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馬南站在橋南的防線中,年輕的原住民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外鄉人嘴里的‘cosplay愛好者’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詞代表的意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職業,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認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能夠力挽狂瀾的職業。
剛剛新伊甸人的一次沖鋒波次被天空中的飛空艇投射的炮火毀滅,在艾伯特的眼里,剛剛的那一波次沖鋒,就連那些公爵的親衛隊都不定能擋住,但是外鄉人的那條空飛艇,還有在半空中飛散的肢體與亡魂用鋼與血的事實告訴艾伯特,那位丹恩家的小小姐說的沒有錯,時代變了…戰爭的結局再也不是用勇氣就能夠改變了。
他的侍從們也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驕橫,到現在前線還在爆發著大規模的肉搏戰,以團為單位的對方以一切可行的辦法來送對方入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刺刀大戰,讓那些侍從們都嚇壞了沒有什么武藝,也沒有什么劍法,有的只是對彼此生命的極度漠視,近距離的排槍接拼刺,每一秒都在以小隊為單位的損失,更是將那些侍從們的勇氣打進了地獄。
在這里,原住民們引以為傲的武藝被現實沖垮,比重弩對于騎士造成的沖擊還要嚴重,一顆子彈在數百碼外就可以結束一個騎士侍從甚至騎士數十年如一日的努力。
正在這時,艾伯特看到一隊新伊甸人突破了防線,他們嚎叫著,似乎是在歡呼,但是下一刻,艾伯特看到了那些原本在戰壕中使用火槍的草原精靈們站了出來,換上了粗管子的霰彈,與這些新伊甸互相投射,然后接近,最終用刺刀與子彈將缺口再一次堵上。
還沒等艾伯特松上一口氣,戰線上又有一段被新伊甸人沖破,這一次,有草原精靈舉起戰旗,尖銳的聲線暴露了她的性別,而在她的身邊,有大量的同類在集結。
不知道為什么,艾伯特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站在了那些姑娘們的身邊、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年輕的騎士吻了吻自己手指上的指環。
只記得有外鄉人說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他的侍從們沒有讓他失望,雖然有人滿臉絕望,雖然有人將畏懼寫在了臉上,雖然有人在不停的呼喊著他所信仰的神明姓氏,但是在這一刻,當沖鋒與反沖鋒的人群撞在一起,當長劍劈開眼前的敵人,當用板甲護臂彈開刺來的長刃,當身邊有人中彈哀號著倒下,當外鄉人的戰斗艇自低空飛過投下化做火海的煉金物時,馬南家的侍從們,沒有一個人是懦夫。
這是新伊甸人第幾次沖陣了?
瑪索早已經忘了,機械性的揮動長刀,土元素化的貓崽劈倒眼前的王冠之主,新伊甸保留了王冠之主的進階之路,是最大眾的指揮官進階。
那怕自己所在的戰團已經損失慘重,新伊甸的殘兵們依然狂呼著沖向防線,在他們的后方,一隊又一隊新伊甸人組成的波浪攻勢在炮擊和火槍組成的火力線的照拂下正在逼近。
法術位與神術能量早已經用完,最開始跟隨自己的小貓們早已經死絕,連戰旗都不知所蹤,但是一波又一波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小貓崽子們就跟隨著瑪索戰斗在防線的最前端,直到最后的成員戰死,但轉瞬間,又會有新的隊伍跟隨,這些口音不同,容貌不同,就連旗幟都五花八門的小貓們就這樣將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他們眼中的殿下。
將眼前的敵人腰斬,瑪索從他的腰間拔出火槍,對著正在戳刺著小貓的矛手摟火,然后倒持火槍,用它敲開了身旁侏儒的腦殼。
丟棄了斷裂的火槍,長刀飛過一段距離,將想要偷襲小貓的敵人釘飛,瑪索空手接住揮來的釘錘,空閑的右手一拳將這個襲擊者的整張臉變成了過去時。
有帶著湮滅驅逐特效的長矛刺來,但長矛的主人被瑪索救下的那只小貓刺倒在地,瑪索掰斷了長矛木柄,將銳利的矛頭捅進了正在掐著小貓脖子的人類脖頸,沒時間來得及絞動它,瑪索伸出手,將另一個用匕首捅小貓的半身人雙腳抓起,用力掄圓砸在了它的同伴身上。
伸出手,將這只小貓往后拖了兩步,然后轉身,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捅來的長矛,帶著驅逐特效的長矛讓貓崽差一點被踢出主位面,正在這時,一只小手抓住了瑪索的胳膊,然后那只重傷的小貓撲向了那個矛手,像一只野獸那樣咬住了他的脖子撕扯著,直到瑪索拔出長矛,伸出手想要將這小貓拖走,卻發現她已經不再有動作。
倒持長矛,將還有氣的矛手釘死在地上,瑪索從地上撿起一把黑曜石長劍,將最后一次神圣武器拍在了它的劍身上,擊潰了新伊甸的殘兵,人類,精靈,小貓們和草原精靈們集結到了瑪索身后,有土墻自瑪索兩側升起,低下頭,感受著子彈落在自己身上,感受著已方的火槍出不再整齊的排槍,直到新伊甸的兵線再度接近,瑪索轉身接過某只小貓為他尋回的長刀,將黑曜石長劍遞給了他。
“這就是我的傳家寶了。”這只小貓笑著,被割開的嘴角滿是污血。
“下次我讓姑娘們給你打造一把更好的家伙。”瑪索說完,接過另一只草原精靈遞過來的短雙筒霰彈槍。
幾乎所有第一排的玩家都獲得了這么一把家伙。
“還有二十碼!”
“為了羅蘭瓦多!”看著新伊甸佬接近,嚎叫著的貓崽一馬當先的邁開腿迎向新伊甸人,在他的身后,腳步聲雖然雜碎,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懦弱。
在接近到十碼的時候,雙方互相摟火,大量的人體隨之倒地,然后雙方的幸存者撞到了一起,長刀劈開對面的新伊甸佬,用肩膀將他身后的半身人撞倒,踩碎她的頭顱,貓崽手中的長刀投出,將身方的亡骨法師釘翻,空出手的貓崽再一次抄起一只新伊甸侏儒,用它將身旁的新伊甸佬打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