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說他們的首領在監獄上層。”安妮的拷問很簡單,并不是瑪索所想像的折磨,既沒有指與甲的惜別,也沒有骨與肉的傷離,有的只是讓那個倒霉蛋看著一條至少三指粗的鐵棍在姑娘兒的手中從一根直的狀態變成再扭曲不過的麻花。
然后那個倒霉蛋就把他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既然這家伙挺老實的,就不殺他了。”安妮說完,將這家伙用提著衣領拖到監獄門外,將他丟出了監獄:“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還會仁慈的一面。”悠久有些好奇的癟了癟嘴,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托著戰錘錘柄的姑娘兒將手里的大家伙交還給了它的主人。
安妮扛起戰錘,笑著瞇了瞇眼睛:“我可不是瑪索所說的那種新伊甸瘋子。”
“好了,繼續前進。”麻美調整了一下手里的大盾的握把,然后舉起盾走向大廳右側的入口。
貓與姑娘們在門前集齊,瑪索靠到了門邊的墻上,接過潘尼遞過來的鏡子與刺刀有機結合的工具,將它遞出了房門:“肉眼確認天花板上沒東西,不過遠處的走廊似乎沒有燈火,天國之光手雷來一發。”
悠久從腰間的手雷袋里掏出一顆天國之光手雷,瑪索拉開保險插銷,數了兩秒,然后將它丟進了走廊。
悠久跟著丟了一把閃光塵,貓崽同時用鏡子再看了一遍走廊:“天花板上確認沒有生物痕跡,行動,麻美。”
舉起盾,將自己元素化的貓姑娘右手舉著火槍,將它架到盾牌邊緣的凸起上,然后小步走進房門。
悠久跟在麻美身后走進走廊,她火槍的前端的天國之光手電已經打開了照明,先是掃了掃麻美的身后,然后這姑娘再一次掃過天花板:“安全。”
“我在你身后。”潘尼換上了一把短管單手火槍,右手持槍,用嘴將左手的天國之光手雷保險插銷拉開,這姑娘轉身將它丟到了跟進的安妮手里,再由安妮將它投向走廊的深處。
過了數秒,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沉悶的擊打聲和某個倒霉蛋的哀號聲。
“致命的投擲,干的好,安妮。”潘尼和安妮擊掌。
“真的,學院的棒球教練不讓我打棒球,真的是全聯邦的損失。”安妮說完,從身后的武器扣環里抽出戰錘,工程學的戰錘頂部有改造過的霰彈發射器,使用6號超大口徑霰彈,足夠在大型熊類的生物胸口開一個洞。
“我覺得那是因為教練先生是在為你的對手的生命做考慮,親愛的。”明恩跟進走廊,背著彈藥箱的姑娘將一顆工程學粘墻工具貼到墻上,然后將一支火把放進工具插槽。
“剛剛手雷的飛行速度超音速了,安妮,我覺得明恩小姐姐說的沒錯。”巴巴莉姆一本正經的補充道。
“小巴…啊,算了,我只是想吐槽一下,成為一個棒球明星是我小時候的愿望,那個愿望還和瑪索有關呢。”安妮說到這兒扭頭看了一眼隊伍后面:“瑪索,你還記得嗎?”
跟在布涅塔尼身后走進走廊,做為隊伍斷后鐵閘的貓崽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當然,我記著呢。”
還記得那個時候年紀小,每年夏天的假期里,自己和安妮總是會看每年一度的聯邦學院杯棒球精英賽,全聯邦上百所學院的大學生們組成的隊伍會在夏季假期的兩個月里捉隊廝殺:“我們那個時候總是喜歡看火星裝甲兵學院代表隊的比賽,有一天我跟你說,總有一天,我會站在發球點上,完成一次完美四殺。”
“可惜我們的教練先生不喜歡一個能夠將棒球投出超音速的姑娘和一個瘸腿的貓崽。”安妮癟了癟嘴。
“親愛的,不要太在意,夢想之所以會被稱之為夢想,就是因為夢想所織就的美好難以達成,才會被人所歡喜啊。”瑪索笑著感嘆道。
隊伍來到走廊的出口,在麻美身后的悠久再一次掏出天國之光手雷,將它丟進黑幕之中,出現在她與麻美面前的,是監獄的生活區。
“我們有客人了,準備戰斗!”麻美大聲示警,同時走出出口,在她的身后,給自己上了石膚術的悠久與潘尼分別向著左側與右側看去,然后兩個姑娘開始射擊:“有狗!”
