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蕩回到火鳳門的時候,火鳳門上下的修士正嘈雜一片。
方蕩一手挑起了天耀宗和火鳳門之間的爭斗,現在卻自己消失了,這使得火鳳門上上下下都生出一種自己被人戲耍了的感覺,所以,原本要對天耀宗出手的計劃就全都被打亂,反而火鳳門上下還得防備著天耀宗的出手。
好在,最近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點不是很靠譜的消息,方蕩之所以消失,是因為被天耀宗的宗主月舞追殺,而更叫人興奮的是,天耀宗的宗主月舞竟然也一起消失了。
可惜,這樣的消息怎么能叫人確信,如果能確定這個消息,火鳳門根本就不會等方蕩,直接出手進攻天耀宗,說不定趁著天耀宗人心不穩的時候,一舉就將天耀宗給吞并了。
火鳳門的三十多位碑主此時匯聚一堂,爭吵起來。
“要我說,咱們現在就應該對天耀宗下手,如果天耀宗的宗主月舞還在,咱們大不了收兵回來,損失不來了什么,如果月舞真的不在了,那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門主,我們已經籌備多日,一眾修士們已經將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現在出手是最好的時機,一旦時間拖久了,修士們的心氣兒可就沒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啊!”云鳩長老此時開口道。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天耀宗設下的圈套?方蕩忽然很強,但深入天耀宗,還搶掠了天耀宗一件極為重要的法寶,繼而大搖大擺的逃走,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有可能發生么?”和勝碑主對于云鳩長老的建議顯然并不滿意。
“要我說,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天耀宗抓了方蕩,然后設下了一個圈套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凌光碑主也插話道。
“不管天耀宗現在怎么樣,哪怕是圈套陷阱,我們也應該帶人去看看,他天耀宗究竟有多大的實力我們還不清楚?就算是陷阱,我們根本不怕!”云鳩長老堅持自己的想法倒。
“不怕陷阱?你就不怕天耀宗和別的門派串聯起來?到時候一步踏入陷阱之中,咱們火鳳門連翻身都做不到了!”和勝碑主則連連搖頭。
“和別的門派聯合?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那么簡單就能聯合?尤其是月舞門主那婆娘,性格彌辣,她會與別人合作?要我說趁他病要他命!趕緊動手才對!”云鳩長老此時大聲道。
“嘿嘿,云鳩長老,你怎么知道月舞門主不能和別人合作?說不定月舞門主找了一個男人,強強聯合,到時候夫妻同心,咱們火鳳門可就成了人家小夫妻的美味佳肴了!”
云鳩長老聞言冷笑一聲道:“凌光,你又不是沒在月舞門主那娘們手下吃過虧,那女人是能被男人降服得了的么?若真有人能娶了月舞門主做道侶,我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云鳩長老一指殿中的巨柱,一臉大氣的喝道。
“好了,都閉嘴!”
鳳雛門主冷聲喝道。
原本嘈雜的大堂中眾人都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說話。
天地人三位碑主此時也 鳳雛門主用力的揉了揉眼角,這幫家伙在他面前已經吵了一個時辰了,聲音大得震耳欲聾。
鳳雛門主半晌后松開按壓眼角的手指,開口道:“召集所有的弟子,進攻天耀宗!”
鳳雛門主此時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天耀宗此時此刻究竟是什么樣的情況,他都要去看看,對于火鳳門來說,想要吃掉天耀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和天耀宗一戰,火鳳門肯定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但若是趁著天耀宗的門主不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動手,那么火鳳門拿下天耀宗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至少要減少三成甚至更多,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
但這一戰是不是能夠避免?肯定不能!
