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殺了他?你不在乎他們兩個人的命了?”鷹緣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出身高貴,一生受人尊敬,順風順水,一生當中,幾乎沒有人敢忤逆他說過的話,今日葵花老祖和石之軒對他的不敬,實在是他生平僅見。
真正說起來,他更像是一個天生的主角,并沒有經歷太多的磨難。雖然憑借他的無上天資,一法通百法通,禪心明鏡,不染塵埃,要遠遠超過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
但是真正的為人處世,決絕狠辣,他是決計比不上葵花老祖和石之軒的。
這兩位狠人,是真正的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而不是鷹緣這種閉門造車的天才。
兩者并沒有什么高下之分,但是只能說,鷹緣無法理解葵花老祖和石之軒這種人,不然他不會犯這種錯誤。
以葵花老祖和石之軒的行事風格,又怎么會受他人脅迫?
那是正人君子的反應,葵花老祖和石之軒,和正人君子從來不搭邊。
“一入江湖,就應該有死亡的覺悟。今日他們死在這里,只能說命該如此。我和老祖,自然會盡力替他們報仇。不過你若是以為憑借他們兩個就能威脅我們,那你未免太天真了。”石之軒冷酷道。
此刻的石之軒,雙眼寒冰似雪,不含有任何人類的感情。
這才是邪王石之軒的真正面目。對于石之軒來說,這個世間,除了石青璇。無人不可殺。
“他們已經放棄了你們兩個,你們兩人就不感到心寒嗎?”鷹緣對虬髯客和東方不敗道。
此人這兩人被他一左一右提在手里,完全無力反抗。
“心寒,我當然心寒。”虬髯客臉上露出慘笑。
鷹緣的嘴角露出些許的笑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面對這種冷酷的話,就連自己都為之震動。何況兩個當事人。
可惜,虬髯客下面的話。就讓他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
“沒想到,我幾十年的苦練,竟然不是你的一招之敵。我不只是寒心,我甚至已經死心了。”虬髯客繼續道。
“冥頑不靈。”鷹緣斥道。轉頭看向東方不敗。
“不用看本教主了,本教主雖然不想死,但是從來不怕死。”東方不敗面色平靜。
正如同石之軒所說,一入江湖,就要有死亡的覺悟,否則便不是一個合格的江湖人。
東方不敗一生殺人不少,殺人者人恒殺之,今日即便是死在鷹緣手里,東方不敗也能接受。
雖然不甘。
“看來我需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鷹緣沉聲道。
不得不說,此間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了鷹緣的預料。但是他以極快的速度就接受了現實。
鷹緣能夠半步破碎。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不過,既然你們都這樣表態,那留著你們二人,也沒有什么意義了。”鷹緣皺眉道。
今日,看來只能不死不休了。
“鷹緣,你若是殺了他們兩個。密宗從今以后,再不會有一個活人。我可以向你保證。”石之軒寒聲道。
鷹緣淡然的看了石之軒一眼。道:“你今日就會命喪此地,沒有機會實現你的諾言了。”
說完這句話,鷹緣雙手用力,兩道寬宏博大的內勁,頃刻之間,看震碎了虬髯客和東方不敗的心脈。
虬髯客,剛剛名動天下,青龍會三月分堂的堂主,李靖的義兄,王宇的朋友,他的人生,遠遠還沒有到最璀璨的時刻,卻意外橫死雪山。
東方不敗,日月神教的教主,不世梟雄。不甘屈居人下,用計殺掉任我行,獨霸西域。剛剛得到全本的《葵花寶典》,得蒙葵花老祖指點,跨入大宗師之境只是時間問題。他通向巔峰的大道已通,卻夢碎今日。
殺人者,鷹緣。
“唐門、秋紅葉、虬髯客、東方不敗。很好,很好,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們死的不冤,不過他們的死,注定要很多人來陪葬。”葵花老祖的語氣,冰寒徹骨。
“接下來,就是你們。”鷹緣將虬髯客和東方不敗隨手扔到一邊,將目光轉向葵花老祖和石之軒兩人。
他們兩人,可不是虬髯客和東方不敗。葵花老祖和石之軒,是實打實的大宗師。
而且就算在大宗師當中,也是最難纏的那一批人。不論是境界還是戰力,兩人都不可小視。
鷹緣縱然半步破碎,但是限于這片天地的束縛,面對葵花老祖和石之軒,也需要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境界代表著戰力,但是并不代表絕對的戰力。
“大雪山,是老子的地盤。哪個外人,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稱雄?”一道邪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在場邊響起。
與此同時,漫山遍野,突然涌出了數百個身穿紅衣的武林人士。
為首者,是一個紅袍藏僧,剛才那句話,就是他用內力所發,尖銳無比。
“血刀老祖來臨,爾等中原人還不束手就擒。”
“這整個大雪山,都是我們血刀門的地盤。你們這些人不想活了,居然敢在老祖的地盤撒野。”
石之軒眉頭微皺,這些人的存在,他自然早就感應到了。密宗扎根藏邊數百年,有人見密宗身陷危機前來救援也能說得過去。
卻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這么一批人。這些人和信眾完全扯不上關系,聽他們的語氣,更加像是邪派中人。
“血刀門,血刀老祖。我印象中,這應該是藏邊的一個邪道門派,門下弟子無惡不作,所到之處,奸淫擄掠,打砸搶燒,在中原名聲很壞。不過為首的血刀老祖一身功力已經躋身宗師后期,有他坐鎮血刀門,一般人也沒有實力去碰血刀門的霉頭,所以在藏邊,血刀門倒也沒什么覆滅的危機。”葵花老祖同樣皺眉道。
他久在深宮,王宇經常會命令羅網將天下間一些重要的大事和值得注意的人物資料向葵花老祖匯報,所以葵花老祖聽說過血刀門和血刀老祖的名號。
石之軒看著鷹緣臉上毫無異色,嘴角牽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道:“光明的背后,總是黑暗。所以本王最煩的,便是這些偽善的禿驢。血刀門,只怕是密宗養的一條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