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緊接著,Caster便再次對Saber下達了命令,讓她去擊殺衛宮士郎。
至于說為什么這次Caster怎么會這么堅決的下達這種命令,除了是因為Saber表現出來的對令咒的抗性之外,也有之前Archer那一箭的功勞。
沒看人家Archer出手的程度嗎,根本就是直接奔要命去。再加上之后周朝也沒什么反應起碼與Archer的契約之間,沒有傳來由Archer轉達的放過Saber的Master的命令,本人也沒用其他方式傳達自己的意思,說要留衛宮士郎一命,因此Caster哪里還需要顧忌,直接拿衛宮士郎當成了出氣筒。
而受令咒影響的Saber盡管滿心不愿,但在令咒和圣杯系統以及契約的三重約束下,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向了衛宮士郎。
沒辦法。畢竟她雖然因為成為英靈的方式比較特殊,是以活人之身成就的英靈之軀,而非是像其他Servant那般,都是死后成就,而且本身還因為血統和經歷的關系,擁有著極其強大的抗魔力,可以∫◇長∫◇風∫◇文∫◇學,w●ww.c↘fwx.n●et在一定程度上反抗著契約,但她本人,或者說此時終究是圣杯系統下的Servant,身體、魔力、存在都受到圣杯系統和契約以及令咒的制約,所以就算她的意志在強韌,也終究無法徹底抵抗住令咒與契約的力量,只能身心不一的按照命令進行行動。
就這樣,片刻后,Saber邁動著僵硬的步伐走到了昏迷不醒,身下流滿鮮血的衛宮士郎面前。雙手高舉無形長劍,面容扭曲的狠狠的對著衛宮士郎的胸口刺了下去。
“噗!”
鮮血噴濺,大量的鮮血隨即勾勒出了一個隱隱的劍的形狀。只不過持續的并不長,很快,就又在無形之劍本身所擁有的力量下下滑消失,讓長劍再次的變得透明起來。
而與之相對應的,昏死過去的衛宮士郎則身體再次一抽,大睜著雙眼,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舉手將無形長劍從他胸口中抽出的Saber,嘴巴微微張合。說不出一句話來。
“對,不,起…”Saber滿臉悲傷的望著重新摔倒下去的衛宮士郎,聲音艱澀的悲聲說道。
只是回應她的,是生命氣息漸漸消失的衛宮士郎冰冷的身體…
“好了,Saber,跟我走吧。”眼見衛宮士郎死亡的Caster放下手臂,聲音冷淡的說道。
Saber沒有出聲,只是默不做聲。表情僵硬的仿佛沒有生命的傀儡一般走到Caster的身旁,和一旁將猩紅色荊棘長槍抗在肩上,神色間隱隱流露出厭惡之色撇嘴輕嘖一聲的Lancer一起離開了衛宮大宅,移動到周朝與Archer所在的位置。匯同上兩人,一同朝柳洞寺移動而去。
而這之后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伴隨著一陣清脆而又富有節奏的腳步聲,身上罩著一件紅色大風衣的遠坂凜的身影便從陰暗的街道盡頭走了出來。腳步迅疾的朝衛宮士郎居住的衛宮大宅走了過去。
也就片刻間,遠坂凜就走到了大門緊閉的衛宮家門前。
“雖然一個淑女在大半夜的時候敲一個男生家的門很不檢點,但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那些了。”站在衛宮宅大門前的遠坂凜遲疑了一下,然后便神色一定,咬牙,毫不猶豫的揮臂敲響了衛宮家的大門。
只是敲了好一會,也依舊沒有等來期待中的衛宮士郎的聲音。
“不是吧,睡得這么死,難道他是個聾子不成?”對此,遠坂凜臉色不爽的在心中暗道。不過在表面上,遠坂凜依舊禮節十足的敲打著房門。
然而結果依舊,不管她敲的如何響亮、急切,也沒能換來衛宮士郎的詢問聲。
“這個家伙…看來我也只能再事不淑女一些了。”遠坂凜無奈道。然后手掌改敲為按,掌心貼在了衛宮宅大門的門板上,閉上眼睛,發動了感知魔法。
頓時間,遠坂凜的意識一變,一副大門的微觀結構顯影就呈現在了她的腦海中,而后蔓延、放大,直至將整個大門的情況都詳細的展現出來。
“就是這里。”
接著,遠坂凜心念再次一動,以最基礎的魔力控制技巧,操控起了腦海中顯現的門栓。
“咣啷。”
下一刻,只聽一聲輕響過后,緊閉的大門就在遠坂凜的推動下向內打了開。可是緊接著,遠坂凜卻是表情一變,腳步飛快的跑到了躺在外廊上,渾身是血的衛宮士郎身旁。
“衛宮同學!??”
