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進龍還在百余丈外,手中的下品法劍已經脫手而出,往大黑熊射來。
大黑熊早有防備,吐出一大串尖銳石錐阻擋飛劍的同時,斧頭狀的下品法器,也從它的儲物袋里飛了出來。
它往下品法器中輸入一些真元力,使得一尺五寸長的斧頭,瞬間變小到八寸長短。
接著,大黑熊便施展龍祥真君所傳授的御器術,操縱斧頭向飛劍砍去。
龍祥真君傳授給大黑熊的御器術,施展之后,法器飛行的速度更快,威力更強。
只見八寸長的斧頭泛起藍光,在空中急速劃過,朝著剛擋下尖銳石錐的飛劍砍了過去。
“鐺!”
郭進龍的反應與動作稍微慢了一點,操縱的飛劍便被飛斧攔腰砍中。一聲巨響過后,飛劍摔落到了地上。
大黑熊得勢不饒人,操縱著飛斧,向急撲過來的郭進龍砍去。
“孽畜找死!”
郭進龍怒不可遏,手捏御劍決猛地一轉,下品法劍再次飛了起來。
“鏘鏘鐺鐺!”
飛劍與飛斧在空中連續交擊,不過,狂砍猛擊的飛斧明顯占了上風,逼得飛劍不斷向后退縮。
若是再這樣爭斗下去,郭進龍必然會敗在大黑熊的飛斧之下。
眼見形勢不妙,郭進龍大喊道:“老夫是留云宗的筑基期長老,負責皇城守衛。你們先住手,老夫有話要說!”
大黑熊不管不顧,繼續施展御器術,操縱飛斧進行猛攻。
“死老頭,打不過,就想以身份壓人,呸!”潘卓興不屑地道。
“大黑,先召回飛斧,聽聽他要說什么!”夏靖鈞吩咐大黑熊道。
“哦!”大黑熊處于主動地位,答應了一聲,便操縱著飛斧往回飛來。
仍然趴在地上發抖的羅震飛,發現郭進龍前來救他,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潘卓興伸腳踩在他頭上,冷笑著道:“老頭無非是要我們將這家伙完整無缺的交給他,哼!這是沒有可能的事!”
郭進龍閃身來到十多丈外,見大黑熊的斧頭又飛了過來,急忙停住腳步道:“兩位小兄弟,三皇子身份貴重,他的高祖,是我留云宗的首席太上長老。”
“哦!”夏靖鈞淡然應道:“這些我們都已經知道!不過,這個三皇子率領大隊人馬,想要取我們兩兄弟的性命,我們沒有理由不反擊,對吧!”
“惹我兩兄弟,想要我兩兄弟的命,不管他是誰,都殺無赦!”潘卓興腳踩羅震飛的大頭,張狂至極。
他就不信,殺了資質不佳、聲名狼藉的三皇子羅震飛,留云宗的首席太上長老,會不顧一切地為這個隔了好多代的家伙報仇。
郭進龍見此情況,暗叫此事棘手難辦,語帶威脅道:“你們想過沒有,若是將三皇子殺了,不僅會給你們的宗門惹禍,而且,還會給你們的家族招災!”
“哈哈哈!給我們的宗門惹禍,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潘卓興大笑著道。
“你,你…”郭進龍見潘卓興冥頑不靈,對自己的威脅話語嗤之以鼻,氣得差點要破口大罵。
不過,由于羅震飛的高祖,太上長老羅元仲,是郭進龍的師祖。因此,救助羅震飛脫困,他義不容辭。
為了安然救出羅震飛,郭進龍只得忍氣吞聲,對來到身旁的趙舒達和蘭理說道:“兩位師弟,勸勸你們的晚輩吧!他們是要參加此次宗門大比的吧!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前程大好,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啊!”
趙舒達和蘭理兩人雖然對三皇子的慘況幸災樂禍,對郭進龍的做法也有些反感。
但他們認為郭進龍的這些言語,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兩人正要好言對夏靖鈞和潘卓興相勸,陳光霖、陳光武兩兄弟,帶著大批人馬,急匆匆趕到了郭進龍的身旁。
看到露天大廣場上的形勢,兩兄弟都是猛然一愣。
作為負責皇城守衛與安全的將軍,陳光霖、陳光武兩兄弟,早就對羅震飛的惡行非常反感,希望有人能狠狠教訓他。
此時此刻,瞧見三皇子連一條狗都不如,被潘卓興踩在腳下肆意侮辱,他們對夏靖鈞和潘卓興的仰慕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后,向十多丈外的夏靖鈞和潘卓興深施一禮,恭聲道:“拜見兩位師叔!”
夏靖鈞客氣地道:“兩位師侄不用多禮!”
潘卓興指了指腳下的羅震飛,告狀道:“這個家伙,氣勢洶洶,率領一大群修士來圍攻我們。你們兩個,應該早點來救我們。”
陳光霖誠心恭維道:“兩位師叔手段高明,哪里用得著師侄來救啊!”
“什么!這是怎么一回事?”
包括趙舒達和蘭理在內,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驚。
負責皇城守衛、后臺很硬的兩個將軍,不僅認得夏靖鈞和潘卓興,還稱呼兩人為師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進龍十分驚訝,問陳光霖道:“陳師弟,你怎么稱呼他們為師叔?難道是陳師叔祖收了他們…”
“不要誤會,家祖還沒有見到這兩位師叔!”
陳光霖苦笑著解釋道:“幾天前,蔡師叔祖與兩位師叔偶然相遇后,便直接將他們兩人收為了親傳弟子!”
夏靖鈞拿出留云宗親傳弟子的身份玉牌,舉起來說道:“三皇子膽大包天,竟然敢于謀害留云宗的兩名親傳弟子。大家說,他是不是罪無可赦!”
羅震飛再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
郭進龍恍然大悟,瞬即臉現難堪之色,心中暗嘆:如此說來,這兩個小家伙,幾天前就成為了我的同門長輩!
怪不得,他們會如此張狂囂張,一點也不怕為宗門和家族惹禍!
宗門太上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十分尊貴!三皇子的身份地位與他們兩人相比,差了不止一籌。
既然是三皇子設下埋伏,想要伏殺這兩個家伙。那么,這兩個家伙現在干掉三皇子,也是無可厚非。
事后別說是留云國國主,即使是羅師祖,也是對他們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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