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似乎對我的技術稍微有所誤解了。”
看著下意識的裹起來被褥一臉警惕的瑞鶴,粉發艦娘略微搖了搖頭,表情帶起來一絲遺憾的色彩。
“如果用暴力提取手段的話,我可是打不過關島上任何一位的。更何況ds1小姐還在關島上進行監控,所以這些組織基本上都是通guò自愿的手段用亞空間提取出來的。”
“雖然說有點惡心,但是以她們的亞空間操作能力的話確實是可以從顱骨內帶出來一點腦干組織供給我分析。太過于精細的方面自然是沒有辦法提取,不過大腦皮層和亞空間掃描得到的參數也是足夠珍貴的。”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我可以滿足她們一個并不算是過分的要求。”
比如說調整一下提督的營養搭配時間,好讓她們有機會什么的。只不過是非常普通的交易而已。
粉發的護士服少女坐在床邊,指尖上玩轉著一柄鋒利無匹的手術刀,那森然的光芒配合上粉毛治愈系的笑容簡直是說不出的惡意。
“提督的身體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我最清楚了。你覺得身為提督的貼身醫生我什么都不清楚?不會的,很多事情都只是知道而不說而已。既然你醒了的話那么我就痛快的問你了。”
“究竟要付出什么代價你才能把你的腦組織給我研究一下?瑞鶴小姐?”
不論怎么樣都不可能吧…
在瑞鶴這樣想的同時,粉發艦娘手中的銀光瞬間停滯下來,刀鋒對準了瑞鶴的眉間,讓這大大咧咧的艦娘額頭上頓時留下了一滴冷汗。
“…你知道我的名字?”
看著面前這個仿佛戴著假面一樣的艦娘,瑞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換來了粉發艦娘理所當然的表情。
“當然。我不僅僅知道你的。我還知道你們所有來的人的名字。不只是我知道,關島上每一個人都知道。包括你們在天京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干了什么,我們都很清楚。”
“啥?”
“提督沒跟你說么?哦,提督似乎也不太清楚。那么你跟提督保密好了。”
將手中的手術刀往鐵盤子中一丟,粉發的艦娘依舊是那如同假面般的燦爛笑容,心不在焉的說道。
雖然嘴上說著要讓瑞鶴保密,但是瑞鶴不論如何都看不出來這名詭異到了極點的艦娘有著任何讓她保密的意識。似乎說不說都不影響她的想法和行動一樣。
“關島從提督到天京開始,就一直在監控著天京的動向。全部的。”
這名粉毛一張嘴就是一個重磅炸彈。
“準確的說精確監控是在提督來到天京的時候,但是在那之前我們就已經通guò相關手段了解到很多情報了。”
“而且隨著資料的越發深刻,我們掌控的細節也就越發的多了起來。你們的衣食住行,你們的行動模式,你們的思想狀態。一qiē的一qiē都在我們的監控下進行。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些影片一樣。”
“所以我對你并不陌生,瑞鶴小姐。雖然說你可能從來沒有見過我但是我可是見過你無數次了。雖然說你并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現在還非常不合時宜的醒了過來,所以我們之間就只能進行一場交易了。嗯,一次純粹的交易。”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是在威脅我么?
看著坐在床邊滿臉假笑的艦娘,瑞鶴忽然發覺關島這個地區的存zài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這么簡單。它似乎不僅僅是因為強大的艦娘和防御工事才能存zài在這個世界上的,而是另外有著別的什么詭異的東西。
一種自己可能非常難以理解的感情正在支配著這個看起來青翠的小島,讓瑞鶴的后頸都滲出了一絲恐懼的汗液。看著面不改色的粉發艦娘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液。
似乎看出來瑞鶴陰晴不定的表情。在燦爛的陽光下,這名粉色盤發的艦娘那笑容越發的空洞了起來。
“我都說了。我只是來請求交易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這名詭異的少女輕聲說道。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因為地方勢力失衡了,所以我來告sù你這個事實。雖然只是一個交易,但是在這交易中依然蘊含著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當然是,你們還是客人這個消息了。”
這回少女的笑容開始變得異常的真摯了起來。
“為什么要來打破關島的寧靜呢?這里明明不是你們的地盤。”
粉色的嘴唇牽起了一絲惡意的弧度,看著面前躺在病床上的瑞鶴。臉上滿是惡質的笑容。
那種流淌出來的惡念和厭惡甚至不用說話就能夠感受到,只要看著她的眼睛就能夠完全感覺她究竟有多厭惡這些突如其來的客人。
相比較艦娘,那種空洞而滿是憎恨的眼神更加接近深海的一方。瑞鶴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周身炸開了一圈微暗的亞空間迷霧,將自己和那名感覺上神經有些不正常的艦娘隔離開來。
‘因為地方地域隔離的原因導zhì了極端的排外性么?’
