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周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 烈日之下,漫漫黃沙之中,兩撥人對立。
蘇勒看著邵玄的視線帶著顯而易見的兇光,若是有可能,他都想親手將邵玄給砍了喂奴隸,可是,蘇勒惜命,他也知道邵玄不好對付,當年雖然沒親眼見過,但也聽說過當初斗獸場的情形。
蘇勒可不想冒險,如果他死了,落葉城的繼承資格,就只能便宜了蘇古那個蠢貨!
不過,以他蘇勒現在的地位,并不需要親自過去,他可是一個奴隸主,手下是有奴隸的。自從沙漠上的局勢改變之后,他也訓練出了一些屬于自己的更優秀的奴隸,戰斗只需要交給那些奴隸,他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更何況…
蘇勒微微側頭看向斜后方坐著的一個人,這人在穿著上與隊伍外圍的那些毫無聲息的“人”一樣,都是一身灰白的麻布,不同的是,那些毫無聲息的“人”是連整個腦袋都被麻布包裹,而這個人,只是用兜帽遮著,只能看到有些蒼白的下半部分臉,光線暗的時候,甚至一點表情都看不見。
在沙漠上,大多數人皮膚都因為太陽的原因而曬得偏黑,可這人卻像是許久不見陽光一樣,甚至給人一種病態而另類的蒼白。
這樣的人在巖陵并不止一個,有些在參與海岸的戰爭,有些則跟著他們這些奴隸主,他那位三弟身邊也有一個這樣人,這類人才是外圍那些怪人的操控者。
雖然這樣的人在身邊總是讓他不自在,但從另一方面來看,也是一種保護力量,有這些人在,蘇勒也放心很多,自己手下的奴隸也耗損得慢。
瞟了身后的人一眼,蘇勒覺得底氣足了些,自己這邊,奴隸就有一百個,那些怪人也有一百個,再看看炎角那邊,數了數也不過五十來個。再比巨獸,自己這邊巨獸明顯就比邵玄那邊的要大,而且,那只甲蟲看上去也沒什么厲害的地方。
這么一比,蘇勒的底氣再次提升。
于是,蘇勒眼中露出狠戾,如果是其他人,按照他的要求交出工甲家的人之后,他或許還會放他們一馬,畢竟戰斗也是要消耗人的,他舍不得自己手下這些人,訓練這些奴隸不容易。
可炎角人?他一個都不會留!他還可以帶著炎角人的尸體回去領賞!
蘇勒拉了拉旁邊的一個金屬做成的鈴鐺,立刻有奴隸過來。
八個穿著鎧甲的奴隸,將巨獸背上的那個小屋卸下,如抬轎子一般穩穩抬著,生怕一不小心手抖了惹里面的人生氣。
看這些人熟練的動作,應該做過很多次。
“小心,要來了!”邵玄道。
從巨獸身上卸下來的小屋,只是為了讓那只金甲巨獸參戰而不影響到里面的人。蘇勒坐在里面,被人抬著退到隊伍后面,穿著金色鎧甲的人圍繞在他周圍,而那些毫無聲息的人則站在最前面最外圍。
沒了顧慮,那只金甲巨獸兩顆鉗子般的螯牙動了動,發出一聲如狂風過境的嘯聲,抬起上半身,數十只腳朝向折,下方看上去幾乎貼著地面的腹部露出來,即便腹部不如側面及背部那樣有厚厚的金甲武裝,但同樣有硬甲,只是顏色稍淺。
隨后,金甲巨獸將抬起的上半身往下砸,如一根狼牙棒重重錘向地面!
沙地猛然震動,如巨石砸落,大山崩塌,仿佛耳邊驟然響起的驚雷,離得近的人會覺得腦袋發疼,胸口氣血翻涌。
工甲韌六人感覺很是壓抑。他們在逃亡的時候,并未遇到過這樣的巨獸,即便有,也是遠遠看過,如果真遇到這樣的巨獸,他們早就死了。
轟響之后,一波波沙浪掀起,起伏著朝炎角眾人所在之處蔓延。
波浪蔓延至炎角眾人腳下,站在相隔近百米遠的地方也覺得腳下不穩,像是站在風浪中的小船上一般,顛簸搖曳。
龐大的金色身影,濺起的風沙與金甲巨獸身上的鎧甲摩擦產生的聲音,就像是沙子在堅硬的金屬上打磨一樣,發出嗤嗤的尖銳聲響。
陣陣強勁的風沙迎面撲來,工甲韌抬起衣袖,遮住口鼻,眼睛都被吹得瞇成一條細細的縫隙,以防沙子吹進眼睛。略微寬大的衣袖在風沙吹襲之下發出啪啦啦的響,頭發幾乎都被吹得與地面平行。
這巨獸不好對付!
那么,炎角人該怎么辦?工甲韌朝周圍望去。
出乎工甲韌的意料,炎角的人,在剛才那般威懾之下,并沒有露出恐懼或緊張,好像剛才金甲巨獸的那番表現只是吹了一陣普通的風而已。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并非故作鎮定,炎角的眾人真沒將那只金甲巨獸看得多重。
裝什么逼!
