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人的秘密太多,可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因為他人稍微懷疑試探一下,就會杯弓蛇影,心憂不已。
不過,若不是擁有這么多重大的秘密,夏靖鈞和潘卓興兩人,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夏靖鈞正皺眉沉思,忽見方姓將軍直直的盯著他與潘卓興。
他瞬時醒悟,這個方姓將軍,是在試探他們兩人!與江家修士們一樣,這個狡猾的方姓將軍,也對他們兩人有所企圖。
看來,那幾個莫名其妙的江家修士,真的知道了一些重大的秘密!
想到這里,夏靖鈞以進為退,微一咳嗽,坦然說道:“方將軍,我們兩兄弟奇遇不斷,身上不能公開的秘密比較多。不知你能否告訴我們,那些可惡的江家修士,究竟知道了我們什么秘密?”
方姓將軍當然不會將實情道出,為免打草驚蛇,他不再繼續試探,歉意地道:“夏將軍,末將與那些江家修士,也只是點頭之交,實在是問不出他們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
夏靖鈞哼了一聲,沉聲道:“那些江家修士,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打我們兩兄弟的主意。方將軍,你知不知道,江家修士中,實力最強的修士,是什么修為?”
方姓將軍微微一愣,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夏將軍,江家實力最強的,是結丹初期修士。”
“哈哈哈哈!”一旁的潘卓興大笑著道:“最強的只是結丹初期修士,也敢來惹我們兩兄弟。這些江家修士,真是不自量力!”
“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夏靖鈞一副后悔的摸樣,狠聲道:“早知道江家這么弱,剛才我們就應該趁機干掉他們。有商師兄撐腰,江家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這一次,算他們好運!”潘卓興冷笑著道:“如果這些家伙,再敢打我們的主意,就讓保護我們的兩位結丹期長老出手,將他們江家滅族!哼!”
夏靖鈞和潘卓興兩人,都是口硬心軟的人,不愿多造殺戮。
兩人一唱一和的進行威脅,主要想讓方姓將軍告知江家修士,他們兩人有足夠的把握,把江家滅掉。想讓打他們倆主意的人,知難而退。
方姓將軍當然不知道兩人的真正意圖,聽完兩人的對話,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尋思道:真是該死,我剛才給江家出“落單擒拿”的主意,若是被這兩個煞星知道,肯定會小命不保。
看來,有必要去江家一趟,讓他們更加小心謹慎的行事。
如果在臨商城內實在沒有機會下手,就只能慢慢來,采取持久對策,派出善于跟蹤的家族修士,跟蹤這兩個煞星。
這時,夏靖鈞等人乘坐的紅色戰舟,已經到了臨商城內城的上空,開始緩緩往大將軍府外停放飛舟的大廣場落去。
臨商城外城偏南方向,一座高樓的頂層房屋里,一個穿著大商紅色將軍袍服的中年筑基后期修士,正透過窗戶,觀察著遠處大將軍府的上空。
看到一條紅色戰舟來到內城,從半空往大將軍府方向降落,中年筑基后期修士冷笑了一聲,對身后的一個引氣后期修士囑咐了幾句,便往樓下走去。
中年筑基后期修士走出高樓,快步來到附近一座非常氣派的府邸。
該府邸里面住著大商撫軍將軍鄭安。
鄭安剛滿四十歲,他十八歲參軍,從一個小兵做起。由于作戰勇敢,指揮作戰又很有一套,經過二十多年的奮斗,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終于做到了撫軍將軍這一軍事要職。
鄭安出身臨商城附近一個城鎮的普通家族,天資聰穎,修煉天賦卻比較一般,四十歲了,也只是引氣期第七層前期的修為。
他為人處事十分低調,從不輕易得罪人,是臨商城中口碑最好的高級將領。
府邸大門前,守護著數十個精悍整肅的官兵。
看到中年筑基后期修士來到近前,眾官兵都露出恭敬神色,深深施禮。
中年筑基后期修士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步入大門。沒走多遠,來到了鄭安的書房內。
書房里面,只有鄭安一人。他坐在靠椅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兵書。
鄭安的雙眼異常明亮銳利,額頭飽滿開闊,整個臉容古樸沉穩,一看就知道是擁有大智慧的人。
中年筑基后期修士進入書房后,站了一會兒,見鄭安醉心于新買的兵書,沒有理會自己,輕聲說道:“撫軍將軍,末將有要事稟告。”
“嗯!”鄭安抬頭看了一眼,站起來沉聲道:“跟我到里面的修煉靜室再談。”
書房里面的修煉靜室,由專門人員設置了隔音禁制,還能夠隔絕元嬰期以下修士的神念探查。
到了修煉靜室后,鄭安與中年筑基后期修士的神情,都是一松。兩人各自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師弟,商震宇這小子,人氣很旺。”中年筑基后期修士笑著道:“還有十多天才大婚,現在就有許多賓客提前趕來了。”
“這小子才25歲,便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即使是商族的核心弟子中,也沒多少這樣的天才。”
鄭安眉頭微皺,道:“大婚之前,會有很多賓客前來拉攏巴結,也是意料中事。不過,對我們來說,這可不是好消息。這些賓客,來的多了,反而對我們的計劃不利。”
“為什么?”中年筑基后期修士不解地道:“來的越多,死的越多。把這些大商的精英都干掉,有什么不好的?”
鄭安聞言,暗覺好笑,眼前的這個師兄,真是頭腦簡單。
要知道,凌靖大陸與莽荒大陸之間,有過約定:國家間的侵襲與爭斗,最高也只能出動元嬰期修為的修士。而且,還不能隨便對普通軍官與士兵們下手。
大商的精英修士,很多都是結丹期左右的修為。這樣的賓客,來得越多,對他計劃的阻礙,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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