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和向問天商議,最后決定,如果任我行的傷到最后真的無藥可救,再用平一指的方法。
任盈盈走后,魔云蕭的身影出現,然而向問天自始至終毫無察覺。回頭時,已經空無一物。
魔云蕭出現門外,看向任盈盈離去的背影,心道,任我行的傷遲早會爆發,為什么不讓他早一點解脫?師妹,我也是為他好。
任我行擔心任盈盈的三尸腦神丹之毒,經常去任盈盈的住處看她。這一日,任盈盈在花園撫琴,任我行在遠處聽到琴聲,停下了腳步。
任盈盈彈的這曲名為相思引,她喜歡令狐沖,然而兩人分屬正邪兩道,他是華山派大弟子,自己是日月神教圣姑,想要在一起,難如登天。只能琴解相思。
一曲相思引,不僅勾起任盈盈與令狐沖的美好回憶,也勾起了任我行與自己妻子在一起的記憶。
任我行十分疼愛任盈盈,不僅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也因為她和自己死去的妻子很像,簡直一模一樣。雪心,任盈盈的母親,任我行的妻子。任我行從一個普通教眾慢慢升為長老,光明右使,最后當上了教主,都是雪心一路陪伴。
任我行很愛她,但卻沒能保護好她。為了教主之位,他與人勾心斗角,爭權奪利,仇家自然不少。有的人對付不了任我行,于是對他的妻兒下手。
雪心死了,為了保護任盈盈,她死了,自此任我行的心里只剩下最后的溫暖,他將所有的愛全部傾注在任盈盈身上,然而如今,自己卻只能看著任盈盈等待毒發,而束手無策,雪心,我保護不了我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
任我行的一雙虎目流出眼淚,除了深深的歉疚再無他物。
遠處一道人影看向任我行,露出笑意,陽光照射到此人身上,一片漆黑。驅不散的黑暗籠罩全身。有下人看到任我行來了,要去通報任盈盈,剛要邁進花園,聽到一個聲音,命令自己不可打擾,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整個人卻不自覺的照做了。
相思無盡,任盈盈的琴彈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不知道,任我行也不知道,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
任盈盈的身后出現一個黑色人影,卻沒有影子,仿佛不在這個世界上。一個手掌貼上任盈盈背后,琴聲漸漸變化,相思之情越來越濃,池塘里魚兒結伴同游,天空中飛鳥比翼雙飛。
黑影漸漸變得清晰,露出真容。魔云蕭也被任盈盈的琴聲勾起了感情,無意間露出真身。黃鐘公的七弦無形劍,先被云蕭領悟,之后化作簫聲。如今到了魔云蕭手里再次蛻變,一門魔音絕學誕生。
魔云蕭的手散發出魔氣,注入任盈盈的體內,任盈盈的琴聲被魔化,又傳入任我行的耳中。
黃鐘公的琴音擾人真氣,之后影響人心。魔云蕭的魔音牽動人心,附帶影響真氣。
任我行沉浸在與雪心的點點滴滴回憶中,時而喜悅,時而傷心,體內的異種真氣也開始跳動。
東方不敗最后一掌在任我行體內注入了一道葵花真氣,初時,這道真氣震散了任我行的異種真氣,結果平一指以藥物將他們暫時鎮壓。
葵花真氣源于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和魔云蕭交過手,對魔氣感觸最深,聽到這魔音,立刻認出對手,想要暴走反擊。
最強的一道葵花真氣暴走,其他真氣也跟著動了起來。初時任我行還沉浸在對妻子的思念中而不知所覺。
真氣暴走越演越烈,任我行的額頭出汗,整個人仿佛一震,任我行終于醒來,也察覺到自己體內的情形,想要立刻運功壓制,魔云蕭看到后,露出譏笑,身影消散于空中。
停不下來了,魔動人心,除非這一刻你能太上忘情,否則魔音永遠揮不去,它會伴隨著你剛剛的所思所想,永遠留在腦海中。
任我行想要壓制真氣,結果腦海中雪心的身影頻頻出現,自己總會不自覺的去想她,而忘記自己的真氣。
真氣的暴走讓任我行難受至極,心能忍耐,身體卻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吶喊,“噗!”任我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任盈盈被任我行的聲音喚醒,看到遠處自己父親吐血,連忙起身跑了過去。
“爹,你怎么樣?”任盈盈急聲道。
“我沒…事…噗!”任我行剛想安慰任盈盈,結果又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任盈盈的衣袖。
“來人,快來人!”任盈盈大聲道。
下人聽到任盈盈的聲音,立刻放下一切趕了過來。
“快去找平大夫,快!”任盈盈吩咐下人去找平一指,又讓人將任我行抬到任盈盈的房間。
任我行被暴走的真氣折磨,已經痛苦的說不出話,任盈盈手足無措,整個人在房間焦急的來回走動。向問天第一個趕來了,“教主!”
“向叔叔,求你快想想辦法救我爹!”任盈盈看到向問天,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聲道。
“小姐,你先冷靜!”向問天道。
任盈盈搖頭道,“我怎么冷靜,我爹這么痛苦!”
向問天急中生智,突然走到任我行身邊,點住他幾處穴位,任我行昏了過去,“這樣教主暫時不會那么痛苦。”
“謝謝你,向叔叔!”任盈盈剛要松一口氣,卻看到任我行的身體還在不自覺顫抖,“這…”
向問天也一臉凝重道,“糟了,教主雖然昏過去,但身體的感覺還在。必須得讓他的真氣平息。”
任盈盈想到什么,道,“藥,平大夫的藥可以壓制爹的真氣。”
“不行,千萬別那么做!”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同時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平一指到了。
任盈盈道,“平大夫,這藥不是能壓制我爹真氣嗎?”
平一指道,“以前能,現在不能。教主體內的真氣已經徹底爆發,這時候如果還以藥物壓制,后果只會更嚴重,教主立刻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