我們連石蟲王蟲都見過,面前這只或許會給工甲韌他們帶來不小的壓力,可對于見慣了巨獸,經常狩獵兇獸,連王獸都見過幾只的炎角人來說,心情波動還真不大。
炎角眾人只是側頭往金甲巨獸那邊看了眼,便再次將視線轉向那些蒙著臉沒有一點聲息的人,他們更在乎這些被稱為“怪物”的人。
只不過,炎角人的沉默,讓蘇勒覺得他們是害怕了。
“你們就這么點人,算了,你們將工甲韌他們交出來,我給你們離開的時間。”蘇勒緩緩說道,似乎是難得的恩賜一樣。
給離開的時間,卻不說到底給多少,也不說之后會如何追殺。
聞言邵玄笑了笑,抬頭看向布賬吹動的方向,“你覺得你們人多優勢大?想要以多欺少?”
“是又如何?”蘇勒覺得以多欺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也是最保險、他最喜歡的,反過來那才叫不正常。
“不如何。”邵玄抬起右腳前腳掌,又踏了下去。
腳下的地面發出一聲輕震,遠遠不如那只金甲巨獸來得震撼,卻傳得很遠,周圍的空氣都像是在這一踏之下起了絲絲變化,仿佛有陣陣悶雷從邵玄腳下傳開,聲音不大,似乎來著遠處,又像是其來自地底,地面上一層沙貼著地面呈圓形朝外散開,迅速擴張,很快已經經過了蘇勒那邊。
站在蘇勒周圍的那些穿著鎧甲的人,只覺得腳下被風沙輕輕刮擦了一下,可他們卻有一種錯覺,仿佛剛才有一只冰冷的手從握住了他們的腳,令他們驟然升起一股涼意。
天正熱,之前又一直趕路,應該是非常熱才對,可是剛才那一下,他們卻不自覺地抖了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少主,有古怪…”
蘇勒也覺得怪異,撥開布賬往外看,突然渾身一震。
“甲蟲!”
他看到沙地上出現了一只只黑色的小甲蟲,單獨的一只看上去一腳就能踩死,可是,冒出來的甲蟲越來越多,這讓他有了不好的猜測。
再看看邵玄旁邊的那只藍色的大甲蟲,蘇勒猛吸一口氣,手指一顫,松開布賬,咽了咽唾沫,聲音帶著壓抑和震驚。
“蟲潮!”
蟲潮的恐怖是從什么時候被大家所知,什么時候傳開的?
在蘇勒的記憶中,最早的時候雖然也有一些甲蟲群啃食斗獸尸體的事情,但那并不是恐慌的開始,蟲潮帶給他們的真正的恐懼,是從當年的一件事開始。
當年,雪原王派堊出兩百金甲衛追殺邵玄,可是,金甲衛卻一個都沒能回去。據說,出去尋找金甲衛的人,在沙漠上某處看到了金甲衛的尸骨,只剩下慘白的骨頭、破碎的如爛布一般的衣服,以及他們引以為豪的那身金色鎧甲,半埋在沙子之中,一片死氣。
即便沒有親眼見過,只是聽人說起,也能想象出那樣詭異的一幕。雖然傳言有夸大的成分,那兩百金甲衛未必都全部死在蟲潮之下,但是,那兩百金甲衛的徹底消失,極有可能與蟲潮相關!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蟲潮”成了沙漠上的另一種令人人之色變的災難。
蘇勒手下這些奴隸,的確是仿照當初雪原城有名的金甲衛來武裝的,他和蘇古都做了同樣的事情,這些人身上的鎧甲也都是同一批打造出來,之后蘇倫才分給他們的。算是落葉城城主在選定繼承人之前公平的資源分配。
當年雪原城有名的殘酷血腥如絞肉機一般的金甲衛,都無法逃出蟲潮的啃噬,那他手下的這些奴隸,下場會如何?
蘇勒確實以擁有一支金甲武裝的奴隸隊伍為傲,但他也知道,他手下的這些奴隸,與當年的雪原金甲衛還是有差距的。
想著,蘇勒背后竄起寒意,牙齒都在咯咯發抖。剛才邵玄所說的那句“以多欺少”竟然是這個意思!
從沙地之下涌出來的黑色蟲子,已經形成蟲潮,入眼所及,黑色的蟲潮幾乎遮擋了大部分視線。
黑色的甲蟲們朝著蘇勒這邊如海浪般涌過來,穿著鎧甲的奴隸,大叫著將撲到他們身上的甲蟲拍下去,可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甲蟲從鎧甲和衣物之間的空隙鉆進去。
奴隸們騎著的遠行獸驚恐地跺著蹄子,將背上的人甩下,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一團糟。
然而,也有例外。
邵玄看著那邊的情形,面色凝重,“它們避開了那些怪人!”
那些甲蟲們,不管是新鮮的還是腐爛的肉,都會絲毫不留,可是,在面對那些怪人的時候,卻像是不想接近一樣,表現得十分排斥,涌過去的時候都繞道了。
與慌亂的金甲奴隸相比,站在外圍的那些渾身罩著麻布的人,當真如一個個木頭般,對周圍的一切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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