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節:In Aeternum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疑問想要獲得答案，比如說，你和瑪索的關系。”潘尼看著眼前的貓姑娘：“我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男人與女人之間，能夠互相吸引的，并不只有愛情而已。”

　　“那是一段在外人看來很無聊的故事，但是我相信你們都有非常強烈的求知欲，所以，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們吧，那個故事距離現在的時間因人而異，比如說對于瑪索來說，應該只是短短的數年；但是對于我來說，卻已經過了數個百年…所以，我一直都將那段日子珍藏在心底里，為的就是告訴自己，流浪在時間與空間的間隙之間的我，還是有夢想需要追求的，像我這樣的孤魂野鬼…也是有人曾經寵愛與呵護過的。”

　　“看起來當初的瑪索對你很好。”明美皺著眉說道。

　　“其實這也和你們有關，我與瑪索的關系，要從游戲歷開始之后的第三年開始說起。”說到這里，焰注意到楊有話要說，于是貓姑娘示意楊開口。

　　“你不應該是在游戲開始之后小半年就加入的嗎。”楊這么問道。

　　“那是這一次，莫輕語找到了我，而我覺得，早一段時間和晚一段時間與瑪索相見…其實并沒有太大差別，當然這是另一件事情，現在，讓我繼續說下去。”焰說完，再一次的將自己的回憶調出：“和這一世不同，那個時候的蒼穹之劍才剛剛在亞修比的貴族圈中有了名聲，獲得了建立自己城堡的機會，許小詩在那個時候才成為戰團總長，有了組建獨立冒險團的想法。”

　　“而這一次，瑪索殺死了那個狗頭人領主，獲得了城主的青睞…歷史從這個地方發生了改變。”明美立即就想到了這一點，然后這姑娘發現自己打斷了貓姑娘的話語，連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請繼續吧。”

　　“劍與薔薇也是在這個時候應運而生，可是在這個時候，莫輕語已經建組了她自己的隊伍，所以團長是另一個人，而那個時候的我，受人所托，來到了亞修比地區，加入了劍與薔薇…”

　　“是誰？”在場的姑娘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人的名字我不想提到，因為這有關于瑪索父系的線索，而我這只貓，最怕的就是大難臨頭而我卻無能為力，所以，我不會說出那個名字，同樣的，也請你們不要逼迫我。”焰搖了搖頭，用非常嚴肅的口氣回答道：“我是知道有關于瑪索父親的線索，但是塞理斯人有一句諺語說的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所以…你們應該明白吧。”

　　“真的不能說嗎？”明恩看著焰：“瑪索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想知道自己父親是誰。”

　　“有些東西，不知道更好一些，我可以像你們保證，如果瑪索知道了他的身世…對于你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其實會帶來非常大的負面影響。”

　　“…好吧，既然你把這件事情說的這么嚴重，請繼續。”姑娘們看了看彼此，由明美開口請焰繼續。

　　“那個時候的瑪索啊，其實并不像是你們現在所見的那么利害，他那個時候只會搓一些閃電箭，他的很多能力，遠不如現在，就如同我那樣，那個時候，也遠不如同在的我…所以，其實我和他之間，一開始并沒有太多的關系，只不過他負責掩護我。”

　　“于是，日久生情嗎？”安妮這么問道。

　　“是啊，但是瑪索的心中全都是你們的身影，說起來，多謝了你和楊的退出，還有那個明美和明恩對瑪索愛理不理的樣子，才有了我的機會…我和瑪索，是在前些天的那場舞會里重新認識的彼此，那個時候的我們啊，像是兩只笨拙的傻瓜。”

　　“我似乎你說的東西了，你的意思是…瑪索和你，其實是同一類人？”九葉看著焰，用一種絕望的模樣看著她：“你的話語里說過，對于瑪索來說，那個故事離現在只有短短的數年時光…”

　　“…啊，不愧是九葉，沒錯，你們眼里的瑪索，就是當初那個我第一次見到，第一次熟悉，第一次喜歡上和第一次失去的那個瑪索。”說到這里，焰扭頭看了一眼明美和明恩：“這也就是他為什么那么利害的原因，他帶著他的巔峰狀態，就如同我帶著數個百年才積淀下來的實力一樣，回到了名為‘過去’的未來。”

　　“這么一說，有很多事情的確就可以說透了，比如說瑪索有時候近乎先知一般的行動。”明恩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我們的瑪索…就這樣被代替了嗎？”

　　“他們都是瑪索，只不過現在你們面對的，是心理年齡更長，心理素質更過硬的他。”焰看著明美和明恩：“他并不是你們兩個姑娘的玩具，所以，別用‘我們的瑪索’這種刺耳的發言。”

　　“可我們的瑪索被代替了！”明恩癟起嘴：“那個瘸著腿，有些笨，但是又記打又記吃的瑪索不見了！換成了這樣一個怪物！”