有些不自在的偏移開了她的視線。瑞鶴頗為苦惱的想到。
然而那粉毛似乎并沒有感受到她尷尬的情xù,而是依然帶著一臉假笑,眼神空洞的看著她說道。
“原本在關島上是一個非常均衡的場面的,雖然說經常會有攪局的人出現,但是自洽性一直都很不錯。可是你們為什么會這么不要臉的過來呢?你們的尊嚴和責任感呢?不應該是這樣的吧?你們不是應該回到天京的么?”
“但是你們并沒有回去,而是死皮賴臉的跟在了提督身邊來到了關島。真虧你們還有這樣厚的臉皮啊,你們的皮膚是不是連槍都打不透?本來就打不透的吧?因為是艦娘來著不是么?”
“你們是客人,只不過是暫且來到關島,暫時居住的客人。其他人礙于提督的面子可能不會說什么,企業號跟你們又有交情。但是我可沒有。”
“所以你們能夠老老實實的,不做出來任何蠢事的,安安靜靜的呆在關島么?我不希望看到天京的事情在關島重演的。”
“…等下,你究竟在說什么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瑞鶴揉了揉眉頭,連忙打斷了她的話。
“什么叫天京的事情?什么叫我們做蠢事?你們這說的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啊,對。你們也不知道那個總督究竟做了什么蠢事,也不知道你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吧?”
這些就有些麻煩了。
粉發的艦娘在滿頭霧水的瑞鶴略顯蛋疼的目光中沉吟了半晌,最終決定了什么一樣,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也不重要。”
“原來不重要啊…”
看著一臉釋然的粉發艦娘,瑞鶴不禁吐槽道。
“而且既然是交易的話那么就得說出來我們彼此支付的東西吧?”
仔細的想了想自己醒過來后得到的一qiē訊息條件,她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身邊那粉發的艦娘。
“我付出什么?能夠得到什么?這些你得告sù我吧?”
“啊,說的也是。”
表情空洞的艦娘點了點頭。然后臉上堆滿了笑容,笑瞇瞇的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瑞鶴,瞳孔之中滿是興奮的神采。
“那么,就按照關島的標準交易等價物交易的兩倍計算好么?”
“…完全可以,請說吧。”
看著那粉發的少女,瑞鶴皺了皺眉頭,還是點了點頭。換來了少女略微輕蔑的笑意。
那種表情簡直就跟偷到了雞的黃鼠狼一樣,滿臉的狡詐惡毒。
‘似乎這個等價物很有問題的樣子啊?’
觀察了一下粉發少女那瞬間充滿惡意的表情。瑞鶴下意識的判斷到。
恐怕這里面很可能存zài著某些極為坑爹的東西,如果不注意的話就會被這些艦娘們針對的吧?雖然說不會讓他難堪。但是暗戰估計是免不了了。
既然如此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并沒有等瑞鶴想多長時間,粉發的艦娘就帶著一副空洞的笑容對著瑞鶴伸出了手掌。
“就按照昨天剛剛確定下來的規矩來進行計算可以吧?”
“…可以。”
看著那只粉毛越發惡意滿滿的表情,放下了頭繩的長發艦娘嚴sù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再怎么苛刻的要求,也得先聽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究竟要什么。而且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天京的人畢竟是客人,面對本土勢力的惡意是很正常的。
倒不如說瑞鶴她們早就做好了被關島艦娘抵制的思想準備。但是只是沒有想到來的會這么快,這么沒有遮掩。瑞鶴根本沒有料到惡意會劈頭蓋臉的直接砸下來,但是現在緩過來了,也就做好了準備。
“請說你的交易吧。”
瑞鶴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那么。”
粉發的艦娘一臉嚴sù的表情。漠然的看著在病床上的天京艦娘。精致小巧的嘴唇牽起來一絲奸計得逞的弧度。
“以一張提督的標準等身照為等價物,因為價格翻倍的原因,所以你需要給我二十張。作為交換,我將給與你安全的保護,并且讓你有著相當程dù的內部通行權。如果是睡覺,洗澡等特殊狀態的照片可以單獨計算。小本經營,不接受討價還價。”
“…哈?”
你特么的是在逗我?
看著面前一臉認真的粉發艦娘,瑞鶴好懸一口氣沒提起來直接憋死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