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尼斯坐落在莫格斯丘陵地帶,正好壓在雪線以北,這座城市在第三次開放時代之間一直默默無聞,直到第三次開放時代,兩位傳奇草原精靈法師從這座城市中走了出來,他是外鄉人,她是原住民,本來默默無聞的兩人結伴而行,那是st1672年,東大陸自第二次開放時由玩家們統一的國度因為信仰與陣營取向的原因走向分裂,北方的莫格斯高舉良善與秩序之旗,曾經的莫格斯王族,當時的莫格斯大公爵決定與南方那些混亂的親戚分家。
“莫格斯人從灰暗年代開始,就不屑與邪惡和混沌并肩而行,這個帝國已經陷入了自毀的倒計時,讓它們毀滅它們自己吧,莫格斯人將按照盟約,重新舉起莫格斯的鳳凰旗!”
在統一的帝國建立時,莫格斯帝國與中央帝國有過盟約——如果中央帝國能夠保持守序和善良之道,那么莫格斯就是最忠誠的公爵領,而如果有朝一日莫格斯人見證了中央帝國的偏移,那么莫格斯人將再建國度,與中央帝國割席而坐。
于是莫格斯帝國與同樣選擇執行神圣盟約的金絲雀王國走到了一起對抗中央帝國的權威,戰火點燃了,第三次開放時代是外鄉人與原住民的舞臺,沒有什么邪神入侵,也沒有什么亡者之潮,人與人之間或是執著彼此的信念與理想,或是忠于彼此的與本能,最終選擇結伴而行或是揮劍相向。
這兩只草原精靈就在這種背景下默默成長,直到在中央帝國討伐作戰的雪線戰役中,她們與她們的草原精靈法師團大放光彩。他和她所在的法師團對抗著中央帝國的獅鷲騎士團和法師團,一次次的危險的戰斗之后,他和她總能夠活著歸隊,漸漸的他與她的愛情開始在整個法師團和聯軍流傳,這份愛情歷經六年。很多法師團的玩家到最后都在有意無意的在戰斗中掩護起兩位——他與她之間無垢的愛情,已經成了很多玩家最想守護的存在。
但是在決定南北方命運的悲泣平原戰役中,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給她創造了一個擊毀中央帝國浮空炮船的機會,而她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擊毀了兩條中央帝國浮空炮船…為戰役的勝利犧牲了一切。
她的名字叫‘塔塔圖.冷杉’,一個尖耳朵的草原精靈原住民,他的名字叫‘歐艾.奇布林’一個方耳朵的草原精靈外鄉人。他與她的事跡傳遍了整個北方聯軍,至少有十位傳奇牧師為之祈愿,無數玩家獻上了大量的財物與材料,只是想復生這對愛侶,讓他與她之間不留遺憾。
最終無名氏面對萬千信徒的祈愿。欣然為他與她重鑄了軀體并復生了他與她,而在第三次開放結束的時候,‘塔塔圖.冷杉’的意識被剝離成為一個義體ai,她與他的愛情最終修成正果,而他與她的雕像也坐落在整個城市的中央。
這是無數后來的玩家情侶來莫格斯時必定參觀的景點,羅尼斯的倉庫區位于城市的東部,是整座城市中最高的一部份,在倉庫區的西側圍墻上正好看到城市中央廣場。正好可以一覽無余。
因此瑪索和悠久的出現完全沒有引來任何好奇的關注,就連那些倉庫門前的玩家們也只是看了一眼貓崽與姑娘兒,發覺是生面孔之后立即為兩位腦補上了觀光客的身份——沒辦法。這樣的場景見的太多,以至于本應該是閃光彈的場面都變的沒有了殺傷力…也對,那座雕像存在的本身就是有情人對單身汪的無聲血虐,以至于在有些單身汪的眼中,它的存在就是一種惡意的延展。
“瑪索,你怎么想到的這個辦法。”摟著貓崽胳膊的悠久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在論壇那邊找到的情報。他們說不下雪的時候會有更多的觀光客。”瑪索如實的回答道——沒有錯,論壇上的確有這方面的情報。而且還是陣舊消息,畢竟這已經是第五次開放了。
