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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英這一招也真夠狠的。”云蕭心里嘆道。李莫愁若是答應,那么陸展元雖然可活,她卻再也與他無緣。李莫愁若是不答應,陸展元必死無疑,到時候生死相隔,李莫愁照樣還是見不到他。
云蕭道,“你答應了?”
李莫愁搖頭道,“我不想答應。可是婆婆說,若我真的愛他,就應該要救他。云大哥,我好痛苦,為什么我要救他,最后卻只能成全他和其他女人。”
想不到安慰的話,云蕭最后只能右手輕輕拍了拍李莫愁的后背,以示安慰。半響后,云蕭道,“想不想發泄一下?”
此刻無窮無盡的痛苦積壓在李莫愁心里,她當然想要宣泄出來。李莫愁道,“怎么發泄?”
云蕭道,“我教你個辦法…”
說完后,云蕭又道,“這個辦法其實沒什么用,但或許可以讓你稍稍報復他一下。”
李莫愁會成為赤練仙子,雖然起初是因為她癡情陸展元,但最后卻是因為這份愛徹底變成了恨,而恨又無法宣泄出來。
原著中陸展元與何沅君成婚時李莫愁與武三通一起前來阻止,結果被一位大理天龍寺的高僧攔住,至于這位高僧是誰,如今已經不言而喻。
高僧要李莫愁立下十年之約,十年內不可找陸展元夫婦報仇。由此開始,李莫愁的恨意漸漸產生。十年后,李莫愁要找陸展元報仇,本來愛與恨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可能只需要陸展元的一句話。偏偏陸展元提前死了。
李莫愁積蓄了十年的情感徹底爆發,所有的愛都變成了恨,而她也徹底變成了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赤練仙子。
恨還沒有成形之前,只要一點一滴的宣泄出來,還是可以化解的。聽完云蕭的辦法。李莫愁心里一亮。然而云蕭的辦法雖然可行,卻還需要人幫忙,李莫愁看向云蕭道,“云大哥,你會繼續幫我的吧。”
“額!”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個辦法,云蕭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第二天。云蕭來到一塵的房間內,一塵還在打坐,察覺云蕭進來后,一塵睜開了雙眼。
云蕭道,“現在感覺如何?”
一塵道。“雖然還沒痊愈,不過真氣已經開始漸漸恢復,多謝你的幫忙。”
云蕭道,“你已經謝過了,不用再謝。”
聽到云蕭的話,一塵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云蕭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之后又將林朝英答應放了陸展元與何沅君之事說了出來,一塵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最后一塊擔憂也終于放下。
午后。果然如林朝英答應的,陸展元與何沅君回來了,陸家莊上下頓時高興萬分。從陸河奇口中。陸展元聽說了云蕭之事。
雖然云蕭昨日來者不善,但事實上倒也沒對陸家莊怎么樣,最多只是拆了一座涼亭。而且陸河奇覺得,林朝英會這么輕易就答應放了陸展元,想來也是云蕭的緣故,畢竟昨天晚上他可是親眼看到林朝英和云蕭一起回來的。
陸展元聽完陸河奇的話reads;。點了點頭,“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理應去道謝一番。”
此時云蕭早已離開了陸家莊,但是因為某些緣故還沒有離開嘉興。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嘉興煙雨樓,位于南湖的一座湖心島上。煙雨樓不僅在嘉興久負盛名,云蕭在另一方面也對它耳聞已久,畢竟這里可是明年楊康與郭靖比武決斗的地方。
煙雨樓二樓,靠湖臨窗的一張桌子上,此刻正坐著二人。云蕭一身華服,配合他那隨意的氣質,縱然是飲酒,也能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與云蕭對坐的則是一塵,自從被云蕭知道自己是個酒肉和尚后,一塵也不再掩飾什么,今日聽云蕭說要來此喝酒,他酒癮發作也立刻跟了過來。
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窗外的美景,本應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情,只可惜對面是個死皮賴臉的和尚。不僅死皮賴臉,而且還喋喋不休。
一塵道,“云蕭,我跟你說,論武功我或許不是天下第一,但如果論酒量,普天之下絕對沒人是我的對手。”
云蕭看了眼一塵,搖了搖頭繼續喝酒,一個和尚居然放言自己酒量天下第一,云蕭覺得這家伙酒量即使不是第一,至少臉皮也已經是了。
看到云蕭那一臉不信的表情,一塵來勁了,“怎么,你不信,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云蕭剛看向窗外,準備繼續喝酒,忽然聽到一塵要與他對賭,杯中酒微微停頓,“有點意思,你想怎么賭?”
見云蕭上鉤,一塵立刻對著小二大聲道,“來十斤上等的東陽酒。”
云蕭詫異的看向一塵,“你叫那么多干什么?”
一塵挑釁道,“當然是要證明我的酒量。區區十斤而已,怎么,你擔心我喝不完?”
云蕭搖頭道,“我擔心你付不起帳。”
“咳咳!”一塵頓時被云蕭的話嗆住。想了想,一塵忽然忍不住低聲道,“這里的酒很貴嗎?”
云蕭淡淡道,“這里酒分三品,普通、上等以及極品。普通酒和其他酒樓價格差不多,不過上等美酒價格則要翻上十倍。”
“這么貴?”聽到酒價是普通酒的十倍,一塵頓時目瞪口呆。
云蕭繼續道,“還好你點的只是上等美酒,如果是極品佳釀,價格還要再貴上百倍。”
一塵忍不住罵道,“真是奸商,酒賣的比黃金還貴。哪個王八蛋定的價格?”
云蕭淡淡道,“你口中的王八蛋正坐在你面前。”
“噗!”一塵剛想喝口酒解一解心中的怨氣,忽然聽到云蕭的話,頓時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
早在當年與全真七子定下賭約后,云蕭就讓人將這家煙雨樓買下,煙雨樓本身收益就不錯,云蕭倒也沒虧損什么,而且再加上一些小小的手段,短短數年,這里的酒不僅出現在江南,便是金國以及大漠也能時常見到一二。
大袖一揮,一塵噴出的酒被云蕭擋住,之后盡數彈了回去,一塵頓時一身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