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怎么會沖開穴道的?我給你點的穴,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能解開。”婠婠突然問道。
虛竹猝不及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他是出家人,還是一個非常老實的出家人,還沒有學會變通,頂多是一個剛出新手村的菜鳥,一點經驗都沒有,只是運氣爆棚撿了個神器而已。
婠婠看著虛竹支支吾吾的樣子,也不再逼迫他,轉而看向女童。
婠婠將手放在女童的頭頂,運起真氣查看她的全身經脈,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不過婠婠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女童絕對有問題。
回想起王宇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婠婠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
“小和尚,是不是這個小女孩教你解穴的?”婠婠偏頭問道。
虛竹眼神中震驚之色一閃而逝,全被婠婠盡收眼底。
婠婠輕笑一聲,道:“你不說也沒關系,如果不是這個女童教給你的,我就把你們倆從這絕頂上扔下去。因為你們也沒有其他作用了。”
看著婠婠巧笑嫣然的面容,虛竹打了一個冷戰。
師傅說的果然沒錯,女人都是老虎。
自己遇到的女人還有女孩,一個比一個兇。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
婠婠看著虛竹依然不為所動的樣子,單手一揚,就將女童往懸崖上空拋去。
虛竹驚叫一聲:“不要。”
婠婠右手高舉,女童定在半空,下方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如果掉下去。就算是大宗師也沒有幸存之理。
“你贏了,把我放下來。”女童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蒼老,實在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聲音。
婠婠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右手回收,女童被婠婠從半空中直接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天山童姥?”婠婠問道。
“是你姥姥。”天山童姥傲然道。
婠婠將天山童姥提到身前,平視自己,然后“啪”的一掌,在天山童姥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掌印。
“看清楚你的身份,階下囚,不要自取其辱。”婠婠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是天山童姥稚嫩的臉上,卻不見了傲然之色。
“堂主。他是天山童姥?”雷大鵬來到婠婠的身邊,不能置信道。
“師兄曾經告訴我天山童姥修煉的《八荒唯我獨尊功》有問題,我見到后一定會大吃一驚。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師兄的話里真正的意思,這門功法還真是有趣,天山童姥如今已經快百歲,卻如同一個歲的女童一樣,說來也算的上是造化。”婠婠道。
童皇也來到天山童姥的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天山童姥,道:“這和我的童心真經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都可以返老還童。”
“八荒唯我獨尊功比童心真經厲害的多,天山童姥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她練功出了岔子,被李秋水暗算。否則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地步。”婠婠道。
“再厲害也落到了大小姐的手上。大小姐,你拿住她準備干什么?”童皇問道。
“童姥,我需要你約束靈鷲宮九天九部的幫眾不與我們為敵。”婠婠道。
“她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與你們為敵?更何況你們還殺掉了陰謀叛亂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天山童姥皺眉道。
雖然天山童姥對于婠婠剛才打她一巴掌很生氣,甚至動了殺機。但是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現在很明顯不是她能算賬的時候。
“縹緲峰上除了我們,其他人都被暗算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是。靈鷲宮九天九部也是。”婠婠道。
“不可能,靈鷲宮防御森嚴。”說道這兒,天山童姥頓住了。
靈鷲宮如果真的是戒備森嚴,那她也不會被烏老大一行人給綁架了。
“這個世間除了生死符,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可以控制靈鷲宮。”天山童姥自信道。
“那如果就是生死符呢?”婠婠道。
“不可能,當世只有我會生死符。”天山童姥道。
天山童姥不知道,王宇已經把生死符的原理全部看破,早就能夠成功的制作生死符了。
雖然在武當山上王宇曾經使用過生死符暗算慕容龍城,但是天山童姥很明顯沒有得到消息。
天山童姥以為的不傳之秘,在經過了王宇的破解之后,并不復雜。
婠婠來之前,就已經從王宇那里學到了生死符。
“是嗎?童姥你忘記了一個人吧?”婠婠道。
婠婠說的并不是王宇和她自己,因為天山童姥很明顯從來不知道他們二人。
天山童姥面色一變,顯然想到婠婠說的是誰了。
“師傅?他為什么會對靈鷲宮下手?”天山童姥變色道。
“為了幫李秋水報仇,忘了告訴你,李秋水前段時間和別人一起埋伏我師兄,結果被我師兄反殺了。當時,你師傅和李秋水是一起行動的。”婠婠道。
“你師兄?”天山童姥疑惑道。
“我是婠婠,我師兄王宇,新朝皇帝,你應該聽說過吧。”婠婠道。
天山童姥點了點頭,雖然對王宇了解不多,但是王宇的具體身份她還是知道的。
“哈哈,報應啊,她終于得到應有的下場了。”天山童姥大笑道,笑道最后,連眼淚都出來了。
她沒有懷疑婠婠的話,因為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婠婠根本沒有騙她的必要。
“童姥,你不要忘記,你師傅,可是和李秋水在一起行動的。”婠婠道。
天山童姥止住笑聲,臉色有些陰沉,道:“師傅向來偏愛那個賤人,她是師傅最小的徒弟,所以最得師傅寵愛。這么多年我早已和師傅斷了聯系,沒想到她還能聯系上師傅。”
“不僅如此,他還要為李秋水大張旗鼓的報仇,甚至不惜利用你們靈鷲宮為誘餌。今天李秋水的那幾個老部下,不平道人和卓不凡,背后都有你師傅的影子。”婠婠道。
“笑話,靈鷲宮的人,絕對不會為李秋水報仇,除非我死了。”天山童姥冷笑道。
“行云,你還是這么的偏激倔強。”一個寬袍大袖飄飄如仙的身影顯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