“一路走過來。我們發現了六個‘憤怒刀鋒’的成員看守的倉庫,看他們如臨大敵的樣子,我覺得不像是在做樣子,如果倉庫里沒有大量的物資,玩家們是不能如此緊張的——不是任何的演技都能如此逼真。”悠久和瑪索交流著私人截圖:“不過我們現在還是無法確認倉庫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要不要留下一個崗哨圖騰來觀察一下?”剛說完,悠久又推翻了她的想法:“不行,崗哨圖騰這種東西如果被城衛兵發現,我們會有大麻煩…要不,我們去那家店里喝點熱飲,坐在二樓那邊觀察一下怎么樣。”
順著她的指引,瑪索看到了倉庫區邊緣的那座三層小樓——‘不會動的時間’,滿是文藝氣息的店名,似乎還是一個咖啡店。
“好吧。”考慮到觀光也不可能站在風雪中幾個小時,坐在店里觀察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事實告訴瑪索這是一個好辦法——那些玩家看到自己和姑娘兒摟著胳膊走向那個咖啡店,其中幾個露出理所當然的笑容,這才像是一個真正的觀光客不是嗎。
“歡迎光臨,兩位,你們要些什么呢。”咖啡店的店長是一位原住民草原精靈女性。
“一杯熱牛奶。”瑪索做為一只貓,自然也應該選擇適合自己的飲料。
“一杯牛奶咖啡,熱的。”悠久的選擇有些大人氣息,只不過貓崽覺得…算了,不作死就不會死。
在草原精靈店長指揮著貓姑娘店員準備飲品的時候,瑪索和悠久來到了二樓,坐到了臨窗的空桌上,二樓除了貓崽與姑娘兒之外,還有一位大地精靈,這位穿著睡袍的大個子站在一個畫架之上,似乎正在作畫,瑪索和悠久一上樓,他轉身看了一眼兩位,然后就繼續起他的工作。
“這個家伙是誰啊。”開啟了私密對話,悠久皺著眉頭對著瑪索說道。
“我看過論壇了,據情報說,這個大地精靈才是這家店的店長,樓下的草原精靈是他的夫人,這家伙是一個非常執著于作畫的藝術家,平時沒事就在二樓和三樓作畫,整家店都是他的夫人在支撐,幸好飲料好喝,生意不錯,想來不會讓大藝術家吃不飽飯。”瑪索說出了這個家伙的情報。
“你這么一說,看,這家店的墻壁上的畫…不會都是他畫的吧。”
“沒錯,就是他畫的。”悠久的疑問獲取了瑪索的立即回答,貓崽端起牛奶抿了一口,發覺這牛奶放了一些蜂蜜…真是有些甜膩膩,但卻正好是貓崽可以忍受的地步。
而悠久環視了這家店,最終在一幅畫前停下了視線——這幅大型油畫上一只貓崽和一位人類女性,他和她都是正對畫面,她坐在椅子上而他站著,兩人都穿著日常便服,從畫面上看女性似乎有了身孕。
兩位笑的非常開心,似乎是在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真是…有些夸張的配對啊。”悠久有些感嘆于公貓崽配人類女的配對,她扭頭看了一眼眼前貓崽…又看了一眼畫作上的貓崽。
啊,耳朵里的白色絨毛,尾巴上的白尖,看起來就像是父子一樣,只不過悠久覺得這兩位絕對不是父子——瑪索的丹鳳眼很明顯,而畫作中的小貓人并不是,而且這個女性也不是。
也是啊,白絨毛和白尖雖然少見,但也不是什么萬中無一,至少艾琉克他們的大哥,不就是這種外表嗎,真是少見多怪了呢,悠久。姑娘兒想到這兒,將注意力收回,她端起了自己的牛奶咖啡喝了一小口,發覺里面加了麥乳糖精的姑娘兒非常滿意于這種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