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話很機械,電子合成音,手機里的卡通人物能說話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這句話說的太人性化了,似乎還有一份嗔怪在里面,別任性!我有點懵,拿著手機下意識就要砸了,剛舉起來,張六六大喊了聲:“浪哥,別沖動,不要給我啊!”
張六六一聲喊反倒提醒了我,手機提示不能離開十米,班小賢同事就是因為手機被拿走后,變得瘋狂跳樓,我要是把手機砸了,會不會也出事?有這個可能就不能大意,大意失荊州啊!雖然我一直都不知道荊州在那。
我怏怏的把胳膊放下,看看了手機屏幕,又變得正常了,只有那個奇怪的qq群依舊閃個不停。對此我也無可奈何,掛在那它閃去吧,我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一冷靜,突然想到五通神那期節目之后,有人留言說游戲才剛剛開始,難道游戲說的就是這個?
我不禁悚然一驚,如果是,那真就被人盯上了,這個念頭一出現,我很是鬧心,哥們又不是土大款,有沒有人爭家產搞情變,沒招誰沒惹誰的,干什么就盯上我了?鬧心了一陣子,抽了兩根煙,干脆發了發狠,不管是誰,既然被盯上了,那就沒跑,該來的總會來,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可仔細一琢磨,感覺又不像是針對我的,如果只是針對我,用的著害死那么多人?還設置個詭異的游戲?一般來說,當針對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有所圖,我實在想不出一個月工資幾千塊錢的小白領能有什么被所圖的。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我挺糾結,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愛咋咋地,明天是星期六。放假,我處理了一下手頭的事,準備偷懶下班,對張六六道:“六六啊,有人找我就說我找素材去了。”
“浪哥,明天放假。俺老鄉給俺打電話,讓俺找他喝酒去,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啊。”
“行,行,那我先走了!”走出公司我本來想去找李一靈說說這件事。打了個電話,李一靈說在外面,有戶人家買墓地,請他給看看,明天才能回來,我站在初冬的寒風中楞了下神,出來早了,也不想再回去了。反正冬天了,哥們也要添置件羽絨服了,干脆逛逛街去。
逛了一下午街。找了家打折的,買了件三百多塊錢的羽絨服,拎著東西回家,已經七八點鐘了,煮了兩袋方便面隨便吃了點,開始修煉。干我這一行,沒點真本事可不行。修煉了三個小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不大會的工夫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我仿佛進入到一個霧氣彌漫的世界,一片死寂,沒有聲音,沒有任何能夠看的見的東西,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霧氣中仿佛有一只眼睛緊緊盯著我看,感覺如同被一只毒蛇盯住,隨時要上來咬你一口,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卻怎么也找不著路。
自打修煉之后,噩夢什么的幾乎沒有了,今天又夢到了,代表什么?夢中的我很清醒,念誦凈天地神咒要打破噩夢,神咒還沒念誦完,“叮咚…叮咚…”我霍然而起,全身冷汗淋淋,茫然朝門口看去,門鈴聲響個不停,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表,才七點多,這個時候太陽也就剛出來,誰會一大早來找我?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個不停,仿佛我不開門就會一直摁下去,我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將冷汗抹掉,穿上衣服,一邊覺得門鈴響的及時,一邊還是納悶是誰一大早上找我?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灰色夾克的男人,三十多歲,帶著個運動帽,沒什么特征,很普通的一個人,手里捧著個長方形的白色盒子,見我開門,問道:“你是徐浪吧?我是快遞公司的,有份快遞你收一下!”說著將盒子遞給我,又遞過來一張單子一支筆,讓我簽字。
那家快遞公司大早上就送貨?我很納悶,接過長方形的盒子看了一眼,上面確實寫著我的地址,名字,卻沒有寫寄件人,我好奇的問:“這上面沒寫郵寄人是誰?誰寄給我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送貨,有問題給我們公司打電話。”送快遞的顯得很不耐煩,我朝他身后看了看,有幾個盒子堆放在他身后,想必是任務重,一大早就出來送貨了,我突然想起班小賢說過,他兩個同事出事之前,都有送快遞的上門,卻根本沒有關聯。
快遞肯定跟案件有關系,我是接還是不接?正在猶豫,送快遞的不耐煩道:“你快點,我今天活多。”
送快遞的這個德行,問他也問不出個什么來,我只能是在單子上簽了字遞還給他。送快遞的離開,我關上門,看著眼前這個長方形的大盒子有點發懵,盒子很普通,顏色是全白的,上面貼著快遞公司的送貨單,除此之外沒什么特殊的。
我好奇的拆開盒子,首先是一層白色的塑料,掀開一看,里面是一身古典帶著蕾絲花邊服裝,是那種歐式的宮廷禮服,服裝做的很精致,帽子,衣服,褲子,鞋子,襪子,一應俱全,還有一精巧的假面,衣服上面還靜靜躺著一張紅色鑲嵌金邊的請帖。
我拿起請帖,便聞到請帖上有一絲淡淡的香氣,香氣非常好聞,像是茉莉花香,我忍不住放倒鼻子邊上使勁聞了聞,香氣很是令人心曠神怡,請帖做的非常精致,嫣紅的封面,金色的框邊,金色的字體,我打開請帖,里面有一行小字:請穿上王子的裝束,舞會即將開始。
我明白這是躲不開了,衣服收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就不知道了,每一個參加了游戲的人。都是在家中出事,穿著詭異的衣服跳樓,可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目的?難道只是故弄玄虛?
