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不止一個,周志乾帶領的部隊在廣場區西側的住宅區一頭撞上了幽魂的防線,這些曾經的浮空城住民如今只有最基本的反應,對任何活人發動攻擊,新伊甸人這一次為了與東大陸的戰團交戰(亡靈單位在大量的圣騎士與牧師單位面前比炮灰還可憐),一水的活人戰團,于是在這兒吃了虧。
幽魂充滿了住宅區的每一個角落,與周志乾名下的戰團糾纏在一起,年輕人只能讓后面的戰團調集一些侍僧過來,同時對于東大陸那邊表示出了一定的羨慕——只要有腦子,都會對東大陸的職業配置表現出應該有的羨慕妒忌還有恨。
因為根據新伊甸空中力量的偵察,東大陸的北上部隊已經突破了廣場東邊的住宅區,剛剛又從天空中下來一波包裹,燃燒著神圣氣息的鋼鐵之柜,絕對是東大陸的援軍,據說有獲得過神恩的戰團迫不及待的通過他們的神明來到這座戰場。
這已經可以被稱之為是陣營之戰了,戰團們來到這里,聽命著林家姐妹這對戰役指揮官,他們不介意危險與死亡,甚至慘烈的犧牲,失去自己的角色都不能打消他們死在前線的信念。
每分每秒,損失在這座城市的人員都能以中隊計。
長刀已經收起,雙手拿著重型雙管霰彈槍的貓崽走在隊伍的最前端,突破了幽魂的防線,混沌們就像是瘋了一樣從目的地那邊涌了過來,雙供彈,雙扳機的霰彈槍飛快的打空所有的獨頭彈,換上新的箭型彈彈夾,在混沌接近之后,這些箭型彈撕碎了它們行進路線上的所有混沌。
神圣的光環自瑪索腳下向四周延展,霰彈槍的一體式刺刀已經彈出,換上第三個彈夾,這一次,鹿彈霰子在水平鴨嘴的幫助下橫掃混沌的鋒線。
“前進!”瑪索大聲下達命令。
在他的身旁,與他一道面對混沌浪潮的戰士們邁動腳步,迎著混沌的與它們投射的物體前進,不時就有人倒下,但更多人跟了上來,
有戰斗艇飛過,在混沌的陣線中投下燃燒彈,改進的凝固燃燒彈帶著神圣之油,更多的燃燒時間,更多的濺射范圍,更多的燃燒傷害,配合著東大陸后排投出的各種法術,混沌們哀號著,翻滾著,但還是有更多的混沌沖過火墻,然后,雙方的陣線最終撞在了一起。
刺刀捅進眼前這只混沌的口器中,扣動扳機,霰子將混沌的嘴與它的整張臉都化做了過去時。
槍托橫掃,全鋼制造的金屬托滲有被祝福過的銀,將擠過來的混沌的腦殼打爆,瑪索調轉槍口,刺刀捅進了它的胸口,空閑的左手抓住它揮過來的觸手,將它踢倒,將它扯斷,扣動扳機,霰彈將這只混沌的胸口轟開。
不遠處,悠久的無畏正在有條不紊的工作著——它左臂剛剛換上的那把來自浮空城鑄造廠的30毫米速射機炮并沒有后備彈藥,但是架不住瑪索和焰做為人型攻略,在廣場區東部的鑄造廠剛剛回復生產,制作的理所當然是這種大殺器,于是全新的彈殼被裝上,整備班的大貓們為此都累到精疲力盡。
若大的彈殼從機炮的拋殼機中被拋出,若大的口徑在混沌的隊列里橫沖直撞,真正做到了死亡如風,如影隨行。
如果安妮在這兒,她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瑪索本能的這么想像,這個姑娘喜歡戰斗,但是相對于與人戰斗,她更喜歡與這些混沌交戰,因為這樣的存在非我族類。
能夠讓安妮出盡全力的,只有這樣的非人存在,在貓崽的記憶里,這姑娘兒從小打架就收了一半的力氣。
要不然全年級的男同學真的不夠這姑娘兒半年錘的。
不過貓崽想了想——這座城市還沒有被凈化,浮空城中有足夠讓她施展她本領的地方。
將刺刀從混沌的光滑腦門里拔出,瑪索在作戰頻道里邀請了一次空中打擊,然后一槍托將正撲面而來的混沌打翻在地,接著用刺刀將它釘到了地上。
橫向打擊,凝固燃燒彈打擊,最近處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只有十五米。
不好意思,土元素化面對火焰還真是可以為所欲為。
大場恭介好不容易控制住讓部下們再一次刷火星兵的沖動——新伊甸人眼看著正在走向失敗,做為浮空城,永恒峭壁是一座再標準不過的武裝浮空城,原本是為了平衡新伊甸與東大陸之間的空中力量,所以在原本的基礎上增加了太多的科技與武裝,但是從一開始,新伊甸就被東大陸壓著打。
無論是從一開始的坐標和時間選擇上,還是之后的對目標的挑選上,都有太多的特異點——以她們的選擇,這根本不是幾個人的帶路能夠解決的,就在剛剛,東大陸人將鑄造工廠重新投入了生產,而工廠是大場恭介親自挑選的,他親自選的位置。
然后東大陸的各位像是挑選禮物的小孩子一般,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鑄造工廠,有如閉著眼一般破解了精心準備的迷題,重啟了鑄造工廠的人工靈魂控制中心。
大場恭介在那個時候終于明白了自己部下曾經受到的痛苦。
活見鬼了,難道就沒有什么人能夠過來阻止一下東大陸人嗎?
整個部門看著東大陸的軍團擊潰了混沌的攻勢,他們繼續向著北方前進。
更多的東大陸戰團從傳送陣里走出來,他們之中有人加入了北進的軍隊,也有人加入了南邊與新伊甸人交戰的防線,而還有一些人,在一個兔子姑娘的帶領下向著城東前進。
“城東有什么?”部下之中有人這么問。
“不知道。”也有人這么回答。
只有大場恭介知道城東有什么…不,他其實也不知道城東有什么,因為只有他的上司,寒武紀集團的首席管理員知道城東有什么東西,因為是他設計的城東區。
這個時候,所有部下都看向了大場恭介,而部門的負責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大場先生,你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這得問撒家的小子了,我也不知道。”大場恭介覺得天都要塌了——這種情況就像是整個寒武紀開會,不是就這次戰役的設計失敗而做檢討,而是在討論,到底誰才是這個新伊甸吹集團中貨真價實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