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但是我發現…原來這都是虛妄。
這句話很矯情,是紀然從一本小說中看到的。但現在仔細思考一下,這番話并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反而透著一股子讓人心涼的孤寂感。手里端著一杯咖啡,紀然神色迷茫的看著窗外過往的人群。
他的能力再次立功了,或者說再次把他逼上了一條很有意思的道路。他知道了tara會在五個月后得到她們出道以來的第一個一位,他知道了六個女孩會獲得首爾最佳新人音源獎,他還知道了…她會因為懷孕,而——自殺。
“我到底做了什么!”紀然滿臉苦澀的閉上眼,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底線的人。但卻是因為害怕暴露自己和樸孝敏的關系,強迫對方做出那種事情。這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也讓樸智妍徹底死心。
嘆了口氣,紀然起身付賬!朝著距離這家咖啡廳僅有一條街的mbc大樓走去。如果可以,他想大醉一場,讓自己暫時忘掉那些畫面。樸孝敏那雙不甘、透著怨恨的眼神,在他腦海里不停閃現著,而他也不想把這些畫面給剔除,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提醒自己,該如何選擇。
“你去哪里了,等你好半天了。”樸孝敏一身便裝,妝容已經洗掉!素顏的少女臉蛋依舊顯得光潔無暇,依舊讓紀然心動。
“有點乏,去喝了杯咖啡醒醒神。”紀然微笑說道,而后不等少女反應過來,死死抱住了對方:“對不起。我不該那樣!”
“呀,你現在說對不起有屁用。”樸孝敏試著想要推開紀然,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少女發現紀然的身體異常冰冷。而這時候,明明是艷陽高照。街上的人可都是穿著短袖。
“有用,至少我不會再次做錯。”紀然語調中透著幾分雀躍,松開了少女后牽著對方往停車場走去:“面試的情況如何!”
“我棄權了。”樸孝敏表情僵了下,而后有些沮喪說道。
“棄權了啊,那就去電臺做dj吧,反正只是為了刷曝光度。做什么都一樣。”紀然愣了下,而后淡淡說道。
“你不怪我嗎?”樸孝敏驚訝看著紀然,她棄權的時候,高勇毅都上前來詢問,讓她不要隨便放棄。但看著那些明顯實力比自己強。而且這檔節目她根本不適合,強行去主持只會招來厭惡,少女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為什么要怪你,你有自己的主觀,我給你!你可以選擇不要,很正常。”紀然笑著伸手想要去捏少女的鼻子,看著少女惱羞的躲開,便收回了手臂。依舊是一片淡然。
樸孝敏惱怒的臉蛋在臉上凝固了片刻,隨后轉為好奇。因為紀然有點,不正常。按照這家伙以前的性格。應該是蠻橫的把她給拉進過去,然后捏住她的鼻子,以示懲罰。
“怎么,覺得愧疚了?”思來想去,少女也只有這么一個理由能說服自己。
“愧疚?”紀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少女愣了片刻后。忽然笑了起來:“去吃午飯,別亂想了。以后我不會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坐什么。”
“你這是怎么了。準備跟我劃清界限嗎?”樸孝敏皺著眉頭,她只是想與紀然撇清那層說不清的情人關系,但不代表她要放棄紀然。連身子都給這家伙搶去了,少女就這么退縮,那也太傻了。
“沒有,我只是怕以后沒機會去約束你而已。”紀然表情微微凝了下,而后十分自然說道。
“切,你還能死了不成,說的一副好像馬上要消失的樣子。”樸孝敏撇了撇嘴,矯情!這是少女對紀然的評價。
啞然,紀然也不反駁,拉著少女走到停車場后!載著對方往江——南方向駛去。與來之時的氣氛恰恰相反,兩人時不時斗斗嘴,像是回到了那七天之前的關系一樣,和諧、自然,且讓人留戀。
午飯紀然讓樸孝敏選的地方,少女好像特別喜歡那種安靜的場所!還很用心的在網上找了家會員制度的餐廳。在費了一番功夫后,紀然才從俱樂部的客戶手里拿到了兩張會員卡,兩人才得以入內。
而這里的菜式也的確很符合這種規定,當然!并不是好吃,而是——新奇。很多菜式紀然甚至都沒聽過,什么極品象拔蚌、王品牛排。對于很少來西式餐廳的紀然來說,還真是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而樸孝敏卻表現的異常熟絡,這倒是讓紀然有些意外了。
“你以前來過這里?”點過菜后,紀然好奇看著少女,他好像還不了解這丫頭的家庭。
“沒有,不過小時候去美國有幾次這種經歷,然后就喜歡上了這種比較安靜的地方。”樸孝敏眨了眨眼,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紀然有些意外了,他從來沒有去調查過樸孝敏的家庭背景,只知道這女孩有個姐姐,雙親健在!但對方家境如何,他還真不知道。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丫頭好像還是個小資家庭。
“為什么要做藝人,看你的樣子,家里應該不缺錢吧。”紀然雙手放在紅色桌布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誰說缺錢才做藝人的!”樸孝敏白了眼紀然,事實上很多知名藝人的家境都非常好,藝術可不是窮人能夠玩的:“因為我很愛美,也很愛現!更想得到別人的欣賞和崇拜,而藝人這個途徑,是最快的方式。”
“你很坦誠。”紀然笑了起來,樸素妍做藝人是為了站在舞臺上,唱出自己。含恩靜做藝人,則是家庭影響,讓她從小就定制目標。而全寶藍,藝人世家的名頭就已經讓她選擇少了一半。
至于樸智妍嘛,這丫頭恐怕就是單純為了賺錢和夢想而已!最后得了李居麗,紀然還真摸不準這個女人在想什么。
但是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像樸孝敏這樣,如此直接為了名的,還真是很少。
“對你沒什么需要隱瞞的,因為沒必要。”樸孝敏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敲著桌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