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箴言守誓者,或是軍情七處,從一開始的第一次開放時代起,就是在艾琉克的那位母親的掌控下,雖然第二次開放時代、第三次開放時代和第四次開放時代因為沒有適齡的子嗣而一直由歷代的智庫團長夫人代為管理,但是在第五次開放時代,箴言守誓者與軍情七處迎來了他們的新主人——艾琉克。
做為撒哈琳殿下的長子,他有這個資格,也有能力,更有決心和意志,身先士卒雖然不是一位大團長應該做的,但是對于艾琉克來說,沒有辱沒自己父親姓氏才是最重要的——做為白守川之子,他沒有因為危險而躊躇,沒有死亡而退縮,那怕在下一秒死亡就會撲面而來,也依然高舉戰旗于陣前,這樣的品性,在瑪索看來已經是足夠了。
艾琉克從始至終,都無愧于‘白’這個姓氏,那怕有些家伙一直都想要讓他們的殿下與之做出割裂,但是這樣一位勇士的子嗣,又怎么能夠聽憑于那些懦夫與陰謀家的指使,白氏親王可不比手無縛雞之力的陸氏親王,只要他愿意,自然有足夠的力量與人脈將他舉上那個位置,但是他沒有。
也正因為如此,特爾善的方耳朵與伽羅爾的尖耳朵又一次鞏固了他們善于識人的名聲。
而在今天,做為一個將要從這個世界引退的玩家,他將箴言守誓者的大團長之劍與軍情七處的掌印者之璽交到了潘尼的手中。
“我很惶恐,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從弟弟的手里接過這兩件東西。”
做為新的大團長與新的掌印者,潘尼在眾多代表們的面前發表起了感言。
“但是父親告訴我,在地球,有一句諺語叫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所以面對這樣的變化,我坦然接受。”
“我的身體里流淌著來自父親與母親為我組合的血,那是榮耀的白氏親王與同樣光榮的撒哈琳家族所組合的結晶,從小的時候開始,我的侍從就不止一次的告訴我,我將會為了撒哈琳家奉獻一切,聽的多了,我曾經也有些習以為常…”看著臺下有些騷動的同類與異類們,潘尼安靜的等著,直到臺下再度平靜下來,她這才對著眾多下屬們繼續她的演講:“但是有一天,我告訴自己,那不是我想要走的路,我不應該成為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那不是一個撒哈琳家族的孩子應該走向的末路,所以,我迷惘過,疑惑過,絕望過,因為我覺得以我的力量無法從那解不開的怪圈中走脫開來。”
“然后我的父親告訴我,原來除了母親,還有一個叫‘父親’的生物一直在關愛著我,是他為我指明了未來的方向,是他用手中的劍告訴我,正義,理智還有良知,從來都只在持劍的臂圍能夠環繞的地方出現,是他告訴我,唯有安祥,可保內心,唯有信念,可保安祥;唯有力量,可保信念,而唯有信念,可保內心…這是一個環環相扣的故事,父親用它告訴我,對于力量的保有,對于信念的堅持,還有對于內心的忠誠缺一不可。”她看向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的下屬們:“我在此立誓,我將持此劍,掌此璽,指引你們前進的道路,引領你們走向勝利,請將力量借給我這個撒哈琳家的姑娘,而我將收集諸君的忠誠,信念與力量,將它們送上正義,理智還有良知的祭壇…箴言守誓者與軍情七處從第一次開放時代起就一直在為彼此心中的正義,理智還有良知而戰,自那時起直到現在都是如此,我相信,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在下一百年,甚至是下一千年,只要諸君的血脈還在,只要撒哈琳家的血脈還在,只要這個世界還在,我們的子嗣終將在這個世界集結,為這個世界中為數不多的正義,理智和良知而戰。”
“感謝諸位。”
箴言守誓者的各位團長首先站了起來,他們用恭敬的禮節俯身并獻上敬意。
然后是智庫團長夫人,這位老人接過艾琉克褪下的戒指,將它套在了潘尼的無名氏上,然后親吻了它。
最終,在后臺的瑪索看到了軍情七處的代表們,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各色種族們站了起來,或是獻上軍禮,或是俯身示意,又或者干脆的單膝跪地。
“很不錯的演講。”悠久這么說道:“如此公開化的指責那些野心家,看起來潘尼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是我們的路。”焰微笑著說道。
“沒錯,是我們的路。”九葉雙手抱在胸前:“美好的路。”
“雖然換老板有些讓我始料未及,但是潘尼小姐怎么說也是白守川一級上將閣下的女兒,跟隨著她,我覺得不掉份。”站在會議廳外的大廣場上,瑪瑞爾對著身邊的奧托這么感嘆道。
“艾琉克殿下的引退的確是令人始料未及,但是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潘尼殿下的接手,我們依然是工作在撒哈琳家族的旗幟之下,而且對于我來說,如果要讓我來選的話,還有什么比上司是一個漂亮的尖耳朵姑娘更好的事情呢。”奧托笑著回答道。
既然沒有什么好反對的,奧托和瑪瑞爾準備回旅館休息,順便去看一看那位可愛的小店長是不是又做了一些好吃的東西。
“說起來,那位店長做的粥和小點心真好吃,一想到當年我們的祖先還在吃三成熟的生肉的時候,那些華裔的祖先就已經在享用這樣的美食,我真是為我的祖先們感到悲哀,也再一次感謝命運將我安排在了這個美好的時代,我們不再因為人種不同而互相敵視,所有的地球人都站在一面旗幟之下,真是幸運。”瑪瑞爾一邊走一邊說,他手里拿著幾串剛剛從烤肉攤買來的蜜糖烤肉,那位草原精靈店長的手藝真不錯。
“我也這么覺得,雖然有些對不起身上的膚色,但是我要說,華裔和法裔做的食物是我吃過的最棒的,他們能夠把任何可以想像到的食材做成美食,我超喜歡什錦炒飯,蛋,米飯還有各種各樣的植物與動物肉的完美組合,當然我也非常喜歡焗蝸牛、松露香腸還有鵝肝醬,唯一的遺憾是我到現在還是用不了筷子,真是丟臉。”奧托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懊惱,每次和大家聚餐的時候,我只能吃那些用不到筷子的食物。
正在感嘆,奧托突然注意到一個年輕人,那個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年輕人抱著一個看起來穿著舊式長袍的草原精靈姑娘,那個姑娘…光從背影上來像極了桃樂絲。
但她的頭發好長,長到要用布袋包裹著綁成一個圓袋。
“奧托,你在看什么?”瑪瑞爾有些好奇,他注意到了自己朋友的失態。
“我…”嘆了一口氣,奧托搖了搖頭:“我只是感覺,突然像是想起了某人,我還是沒能走出我的夢魘,瑪瑞爾。”
瑪瑞爾癟了癟嘴,他拍了拍奧托的肩膀:“一切會過去的。”
是啊,一切會過去的,沒有誰,能夠敵得過時光的沖刷。
“不好意思呢,莫理森先生。”被抱著的桃樂絲有些害羞的說道。
“扭了腳就要說出來,要不然你的腿會傷的更嚴重的,來,我先帶你去找一個可以坐下的地方治療一下吧。”莫理森抱著桃樂絲,看著四周,他注意到了一對大塊頭,那個白皮膚的家伙拍了拍黑皮膚的家伙,后者似乎也在注意這里,然后他倆就走了。
真是兩個奇怪的家伙,這么想著的年輕人注意到了一處長椅:“來,桃樂絲,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