　　“…可我覺得這樣的瑪索更好。”安妮看著明恩反駁道。

　　“因為這樣的他，對于你來說更有利一些吧，安妮，夠了。”楊伸出手，扯了扯安妮的胳膊。

　　“我是無所謂，對于我來說，瑪索就是瑪索，他記得我，而我也沒有死在小行星帶里，還有比這樣的現實更令人喜悅的呢。”九葉搖了搖頭，看著明恩的她嘆了一聲：“相同的，瑪索也記得你們，依賴著你們，就連魚干，也是最喜歡你們制作的帶有甜味的魚干…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嗎，一定要你們記憶之中的那個瑪索嗎？”

　　“可他真的能夠被稱之為…瑪索嗎？”明美看著焰：“你真的就那么確認，他就一定是瑪索嗎？”

　　“他穿的那套白色禮服，是我記憶里的那一套，就連脫線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連我們之間踩腳的順序，他都記得一清二楚，連我都是勉強記著的事情啊…”焰嘆息著，她看向明美和明恩：“我知道，對于你們來說，你們記憶中的那個瑪索死了，可是對于我來說，我記憶中的那個瑪索，那個被殺害的瑪索，最終有了得以幸免的機會，得以重頭再來…這樣的機會和我不一樣，這需要多大的機緣，相信我不用說的太過詳細了吧。”

　　“而且他死亡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親口說喜歡他，要陪著他一輩子…知道嗎，只是因為你們的這樣一句承諾，他就死了，而如今當我與他再見，在舞步結束之后，他帶著我來見你們…其實，是來見你和明恩。”焰坐直了身子，她看著她們：“在他的心底里，還記得你們的這句承諾，那怕如今的你們，連一句承諾都沒有給他。”

　　明恩不說話，但是這個姑娘兒眼角的淚珠已經在不停的翻滾著了。

　　“我能感覺到，因為我曾經愚蠢的行動，對于他造成的傷害其實一直都沒能平復，你們才是他眼里最重要的人，他對九葉有愧疚之心，因為他沒能救下她；他對安妮和楊有愧疚之心，因為他沒能留下她們；他對我有愧疚之心，因為我告訴了他我曾經犯下的那些蠢事…”焰看著明恩笑了笑：“他對你和你的姐姐有愧疚之心，因為他沒能守住和你們的約定，讓你們孤獨的留在了名為‘過去’的未來里，我知道瑪索的心思，有人對他好，他就一定會對那個人更好，所以，你們才是真正的幸運兒啊。”

　　“…謝謝你能夠告訴我們這么多，我和我的妹妹還需要考慮一下，當然，今天還有更多的我們姐妹所不知道的事情得以大白于天下，所以…我們姐妹必須好好的調整一下，楊，安妮，還有九葉，瑪索就先交給你們一段時間，我和我的妹妹…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我們的未來了。”

　　說完，明美起身，明恩在沉默中跟著她的姐姐離開了天臺。

　　悠久感嘆著，她看了看焰：“說起來，我和潘尼，其實在以前的時間段里，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瑪索的生活里，對嗎。”

　　“沒錯，你們太高貴了，對于瑪索來說，你們的對手太強大了，連喜歡明美和明恩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喜歡上你們…我幾乎無法想象他要面對怎么樣的敵人。”焰點頭，算是贊同了悠久的猜想。

　　她看著悠久：“但是有一句塞理斯諺語說的好，圣言出自人口，歷史出自人手，你們可以自己考慮一下，你們的未來人生路，到底想要怎么走。”

　　“我和悠久不是那種喜歡把自己打扮成高高在上之輩的姑娘，瑪索的脾氣性格都適合我們，在這個時代，我們似乎并沒有太多的好選擇，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選一個對我們好的貓崽呢，至于對手…我們喜歡的人，沒有對手，也不會有對手。”潘尼皺著眉頭：“我們的父親，會為我們掃除旅途上的障礙，他還沒有老邁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可有些事情，并不是靠父親就能夠解決的。”

　　“所以，如果明美和明恩退出了，我和潘尼可以代替她們的地位，這世上會賺錢的姑娘并不只有她們而已，這個多元宇宙中有數以百億計的方耳朵和尖耳朵姑娘，她們和我們一樣，都只不過是其中一員而已，這年頭，想挑一個乘心如意的男孩子，對于方耳朵和尖耳朵的姑娘們來說，簡直如同美夢。”悠久一邊說，一邊翹起腿，她看了一眼空出來的位置們：“我個人倒是很希望她們能夠退出，也許會讓瑪索失望，但是對于我和潘尼來說，這是好事，好東西和好男人一樣，分享的人越少越好。”

　　“這就是我喜歡你們的原因，當然，也是我畏懼著你們的原因。”焰嘆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很難得償所愿，畢竟她們和瑪索…可是真正的互相愛慕著的彼此啊。”

　　這一點，做為一個替代品的貓姑娘，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