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爭被落塵和十梵的實力嚇傻的時候,夜幕中,江大師走進了九星十八宮陣法。
雖然江大師自己無法布置出這種陣法,但進出的方法他還是知道的,并不妨礙他在里面來去自如。
他這次是單獨進來,并沒有帶梅子,而此刻的梅子還在布置那些符箓。
雖然江大師已經信任梅子,但劉連身上的功法實在太過重要,他不敢冒險,雖然梅子不會泄露,但在落塵面前,她的道行還是淺了一些,保不準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就會讓落塵懷疑。
江大師對于自己這個師兄太了解了,一旦落塵起了疑心,或者來了興趣,絕對會探究到底。
雖然江大師足夠小心謹慎,但他卻并不知道,自己這次留下劉連的舉動,已經讓落塵開始懷疑,繼而猜到他的真正用意了。
如此看來,江大師同落塵相比,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或者說,一切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對于劉連的功法,江大師不可能放棄,那就必須要做些什么,他一“做”些什么,自然就留下了痕跡,在心思縝密的落塵面前,也就無法遁形了。
江大師并不知道這點,忍住心里的些微激動,快步在叢林中穿過。
被九星十八宮陣法籠罩的叢林并不像外面那般漆黑,像是有絲絲的霧氣一樣,雖然看不真切,但也不是目不視物、什么也看不見。這種景象,如同人在夢里一樣。
似真似幻,如夢如影。
就在這時。江大師腳步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有一些身著警服的人在里面像沒頭的蒼蠅四處亂闖,而且都累得氣喘吁吁,精神幾乎崩潰。
這個發現讓江大師皺起眉頭。
作為一個在現代社會生活了幾十年的人,江大師當然清楚國家的力量,雖然他現在有實力把這些警察全都解決掉,可是一旦他這么做了。那就麻煩了。
畢竟這不是一個兩個警察,這么多人闖進來。肯定是為了劉連,一旦他們突然失蹤,勢必會引起重視,而現在距離暴雨還有三天的時間。一切變數都有可能引起最終的功虧一簣。
雖然,江大師相信,就算來再多的警察也不可能找到陣法的奧秘,而且這里地處深山,就算他們發現了什么端倪,也無法調集大型工具強行破開,但江大師有過上次被抓的經歷,不敢再亂冒險。
所以,他不敢把這些警察解決掉。反而猶豫要不要把他們弄出去。
沉思片刻,江大師還是決定把這些警察悄無聲息的弄出去。
這對于江大師來說并不困難,雖然他能看見這些警察。但這些警察卻看不見他,眼前一片虛幻。
江大師挨個走過去,一根銀針就悄無聲息的把他們弄暈,然后把他們扛出去。
如果是以往,江大師連銀針都不需要,真氣外放就可以聚氣成針。任何手段都檢查不出來。
不過自從被劉連破掉丹田真氣后,江大師的武道實力就一落千丈。不僅跌落明勁境界,甚至丹田里根本無法存儲真氣。
現在的江大師,僅僅在武道實力上,別說陳榮,就是連八爺手下負責汽車城的阿龍都不如。
當然,他還有一定的秘法修為,這就不是阿龍,以及陳榮他們能比得上的。
當把這些警察都悄無聲息的弄出去后,江大師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的警察。
隨后,江大師在陣外利用符箓布下一個小型的迷幻陣,作用就是讓人無論從哪個地方進來,在里面繞一圈后再次繞出去。
這種陣法以前是一些門派布在山門外,讓外人不能隨便進入山門的屏障。
當然,因為年久失傳,江大師會的只是一些淺顯的,不過即使是這淺顯的陣法,也不是普通人能鉆研透的。
等江大師做完這些,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
江大師來到劉連身前的地方,仰頭看著依然站在粗壯的樹杈上的劉連,仔細打量。
雖然劉連一直累得夠嗆,但每每到了無以為繼的時候,他的丹田、經絡、骨骼,甚至皮膜中都會滲出一些微弱的真氣,來補充身體的消耗。
劉連明白,這是身體以前隱藏的真氣到了關鍵時候反哺的作用,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把身體的最大潛力壓榨出來!
破而后立,就是劉連修煉功法的真諦。
一旦劉連所有潛能壓榨完成,而劉連又有新的能量補充,他的實力將會得到突飛猛進的提升!
而劉連就在等待這個機會,并沒有吸取現在已經開始隱隱建立聯系的九星之力,依然靠自身功法運轉吸收身體隱藏的潛能。
能在危機中還能保持這份心性,把危機轉化為機遇,這種事情也只有曾經經歷太多的奇門之主——劉連能干的出來,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敢在九星十八宮陣法里這么做。
因為這絕對是在拿生命開玩笑,雖然別人就算不修煉,也根本破不開九星十八宮陣法,也沒人敢這么去做。
江大師自然無法察覺劉連現在的狀況,還以為劉連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觀察了一會兒后,江大師沉聲道:
“劉連,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還是在這樣一種場合。”
同九星建立聯系后,劉連已經可以感知身體外面的情況,剛剛江大師過來的時候,劉連就發現了他,心里也開始提防起來,不過并沒有理會他。
見劉連不理會自己,江大師不以為意,冷聲道:
“別徒勞了,我知道你能聽到到我說的話。”
一邊說,江大師一邊注意著劉連,仔細觀察他的動靜,但讓江大師失望的是,劉連并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江大師皺了皺眉,冷眼盯了劉連一會兒,繼續道:
“雖然你上次讓我栽了那么大的跟頭,但我也不會這么輕易置你與死地,你應該知道,修煉秘法有多艱難,你卻狠辣的廢掉我的所有…”
“這樣的仇,換在誰身上也不可能輕易饒過你,所以,這一點我不會瞞你,你這次落到我手上,想活命是不可能的。”
江大師說到這里,眼里露出森冷的仇恨,頓了頓后,江大師話鋒一轉,道:“不過…如果你能乖乖把自己修煉的功法告訴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