遠坂凜伸出手,按住衛宮士郎的脖子,檢查著他的脈搏和體溫,隨即眼神一亮,神色間滿是驚喜的低呼道“還活著!”
隨后也不遲疑,立刻從隨身攜帶的寶石中挑出適合治療的種類,握在手中,平舉到衛宮士郎的身體以及傷口的正上方,閉上雙眼,以秘語念動起了激活寶石的咒文。
霎時間,就見一片柔和的白光出現,一滴滴乳`白色的液體便從遠坂凜的拳底處滴落下來,墜`落到衛宮士郎的身體上,然后迅速消融、消失,以神奇的方式對衛宮士郎的身體展開治療。
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僅是片刻間,衛宮士郎原本蒼白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呼吸平穩,一副正常人熟睡中的模樣。
“呼…早就該想到的,既然對方能夠找到自己,那么也同樣能夠找到衛宮士郎這個笨蛋。虧我之前居然還想著等到白天在來找這個家伙商量聯合的事情,真是白癡!幸好。我及時反應過來了,要不然這個家伙說不定就真的死掉了。”治療魔術使用結束過后,遠坂凜一副懊惱的模樣低聲自語道。
頓了頓,又看著衛宮宅庭院內那縱橫交錯的戰斗痕跡和兩邊的破壞廢墟繼續道“不過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真的殺人。櫻已經變成真正的魔術師了嗎…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周朝的家伙的手筆?”
“算了,這點等下衛宮士郎清醒過來后就能知道。現在最關鍵的還是Servant的問題。連Saber都被奪走了,還有誰能夠幫我奪回Archer,并抵抗住周朝和櫻的攻擊呢…”
想到這里,遠坂凜不由得低頭皺眉沉思起來。然后很快。又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人,一名之前差點殺掉她的小姑娘伊莉亞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
“現在估計也只能依靠他了吧…”
然后無奈的輕呼口氣,俯身,抓住衛宮士郎的雙臂,將他從地上提起,并用肩膀架住,半拖半包的將衛宮士郎弄進了屋中,丟到了里面的榻榻米上。而后轉身走到一邊,倚靠著墻壁矮身坐下,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如此一夜無話,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
這天一早。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被褥摩擦聲,衛宮士郎從一夜的昏睡中清醒了過來。
“咦?我沒死?”還殘留在昨晚死亡的瞬間的衛宮士郎猛的坐起身,一臉心有余悸的撫摩著胸口的位置,愕然道。
然后轉頭看向周圍。下意識的尋求著自己為何沒死的原因,所以緊接著,腦袋低垂。身體倚墻昏睡的遠坂凜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遠坂同學!?”看到遠坂凜的衛宮士郎驚愕道“難道是遠坂同學救了我?”
跟著輕手輕叫的從榻榻米上站起身,拿被褥走到了依舊安睡中的遠坂凜身前,將手中的被子輕輕的蓋在了遠坂凜的身上。
只是哪成想,他不蓋還好,這一蓋反而給自己惹出了麻煩。只見睡夢中的遠坂凜雙眼猛的一睜,看也沒看面前的人是誰,直接一腳就踹在了衛宮士郎的胸口上,將他狠狠的蹬踹了出去。
“砰!”