而且請帖上一沒地址,二沒時間,就算真的要去參加游戲。該怎么去?剛想到這,窗戶外面傳來“咕咕…咕咕…”的叫聲,聲音在清晨里顯得格外響亮,我抬頭朝外面一看,不知什么時候窗臺上站了十幾只鴿子,象要被檢閱似的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
鴿子排列的實在是太整齊了。整齊的如同士兵在訓練,相互之間的距離都一樣,像是被尺子畫出來的,鴿子全部都是純白色的,身上很干凈。甚至連點灰塵都沒有,鴿子的雙眼通紅通紅的,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十幾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我看。
“咕咕…咕咕…”鴿子的叫聲讓我感覺無比煩躁,大步走過去推開窗戶,舉起右手朝外趕:“滾蛋…一邊去。”
鴿子并沒有我預料般驚慌逃走,仍然站成一排,動也不動。我惱怒起來。轉身拿起掃把,朝鴿子揮舞,這一次鴿子們終于有所動作。還沒等掃把掃到它們身上便紛紛振翅飛了起來。
看著鴿子飛走,我將窗戶關上在里面插死,看著桌子上的那身衣服出神,收到了衣服說明游戲已經開始了,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望著已經冒出頭的太陽。我倒也沒覺得多害怕,反正也琢磨不明白。隨遇而安唄,躺回床上想要睡個回籠覺。剛躺倒床上“咕咕…”的叫聲再次響起,扭頭一看,那十幾只鴿子又回到了窗臺上,整齊排成一排。
我感覺無比煩躁,也懶得再去攆這些鴿子,想著只要這些鴿子餓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飛走,用被子蓋住頭,沒多大的工夫睡著,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一直到中午才餓醒。
醒來第一個感覺就是,那些鴿子應該不在了吧?掀開被子朝外面看去,透過玻璃窗,十幾只鴿子仍然整齊的站在窗臺上,陽光映射在鴿子潔白的羽毛上,反射出奇異的光芒。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惱怒的嘟囔一句,從床上起來,拿起鑰匙關上門走了出去,中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我一下子心情好了許多,先是找了一個小飯店吃了碗拉面,又去超市買了點方便面,接著跑到新華書店蹭書看,消磨了不少的時間。
一下午也就這么過去了,臨回家之前,在外面抽了根煙,琢磨著既然被對方盯上了,就少不了一場惡戰,回家畫符,準備好雙節棍,真要有事,也有個準備,回到家打開燈,窗外鴿子仍是整齊的排成一列,燈光亮起,鴿子通紅的雙眼一起盯著我看,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見鴿子還沒走,想也沒想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上。
奇怪的是這一次鴿子沒有叫,拉上窗簾的屋子很是寂靜,我上香,祈禱,凝神聚氣,開始畫符,畫的都是收攝惡鬼邪魔的雷符,畫到第五張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啪嗒…啪嗒…”清脆的響聲,響聲像是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我看了一下電腦桌上的鬧鐘,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
我也沒多想,繼續畫符,想著把最后一道符畫好,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啪嗒…啪嗒…”清脆的響聲越來越近,感覺是到了我家樓下,接著突然消失,過了沒多大一會,有人敲窗戶。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響聲嚇了我一大跳,這么晚了誰在敲我家窗戶?難道是小偷?或者是那群還沒散去的鴿子?
“誰?干什么的?”我朝著窗戶大喊了一聲,一個陰冷的聲音幽幽的從窗外飄進來:“舞會要開始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聲音冰冷,沒有任何感情,機械的像是電子合成的聲音,跟手機里那個王子扭頭對我說的話如出一轍,來了!該來的終于來了,我放下筆,拿起張畫好的雷符,輕聲念誦咒語。
“啪啪啪…舞會要開始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來人不斷敲著窗戶,機械的說著這兩句話,陰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聲音,飄渺,機械。
“啪啪啪…舞會要開始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聲音不斷在重復,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動靜,鄰居都聽不到嗎?為什么沒人阻止?甚至連喊一聲的人都沒有?
“啪啪啪…舞會要開始了,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我深吸了口氣,抓緊了黃符,輕聲念誦咒語,大步走到窗戶邊,伸手將窗簾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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