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的小紙條捏在手里,我是相當的無語,都把我當棋子耍了,還不能動棋盤?但從對方出手,只是個警告上來看,并沒有要對付我和李一靈的意思,可好歹把為什么告訴我吧?我是當事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當了棋子?
我本來不想搭理這個警告,想要繼續找出點線索來,不曾想,外面突然砰!的一聲大響,像是什么東西摔了,明顯是不想讓我倆繼續留在這里鬧出的動靜,人家都送客了,再不走我怕會出別的亂子,看了眼李一靈道:“小哥,先退出去吧,去找魏華鈞。”
李一靈又繞著棋盤轉了一圈,道:“也沒什么要找的了,等對方再搞出個動靜再說,沒準咱倆還能抓個人問問。”接著朝我使了個眼色,小心走到門邊,我跟了上去,守在一側,就等對方再出幺蛾子,過了沒多大一會,門外突然又傳來啪!一聲響,李一靈推門就沖了出去,我緊隨其后,卻見右邊人影一閃。
我倆速度不可謂不快,可剛躥出去,那人影向右一拐不見了,我和李一靈急忙跟上,等到了右邊,人影再次出現,又是一晃往左邊去了,我倆再跟上…追了幾分鐘,我突然發現,那個人影的目的,其實是想把我倆給帶出來。
來的時候,又是蒙眼睛,又是用法術的~,出來卻是無比順利,我無奈苦笑,更覺得這地方待不得了,對方早有準備,我和李一靈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看在眼里。這種感覺相當的讓人不舒服,有心算無心。我和李一靈勝算不大。
不管是斗法,還是打架。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重要,我和李一靈就占了個人和,在人家的地盤上,對方又是如此縝密,真斗起來勝算不大,很有必要把敵人引到我們熟悉的地方去,比如殯儀館之類的,我們勝算就大了。
經歷了這么多事,我和李一靈配合的那是相當好了。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都沒帶停頓的,直接走到電梯旁邊,摁了向下的摁扭,電梯很快就來了,我們三個進了電梯,李一靈小聲對我道:“出了電梯,直接奔張斌的值班室,六六。上前制服張斌,直接抓到車里,明白了嗎?”
連著兩天被人當成棋子,要是再看不出來張斌有問題。那就是哥們智商有問題了,他肯定是其中的一員,負責把我們引到這來。什么死人,什么電梯怪影。都是扯淡。
既然知道他有問題了,就能把他劫走。到時候一逼問,或許就能明白整個事件的真像。對方明顯也想到這一點了,我和李一靈張六六出了電梯,直接奔值班室,張斌卻不在,在一樓找了一圈,別說張斌,連個小保安我們都沒看見,丫這是知道事情敗露,躲起來了,我和李一靈也沒辦法,只好出了恒昌大廈,上了車并沒有直接回家,先把張六六送回公司去了,我倆才回到我租的小區。
我倆也沒打擾小和尚法克,把車停好了,坐在車里抽煙,抽了一根煙后,我心煩的對李一靈道:“小哥,這期節目拍不下去了,咱們那是拍節目啊,就是被人下套了。”
李一靈點點頭:“的確是被下套了,浪總,你還是流年不利啊,不過節目還得拍下去,既然對方下套,就不會那么容易解套,事情到了這一步,容不得你說不干就不干,別忘啦,你的八字還在人家手里呢。”
“不是,我就納悶了,也沒招誰惹誰啊,咋還就盯上了我了呢?哥們就是個網絡綜藝節目的主持人,連小地方電視臺的都不是,就是一草臺班子,為了生活討口飯吃,盯上我干什么玩意?小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造假地獄的不甘心,找我麻煩來了?”
我是真郁悶了,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就選上我了,我真沒得罪誰,厲害的主也就周志國,洛梓琪,和造假地獄的,周志國已經嗝屁,洛梓琪法力盡失成了個普通的銀狐,我就只能往造假地獄的人身上琢磨事了。
李一靈搖頭道:“不會,你忘了咱倆在假地獄的遭遇?那真是步步兇險,制造假地獄的人真要對付你我,手段不會這么溫和,何況,二期的事你忘記了?”
二期的大坑,日本人的企業,陣法,棋盤,棋子,穿唐裝的人,這些線索連起來,更像是一場對決,跟造假地獄怎么也挨不上邊,但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把我牽扯進來,難道哥們還能是這場勝負的關鍵?
“找到魏華鈞,在平臺的時候,他已經要開口說話了,卻被啪!的一聲打斷,現在想起來,那一聲響應該是落棋的聲響,我不明白的是,既然是棋局,為什么不一鼓作氣的下完?反而沒完沒了,每天只是一聲響,落一子就結束,難道每天棋局只走一步?”
“應該是這樣,張斌說他感覺到有怪事發生差不多有三個月了,應該不是謊話,也就是說,這局棋已經下了三個月了,而二期工程也停工有半年了,估計你也早就被人盯上了,否則那能這么快就找到你的八字?”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是棋局,咱倆也看到那個棋盤了,為什么我的生魂卻出現在頂層的平臺,而不是那個棋盤上?有人操縱是肯定的了,為啥我不是在棋盤上站著?”