隨即衛宮士郎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了房間一側的墻壁上,如同掛畫般緊貼在了上面,直到兩秒鐘過后,才緩落下來,可見遠坂凜的這一腳之狠之重。
不過想想也是,作為八極拳的修習者,攻擊不強那才叫怪事呢。
“額…抱歉,沒注意到是你。”而在攻擊過后,也回過神來,明白自己好象打錯人了的遠坂凜有些尷尬的看著滿臉痛苦的用手揉著胸口的衛宮士郎歉聲說道。
“算我倒霉。”衛宮士郎無奈的苦笑一聲,而后反問道“到是遠坂同學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家,出現在我的房間里。”
“你以為我愿意來這里?”遠坂凜沒好氣的說道,但是緊接著,還是把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講了出來“要不是我凌晨的時候我有急事要找你,鬼才愿意來你這個破地方呢。”
頓了頓,又補充道“只是沒成想,來到你家后看到的卻是一片狼籍的環境,以及受傷瀕死的你,所以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出手救助了你一下,所以記得要心存感激呦,衛宮士郎。”
“是,是,多謝你出手相救了,遠坂同學。”衛宮士郎一副不愿掙辯的樣子,低聲連應道。
“哼。”對衛宮士郎的態度感到不滿的遠坂凜很是不爽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場面便出奇的靜默了下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內回蕩著,直到片刻之后。
“喂,衛宮,Saber。”遠坂凜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詢問道。
“Saber…”然而衛宮士郎聞言卻是表情一變,情緒低落的低頭喃喃自語起來。
“被搶走了是嗎。”見此,遠坂凜算是徹底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沉聲說道。
“你怎么知道?!”聽見遠坂凜話語的衛宮士郎猛的抬起頭,直視著遠坂凜追問道。
“因為我的Archer也被他們搶走了。”遠坂凜目光閃爍的說道。
“他們?你知道那些人是誰?”隱隱聽出遠坂凜話語中意思的衛宮士郎猛的直起身,急聲追問道。
“知道一些。”遠坂凜點頭承認道。
“那他們是誰,現在在哪里?”不等遠坂凜細說,衛宮士郎便急切道,一副大有知道了對方的下落,就立刻上門要人的家世。
“領頭的男人叫周朝,一個實力強大的魔術師,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是這次圣杯戰爭的參與者之一,其契約的Servant目前未知,懷疑可能是Caster。同伴的一人是櫻,同樣是本次圣杯戰爭的參與者,Servant未知。至于說他們的落腳點,暫時還沒有查到。”遠坂凜搖頭道。
“不對,Lancer也是他們的人。”衛宮士郎接口說道。
“Lancer?”遠坂凜疑惑的看向了衛宮士郎。
“是的。因為昨天晚上襲擊我的人除了你說的Caster外,和Saber戰斗的正是Lancer。”衛宮士郎解釋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要重新估算一下他們的實力了。”遠坂凜眉頭緊皺的說道。
“恩?”這回反倒輪到衛宮士郎不解了。
“不要忘了,除去Caster和Lancer外,現在我的Archer和你的Saber也成為了他們的同伴,如此一來,他們手中掌握的Servant數量就達到了四名。而這,還是在Lancer確實是周朝或櫻兩人中其中一人的Servant的情況下,要是如果連Lancer也是他們從別人手中的奪來的話,那么他們手中的Servant的數量就達到了五人,除了伊莉亞的Berserker外,就只剩下一個Assassin不知所蹤。換句話說,他們現在幾乎已經鎖定了圣杯戰爭的盛局!”遠坂凜面色嚴肅的解釋道。
“為什么你認為Lancer也有可能是他們搶到的Servant呢?”衛宮士郎不解道。
“你是笨蛋么?”遠坂凜沒好氣的說道“不要忘了Caster可是魔術師,可不是以正面作戰而聞名的Servant,如果沒有安全保證,她又怎么敢跟著Master四處亂跑?特別還是在自身的Master也身處在危險當中時。所以如果Archer不是他們第一個搶奪目標的話,那么他們的手中就絕對還有另外一名Servant存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