“這些警衛犬還真是麻煩,它們的職業操守幾乎等于沒有。”安妮跟著走出走廊,她看了一眼天花板,指向天花板的戰錘頂部先是噴出火焰,霰彈直接將正撲下來的暴徒打成了血葫蘆,然后這姑娘用力一頂,尸體就被砸了出去。
明恩走出走廊的時候,有閃光在隊列中閃耀,為隊友們來了一發群體護盾的姑娘兒看著沖過來的暴徒們扣動了手中火槍的扳機。
巴巴莉姆走出來的時候,手中的火焰已經轉化成了臉盆大的火球,只一發,暴徒的隊列就在頃刻間薄了一層,而布涅塔尼做為戰斗法師,在這個時候也終于甩出了今天的第一發法術——一發閃電球穿透了暴徒的隊列,所有在它移動半徑里的暴徒都受到了電擊。
然后是瑪索,貓崽并沒有和之前一樣使用閃電鏈,而是來了一發閃電鞭,將那顆原本越飛越遠的閃電球牽引住,然后將其甩向全新的移動軌跡,于是閃電球再度發揮了效果,從左往右橫掃了暴徒的隊列。
“我剛剛下定決心要增重的。”被厚重的焦臭味所打擊的明恩捂住了嘴。
“話說巴巴莉姆你是不是全記了塑能法術啊,我就沒見過你丟出別的學派的法術。”布涅塔尼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塑能法術簡單粗暴,多好。”巴巴莉姆得意的說道:“我可是龍脈術士啊!”
“這年頭的龍可真是葷素不忌。”布涅塔尼翻著白眼。
“我聽說一個有關于龍的笑話。”麻美一邊說,一邊用手中的火槍給地上倒著的暴徒補槍。
“我如果沒記錯,這個笑話應該一開始和巴爾這個傻帽有關,就是那個知道自己要死成球的家伙,為了復活生了幾百個子嗣,然后讓那些子嗣互相殺戮,直到最后奪取那個最強大的子嗣復生的笑話。”明恩表示這個笑話似乎她很熟悉。
“不,其實是那個關于巴爾只要是母的都能上的冷笑話。”麻美笑著,同時看了一眼瑪索:“說不定,我們還會碰到一個吧。”
“巴爾的子嗣可不是什么好東西,這是大麻煩。”瑪索搖了搖腦袋,這麻美說的笑話怎么感覺有些在針對本貓呢。
“話這么說是沒錯,巴爾可不是什么善神,它的子嗣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就算是其中有幾個另類,也無法與他們的本能做對,子嗣之間互相吸引,互相殺戮,其實這就是無冬之城的主角背景,我總覺得我們進入這個游戲并不是為了代替某個有幾百號兄弟姐妹的倒霉蛋來救世的。”托著下巴的布涅塔尼說完,扭頭也看向瑪索:“瑪索先生,你怎么看呢。”
“我還能怎么看,我接到的任務是為了不讓某位女士的情郎上絞架的。”瑪索聳了聳肩:“就是之前我們在中央區見到過的那個叫范斯維克的家伙。”
“切,那個小白臉,一看就是短命的家伙。”明恩走過一具還能動的暴徒軀體時,給這家伙補了一槍:“為什么你是這個任務啊。”
“因為艾斯瑞貝女士與范斯維克先生,與我們之前認識的某位亡命鴛鴦劃上等號了。”瑪索嘆了一口氣,而安妮皺了皺眉頭:“柳家那個傻子?”
“對,就是你說的那個傻子。”瑪索回答的很是麻利:“她和桂葉葵算一對,我的任務里要改變她們和他們之間必然的悲劇命運。”
“…真是亂來的系統啊。”麻美皺著眉頭嘆道。
“…真是亂點的鴛鴦啊。”布涅塔尼叉著腰補充道。
“…真是令人感動的愛情啊。”巴巴莉姆突然打亂了節奏。
貓崽為此翻了一個白眼——感動個屁,就柳家那個傻子小姐姐和桂葉葵,以系統的惡意,兩位只怕在新伊甸入侵之后會有一次必然的相認,到時候真的就是相愛相殺了。
令人感動的愛情?
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