按照我的思維邏輯,既然生魂被掠,就應該直接入局,站在棋盤上,為什么還要在平臺上多出個棋局來?這個問題不搞清楚,就沒法子應對。
李一靈抽了口煙,沉默了一小會,對我道:“浪總,棋盤只是個工具,真正的對決只能是在平臺上,你別忘了,鬼子兵一個個都是煞氣十足,那一個都不比薛家老鬼差,真要被封閉在大廈里面。整棟恒昌大廈就要出大事了,要是稍微控制不住。漏掉一個鬼子兵,方圓十里就成了死地。樓頂平臺不著地,刮的就是罡風,能壓制得住快要成煞的鬼子兵。”
“何況,屋子里封閉,就算生魂被殺,也不一定就能魂飛魄散,還是得借助樓頂的高度和罡風,才能事半功倍。”
“小哥,你解釋的很清楚。可為啥棋盤在下面,鬼子兵和穿唐裝的生魂卻能穿透房頂在上面對決?有點不可思議了啊。”
“有什么不可思議的,這就跟打游戲是一樣的,棋盤不過是遙控的手柄,樓頂平臺是屏幕,下面棋子動,上面鬼子兵和生魂動,棋盤不是普通的棋盤,加上施展秘術。不過就是把棋盤放大,向上了而已,所以上下才能對應,真正的對決還是在平臺。”
越琢磨越是這么個道理。我感覺事情的真像已經不遠了,急忙給班小賢發了個短信,讓他幫我查一下魏華鈞這個人。發完短信,我問李一靈:“你有下一步的打算嗎?”
“你是怎么想的?”李一靈扭頭問我。又遞過一根煙來。
我接過煙點著了,深吸了一口。讓煙在肺里走了一圈,狠狠吐出來,道:“不管棋局的目的是什么,跟咱們都沒關系,我也不想就這么讓人給算計了,我的想法是,這件事不管了,也不再去樓頂的平臺,小哥,你有什么辦法能讓對方不把我的生魂勾走?”
李一靈也深吸了口煙,對我道:“浪總,既然你不想去,咱們就有辦法不去,你的決定沒錯,咱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剩下的就是斗法了,我會想辦法把你的生魂留住,如果設局的人一定要用你當棋子,那么他一定會來求咱們,也就不難搞清楚真相。如果他拘不動你的生魂,而放棄,那就跟咱們沒關系了,咱們既然不當棋子了,就有時間慢慢調查清楚,浪總,你放心,不管是誰拿你當棋子用,只要查出來,難道咱們就沒有手段了?”
李一靈的話句句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倆商量了一下細節,天都快亮了,回家趕緊倒頭就睡,睡到十點來鐘,班小賢打來了電話,魏華鈞今年四十六歲,是個普通不能在普通的人,沒有任何案底,高中畢業后,沒上大學,四處跑騰點小買賣,攢了錢后,開了這家典當行,生意也是不溫不火。
對于班小賢的調查,我是相當無語,魏華鈞絕不是表面資料看上去的那么簡單,開典當行啊,那不是一般人能開的了的,現在的典當行,不光是要典當一些古董,汽車,房產,資產都可以典當,沒點關系能開典當行?
就算是古代的典當行,那也得是懂眼的人才能開,否則一個看不準,就是傾家蕩產,魏華鈞一個做小生意的,那來那么精準的眼光?
班小賢查到的只是官方資料,經歷了這么多,我知道世界并非只是表面的那樣,有太多的黑暗和秘密,而有些人或者說是組織都是底蘊深厚,魏華鈞肯定不簡單,簡單就不會站在樓頂參加棋局,班小賢就算能查出來他真正的底細,也需要時間,絕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
但也不能讓他閑著,我讓他直接去典當行找魏華鈞,要是找到了,帶到我這里,又讓他去查魏虎,以及東旗公司的資料,要是有什么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班小賢答應下來,我掛了電話,李一靈笑著對我道:“浪總,現在知道使喚人了啊?”
我苦笑道:“咱們碰到靈異事件都得跟班小賢備案,每次丫的都問的那叫一個詳細,可那一次他都沒幫上什么大忙,合作關系,那是雙方都得出力,總不能每次都是咱倆傻乎乎的出力,對方坐享其成,那不成了打工的了?還特媽沒工資,何況魏華鈞一定不在典當行,去也是白去,不如讓班小賢跑一趟,咱倆忙咱倆的。”
李一靈深以為然,帶著我去了一趟法器批發的地方,買了些黃符,紙錢,香火,紅繩,朱砂,忙活到中午,回來吃點飯,開始準備干活,我倆并沒有找人幫忙,畢竟人情這東西不能老用,就讓張六六帶著攝影機趕來,剩下的就是準備,等待天黑。
這次我和李一靈準備的相當充分,比上一次紅繩系魂,不可同日而語,而我相信不管對方是什么人,都不可能再把我給抓去當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