的“忠君”完全成為了笑話,皇上可以走,他們卻不能走,也走不了,如果開槍的話,他們面對的恐怕將會是漢人的雷霆之怒,到那時,別說是他們,甚至就連他們的家人,恐怕也難逃此劫!

  可…所有人都正經相看著彼此,似乎是在等著有人先帶這個頭,但誰也不愿意出這個頭,就是這氣氛詭異非常的時候,有一個人臉色慘淡的說道。

  “我,我以后還得留在中國…”

  非但是他,每一個人以后都要在中國活著,當有一個人帶頭做出選擇之后,很快,每一個人都做出了選擇。

  在以千計的民眾涌入南苑軍營的時候,留守在這里的一千多名禁衛軍官兵卻從側門逃出了軍營,在這一天,幾乎每一個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成千上萬支步槍被抬上了汽車,并沒有什么人去組織,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都是那種本能的驅使著。

  卡車將武器帶回了城市,此時,在紫禁城外的激戰已經達到白熱化,保衛紫禁城的禁衛軍試圖用槍彈阻擋民眾的進攻,而民眾則相隔數百米與其展開對射,因為沒有重武器,至少在短時間內,這里的戰斗不會結束。

  隨著越來越多的民眾領到槍支,城市的氣氛也越發顯得詭異。

  這是一座每三個人中就有一個是旗人的城市。兩百多年前滿清占領京師以后,內城全部劃給旗人,漢人一律被驅趕到外城,并長期限制漢人入住內城,以至現今內城仍以旗人居多。

  盡管之前民眾的怒火使得那些旗人無不是膽寒的躲避,但是現在,當民眾們向紫禁城發起攻擊的時候,那些先前逃避的旗人神情卻變得越發的復雜起來。

  那是他們的皇上,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神情凄涼的聽著槍聲,為皇上的命運憂心著。終于,不知是誰帶了個頭,他們走了出去,他們的手中提著傳了幾代人的刀槍,也有一些人拿著舊式的洋槍,他們開始從街巷向“反賊”發起攻擊。

  剛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的反擊著實讓專心于紫禁城上的清軍對射的人們一陣慌亂,而在片刻的慌亂之后,他們紛紛調轉槍口,向著沖來的旗丁開槍。

  “保護皇上!剿平逆賊!”

  那些手持腰刀、纓槍的旗丁,盡管好些年都沒有領過旗餉,但是在這個時候,并不妨礙他們用決然的勇氣發起攻擊,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八旗”最后的勇氣。

  “預備…放…”

  在街口處,穿著學生裝的學生指揮著一隊百姓,因為那些百姓大都沒有打過槍的原因,盡管他們被吆喝著排成了隊,向前開槍,但子彈仍然難免四處橫飛,但橫飛的子彈卻總能一再的奪去那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旗丁們的姓命,而那些提著大刀的旗丁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能夠沖進民眾的槍隊中揮刀相砍。

  也許,這是人類史上最后一次冷兵器的撕殺,但冷兵器的時代早已經結束,這片刻的甚至可以說是輕微的反抗卻直接催生了另一個結果——戰火開始向普通的百姓漫延去,在旗丁的反抗之前,就有人叫喊著把“旗人趕出內城!”,那時的人們并沒有失去理智,這些人的呼喊并沒有得到人們的響應。

  但一切都在這一刻改變了,當上萬旗丁揮著刀砍向起義的民眾時,當他們喊著“保護皇上”的時候,最后的一點理智隨著橫飛的鮮血消失了——那些在旗丁的進攻中失去同學、朋友甚至家人的民眾,將憤火指向了內城,指向了居住在這里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爺”們。

  槍聲在街巷中回響著!

  隨著槍聲一同響起的還有人們的哭喊聲,在人們的哭喊聲中,不知從什么地方,一個個房屋被點燃了,憤怒的民眾用煤油點燃了這座城市…

  槍聲、火光,哭喊聲…

  所有的一切都不斷的傳入賢良寺,傳到李光澤的耳中,看著那通紅的烈焰,他的神情變得極為難看,盡管他參與策劃了一切,但是,眼前的,發生在這場城市的混亂,卻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在過去的幾個鐘頭里,一個個好的,壞的消息不斷的傳到他的耳中,在京城內數十家皇族親貴的府邸宅院變成了陣尸所,一個個滿清王公貴族滿門被義民殺死的同時,還伴隨著太多的無辜者的死去——許多普通的旗人也遭到義民的攻擊。

  “這是一場革命,革命…總是需要死人的!”

  出人意料的是,張佩綸整個人都顯得極為平靜,他甚至引用了一個極為罕見的言詞“革命”,這個詞從來都只有少數人才會引用。

  “革命,革的是誰的命?要么是我們革滿清的命,要么是他們革我們…”

  張佩倫一邊說一邊喝著酒,烈酒一杯杯的下了肚,那陣陣槍聲傳來的時候,他的心情同樣顯得有些沉重,但他卻在那里不斷的說服著自己。

  “今天,也許這里將會死去幾萬人、幾十萬人,但是,相比于一個國家這又算得了什么呢?崇山…”

  像是想要得到支持似的張佩倫喊著李光澤說道。

  “歷朝歷代,每一次王朝的更迭,都會伴隨著數以千百萬百姓的死去,如果說,死掉那些人,可以讓王朝順利更迭的話,那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作為政客,有時候一些事情必須要去面對,就像此時這座城市的混亂。

  “我知道,我知道…”

  李光澤搖著頭,他只是不斷的搖著頭。

  “可是,我們一開始,不是,不是這樣的計劃的…”

  一開始的計劃非常簡單,警察會開槍,在警察開槍之后,天津的北洋陸軍第六鎮就會立即揮師進京,然后一切都是順利成章的,北洋陸軍會控制首都,然后,一切會按計劃進行,但是現在,現實的發展卻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計劃…永遠只是計劃!”

  張佩倫搖著頭,然后他又指著外界那被烈焰染紅的天空說道。

  “你看,我們釋放的是什么?這種力量是不可抗拒的,同樣也是不可阻攔的,我們可以去釋放這個力量,但是我們不可能去左右他,因為…”

  因為沒有人愿意去承擔這一切,當然更重要的一個原因,也許,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個念頭——改過自新本身就伴隨著一陣血雨腥風。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需要內城的混亂,人民也需要發泄自己的不滿,需要發泄自己心底的怒火,他們需要用某些行動去改變什么,去證明什么。

  現在,他們的行動證明了一切,就像是在證明他們是漢人一樣,在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再考慮其它的事情了,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唯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收場。

  “現在,怎么收場?”

  并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談下去的李光澤反問道,此時他已經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不可能出現在這一事件之中,非但是他,即便是張佩綸、盛宣懷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同這件事的關系,有些功勞,并不是人人愿意領取的。

  “等等吧,等到明天再說吧,也許,我們這個國家,需要這里發生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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