天耀宗越來越強勢,崛起的速度越來越快,而火鳳門則越來越艱難,可以預料到在不久的未來,天耀宗必定凌駕于火鳳門之上。
在修仙世界中,一個門派的上位,必定踩著另外一個門派的無數尸體,更何況在過去的數百年終,火鳳門一只死死的踩著天耀宗,天耀宗所受到的屈辱簡直無法計數,這樣的天耀宗一旦崛起,要么火鳳門受到百般凌辱報復,選擇默默忍受,要么就是火鳳門不甘1羞辱奮起反擊。
無論是哪種情況,只要天耀宗的實力超越火鳳門,火鳳門就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也是方蕩提出對天耀宗出手,鳳雛門主一口答應下來的原因所在。
兩派之間早晚會有一戰,火鳳門自然要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時候出手。
而現在,就是最有利的時候,至于圈套陷阱一說,也不可不防,玩這個時候若不去天耀宗轉一轉,錯過了最好的吞掉天耀宗的機會,鳳雛門主一定會抱憾終生。
整個火鳳門其實早就已經準備完畢,一直沒有動身去找天耀宗的麻煩,完全是因為在等方蕩,作為一位擁有碑主境界的力量的存在,對于戰局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并且,最重要的是,火鳳門這么快打定主意和天耀宗一決生死的關鍵就是方蕩,誰都可以不在,而方蕩必須出現在戰場上。
現在,方蕩遲遲沒有消息,即便是鳳雛門主也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隨著鳳雛門主一口說出計劃安排,原本誰都不服誰的火鳳門一眾修士們都齊齊閉上嘴巴,不再為此事進行爭執,他們之前爭執,也是為了給火鳳門門主提供各方面的想法,幫鳳雛門主做出判斷,現在門主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那么接下來他們要爭吵的就是怎么進攻天耀宗的問題,而不是繼續為是否進攻天耀宗爭吵。
就在眾人商量分成幾個隊伍進攻,誰試探,誰沖鋒,誰暗中待命準備支援的時候,方蕩邁步走進大堂之中。
原本熱火朝天的大堂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鳳雛門主望向方蕩道:“我以為你已經逃走了?”
方蕩看著大堂眾人不善的目光,淡笑道:“我為什么要逃走?”
“你們現在殺氣騰騰的想要干嘛去?”
鳳雛門主盯著方蕩,沒有回答方蕩,反開口問道:“這段時間你干嘛去了?我聽說你天耀宗的月舞門主一直在追殺你。”
方蕩點了點頭道:“不錯!”
鳳雛門主雙目忽然一亮,略顯期待的問道:“月舞門主呢?”
周圍的一眾修士們也全都睜大了眼睛,等待方蕩的回答!
既然月舞門主在追殺方蕩,方蕩現在活蹦亂跳的回來了,是不是就說明月舞門主已經倒霉了?甚至被殺死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對此抱有期待。
方蕩很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月舞門主現在安然無恙。”
一眾修士們聞言倒也沒說什么,畢竟方蕩既然被一路追殺,自然是身處下風,能活著回來已經不錯了。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正好一起商議一下,我們準備進攻天耀宗。”鳳雛門主開口道。
方蕩聞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隨后緩緩言道:“我改變主意了!”
正等待方蕩話語的一眾天耀宗的修士們齊齊一愣。
方蕩吸了口氣道:“我打算停止對天耀宗的進攻。”
鳳雛門主還有整個大堂之種的三十多位火鳳門的碑主,齊齊盯著方蕩,方蕩立時感到一層漣漪般的壓力朝著他襲來。
鳳雛門主冷聲道:“要求我們火鳳門和天耀宗開戰的是你,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你卻跑來說停止對天耀宗的進攻?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在這火鳳門中,方蕩依舊屬于一個外來者,在這個大殿上的碑主們沒有誰真的將方蕩當成是自己人。
每一個碑主都對方蕩充滿敵意和懷疑,畢竟方蕩殺了鴻洞碑主,這個仇恨并不是很容易就能化解掉的。
方蕩雙目一片漠然,開口道:“原因很簡單,月舞門主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我的女人出手!”
方蕩的話語使得整座大殿瞬間靜寂下來,所有的碑主臉上盡皆露出驚悚至極的表情,方蕩的這句話,比一位碑主全力一擊轟在身上還叫他們感到恐怖!
隨后所有的人的目光齊齊轉向云鳩長老,隨后又看向云鳩長老身前的那根巨柱,以云鳩長老的修為,撞斷了這根柱子估計也死不了吧!這未免有些可惜了!
云鳩長老滿臉通紅,干咳一聲道:“方蕩,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方蕩皺了皺眉,完全不理解這些人的反應,尤其是云鳩長老這氣急敗壞的模樣。
“難不成這老家伙暗戀月舞門主?”方蕩心中做出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