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瑪索,你去休息吧,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們這樣優秀的談判大師吧。”隨著坐在馬車上的九葉探出大半個身子對著貓崽招手的身影隨著馬車消失在街道的遠處,站在有著薄霧的凌晨街道上的瑪索伸手揉了揉鼻尖。
新的任務是一個和受到傷害的草原精靈原住民有關,那個姑娘兒受到了一系列的傷害,如今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連雄性出現在眼前都無法接受,因此隊伍里的男孩子們被統一的留在了帕羅恩斯特,對于這種被自生自滅的處境,瑪索自然有事要做,因此和老白眉說明自己需要單獨行動之后,就開始邁動雙腿前往帕羅恩斯特城郊的公共墓地。
在靠近城門的臨街花店里,瑪索買了一束石楠花和一束紫郁金香,然后將花束負在身后,貓崽走在石板街道之上,鉆過洞開的城門,順著道路來到公墓,順著碎石砌成的臺階一路向上,最終見到了大眼與米米塔的墓碑——大眼已經為自己與米米塔準備好了一切,而米米塔的女兒最終選擇將自己的母親與大眼先生放在一起。
這個時候,這位女孩正站在墓碑前默默的看著,對于瑪索的依約而來,這只草原精靈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瑪索先生,早安。”
“早安…蒂娜,謝謝你為大眼先生做的一切。”將紫郁金香放在兩塊墓碑中間的祭臺上,瑪索走到了蒂娜的身邊站好:“我與大眼先生雖然只認識了短短的一天時間,但是我能夠理解大眼先生對于你母親的愛意。”
“嗯…說起來,瑪索生意,你是怎么看我的父親的呢。”蒂娜突然問道。
對此,瑪索看了這個姑娘一眼。而她點了點頭:“我的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而不是我名義上躺在這里的父親。”
“納撒尼爾是一個人渣,是一個雜碎。”瑪索實話實說。以他再活一次的經歷來看,納撒尼爾這個胖子絕對是死有余辜。
“說起來。崔蘭先生曾經帶他來見過我,那個時候的他在我的面前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他說他是深愛著我的母親的,但是她并不喜歡他,因此他不得不出此下策,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他想接我回去住。”說到這兒,蒂娜笑了笑:“我的母親死于純真與無知。這不代表我也要因為純真和無知而死,納撒尼爾不值得我付出信任,因此我讓崔蘭先生趕走了他。”
是啊,無論納撒尼爾的心意是真還是假,蒂娜都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傷害了自己的母親,讓自己的祖母致郁而死的大個子男人帶著她回那個根本就不屬于她的家:“那么,關于大眼先生,你又有什么看法呢。”
“如果母親當年能夠理智一些,明白愛她的人遠比她愛的人來的重要,也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畢竟這一切都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歷史不容改變,也無法改變,不是嗎。”蒂娜搖了搖頭。然后看著瑪索,像是提問,又像是確認,她的眼里似乎有淚水在翻滾:“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瑪索先生。”
“不客氣,我應該做的。”瑪索拍了拍蒂娜的肩膀:“回去吧,蒂娜,記得我們之間發下的誓約。”
“嗯。瑪索先生,蒂娜先走一步。”
目送蒂娜離開。瑪索扭頭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姓氏,大眼.格夫蘭特和米米塔.格夫蘭特。
格夫蘭特。那座早已不知所蹤的村落,如今,那座村落唯一的幸存者已經死了,就在瑪索這么想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立碑者的姓氏:蒂娜.格夫蘭格。
在這一瞬間,瑪索仿佛見證了傳承的這一幕,格夫蘭特也許是已經消失了,但還有有記得它,還有人愿意以它的名字為姓氏…“早安,大眼先生,米米塔夫人,愿你們的愛情永不磨滅,永受追憶。”
說完這句話,瑪索轉身,順著臺階繼續向上,最終在貴族區找到了埃奇沃思家的專用墓地。和地球聯邦的中古時代不同,這個時代的貴族并沒有那種獨立的私人墓地,一座城市的公用墓地從下而上分開階層,除了皇帝可以獲得獨立的墓園之外,這些原住民就是這樣安葬自己的先祖與同族。
瑪索在其中很快就找到了布蘭多的墓碑,但是沒有找到茜的,貓崽先是有些疑惑,但立即叉想到這他和她并不像是大眼先生與米米塔夫人那樣,布蘭多的一個貴族,而茜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仆,沒數年后的家破人滅的慘案,有的只是如今覆巢之下的危卵:“將手里一直拿著的古楠花放在布蘭多的墓碑面前,發現祭壇上已經有了一束鳳仙花,貓崽歪了歪腦袋,不知道是誰放的。
“布蘭多先生,不好意思,我的這次造訪改變了你與茜小姐的一生,你們不再是眾人羨慕的愛侶,從此之后只能成為墓中枯骨,不再有歡笑,不再有傷悲。”瑪索嘆了一口氣,在貓崽的眼中,曾經熟悉的歷史開始漸漸變的陌生,雙手合什過后,貓崽轉身向山下走去。
既然舊的歷史已經被新的歷史所代替,瑪索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感嘆什么,有箴言說的好,歷史出自人手,圣言出自人口,既然事實已經如此,瑪索覺得自己也應該往前看,布蘭多先生和茜小姐以后要完成怕工作與努力,就交給自己來完成吧。
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也不是一個辦法,比姑娘們要高的貓崽也至少也是一個廣義上的大個子啊。
來到山下,瑪索碰到了一個胖子戰士,后者一臉的期待看著瑪索:“嗨,小貓,你有沒有見過你的同類。”
“同類?沒有啊。”在那上面除了瑪索之外,可沒有見到過別的小貓人,因此貓崽有些懷疑的看著這個家伙:“你這家伙,是不是在用攝像鏡頭偷拍我的同胞吧!”
“我倒是想拍啊,結果姑娘直接上去了,我覺得自己總不能跟上去吧,就想在下面等,結果你竟然說你沒見到過…好吧,真是可惜。”這個人類胖子一臉挽惜的說到這兒,然后突然尖叫了起來:“天!時間等到了!不好意思我要參加圣建了!”
說完這家伙就調出了一個虛擬屏幕,因為是公開的,瑪索可以看到這胖子屏幕里點擊開的正是最近兩年最流行的氪金戰略游戲《口徑少女》,這是一款似人化的戰略游戲,玩家通過存資源大建來獲得那些在地球聯邦宇宙艦隊中在列的戰艦,然后將它們編成一個個打擊艦隊進行各種任務,這種似人化的戰艦少女的游戲模式分單機和聯機對戰模式,雖然很簡單,但是因為大建的隨機性,被眾多玩家戲稱大建是為見證一個人的運氣的最好辦法,而大建出稀有戰艦少女的玩家被稱為歐洲人(臉白),反之就是非洲人(臉黑)。
瑪索其實也有玩,只不過最近事情忙,還真的忘了還有限時建造這一回事,被稱之為圣建的限時建造,每個玩家只能建造四次,這個胖子投下了四份足夠建造殲星艦的資源,然后只有四個短短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的建造。
“咦,這不是一家人嗎,胖子你的臉好黑。”貓崽大樂,一小時二十五的建造時間是這個游戲里最常見的重型巡洋艦的建造時間,重型巡洋艦太過平均的屬性和沒有大型主炮的缺點,讓它很難成為一支打擊艦隊中的主力艦種,因此在游戲中完全就是雞肋。
胖子一聽不高興了,扭頭看了瑪索一眼:“你玩的話,也建一發給胖哥看看啊。”
于是瑪索打開公開視屏,上了自己的號,四發建造,一水的六小時,使用快整建造過后,瑪索的艦隊里多出了四條戰列殲星艦。
“bb099華盛頓,bb100黎塞留,bb101維內托,bb102獅!你這歐洲人!!”
對于胖子的慘叫,瑪索伸手掏了掏耳朵,哎,非洲人為什么要撈船大建,好好的打獵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