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先天生命鳳拒絕了古神鄭的繁衍力量的賜予,所以,古神鄭一怒之下,將鳳囚禁在世界深處,具體在哪里誰都不知道。”
“現在的鳳鳴八荒據說是就是上古鳳在沖擊古神鄭對于她施予的禁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鳳鳴八荒對于各種禁制的破壞力驚人。”
“也正是因為鳳拒絕了古神鄭賜予的繁衍力量,所以天底下到處都聽到龍的名號,卻很少有人聽說過鳳,雖然有龍鳳呈祥之類的吉祥話,但和龍想比,鳳幾乎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生存痕跡。”
“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沖擊一次古神鄭的禁制,不過不知道多少萬年過去了,鳳卻一直都沒有成功過。”
方蕩聞言心中一驚,鳳沖擊古神鄭的禁制的余波就能有這么大的威力輕松毀掉火毒仙宮的護派大陣,若是直接面對鳳的力量該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古神鄭的禁制又得多么強大?
以方蕩的境界根本無法揣測鳳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古神鄭的禁制有多強,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方蕩的境界能夠理解的范疇。
這個傳說不光方蕩首次聽到,一旁的陳娥也是第一次聽說,同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鳳鳴多少時間一次?”
“沒有固定的時間,或許隔著十幾天,或者相隔數天。”石頭右衛憂心忡忡的說道。
方蕩想了想后說出一句話來,叫石頭右衛還有陳娥都不由得一呆。
“你們說鳳鳴十三次加起來咱們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方蕩的想法實在是與眾不同,在所有的人都想著要逃跑的時候,方蕩卻在琢磨能殺多少個雄主門丹士。
相對于石頭右衛的不信任,陳娥幾乎第一時間就相信方蕩,這倒并非是因為她喜歡方蕩,而是因為方蕩之前一直都給她驚喜,無論是殺掉玄丹丹士塔婪還是殺掉了丹宮天尊,都是在絕對不可能之中找到了一線可能。
況且知道方蕩修為頗深的陳娥眼中如果設計合適的話,陰掉幾個雄主門丹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方蕩隨即低聲說了些什么,石頭右衛不由得直了直眼,隨后一臉擔憂的道:“能行么?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陳娥想了想后,抿嘴笑道:“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固執的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樣一定不行!”
方蕩則拉下臉來道:“能行,我說這個一定能行!”
石頭右衛有些氣惱的抬起頭看著方蕩道:“你不要總是用你的宮主身份來壓我,就算你說行,我也依舊覺得不行!”
方蕩聞言嘆息一聲道:“好,你說我用宮主的身份壓你,我就不用宮主的身份壓你,現在咱們舉手表決,同意我的計劃的舉手!”
方蕩和陳娥舉起手來,石頭右衛眨了眨眼,隨后冷哼一聲,表情相當的不爽。
“宮主,你這分明是在自尋死路,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逃出去,我可以幫你攔住外面那些丹士,肯定能夠給你制造離開的機會,比你這個幼稚的計劃要強百倍。”
最終石頭右衛也只能發牢騷而已,畢竟這件事主導權不在他的手上,他也并不擅長勸人,最終石頭右衛還是乖乖的聽從方蕩的吩咐。
不過此時石頭右衛很難再繼續自己將身軀之中的那件寶貝交給方蕩的計劃,那寶貝并不是得到手馬上就能應用的,至少需要一定的時間祭煉消化,若是這個時候被雄主門殺進來,就一切嗚呼了。
況且方蕩身邊還有一個陳娥,原本石頭右衛并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他覺得不將陳娥的底細高明凝白,他還不能輕易去死。
火毒仙宮的夜晚是極為寧靜的,或者說是充滿恐怖的,廣大的宮殿漆黑一片,只有一個房間燃燒著一道火把。
陳娥似乎習慣于烤火,此時的它就坐在火焰邊上托腮沉思不知在想著什么。
火焰將陳娥的面容柔化,使得陳娥看上去溫婉的就像是一灘水,輕輕撥動就是一片漣漪。
此時方蕩走到陳娥對面坐了下來。
遠處的石頭右衛枕著火毒仙宮寬大的門檻,雖然閉著眼睛,卻豎起了耳朵。
“陳娥,有件事我們得說清楚!”方蕩開口說道。
陳娥似乎沒有聽到,依舊還在出神。
“我和你之間不是道侶,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是!”方蕩直截了當的說道。事實上說這句話的時候方蕩的腦袋里面還在琢磨著陳娥究竟有什么目的,畢竟方蕩不認為自己有那種叫人一見傾心的魅力,方蕩遇到了太多的人,也從未有誰對他一見傾心,這樣的事情在凡間都沒有遇到過,到了這上幽界卻碰上了,實在是有些扯淡,所以方蕩決定將事情說開了,不管陳娥的目的為何,都叫她死了這份心。
陳娥眼神微微動了動,“因為那個叫做冷容劍的女子?白天那個雄主門丹士說我長得很令他失望呢!冷姑娘長得很漂亮?”
方蕩搖頭道:“我和她也不會是道侶,我在凡間有妻子,我的妻子終究回來到上幽界,成為我的道侶。”
方蕩的言語充滿堅定。
陳娥似乎沒有料到方蕩的原因是這個,眼睛終于看向方蕩,內中充滿古怪:“真的?”
方蕩撿起樹枝輕輕撥動火焰中的木塊,點了點頭。
陳娥忽然呵呵一笑道:“要是因為這個我就放心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內若是你的妻子不能來上幽界的話,你就是我的。”
火光之下的陳娥笑得開心,充滿自信。
三年?方蕩嘴角抽動一下,丹宮給火毒仙宮三年的時間,冷容劍又給了他三年的時間,現在陳娥也跟他說三年,三年三年,三年這個時間充滿魔性啊!
方蕩搖了搖頭道:“你究竟想要什么?直接說出來,比這樣繞圈子要好些。”
陳娥卻依舊笑道:“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這個人,這么說吧,我就是看好你,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是不是拒絕,我都要你,如果,那個女人來跟我搶你,我就殺了她!我是認真的!”
陳娥一臉笑意的說著這樣話語,老實說,陳娥的話語叫方蕩背后升起一絲寒意來。
這是個瘋女人,這是方蕩心中生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我可能攤上事兒了,這是方蕩心中生出的第二個想法。
方蕩甚至有些相信陳娥的話語了,因為陳娥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亮晶晶的,內中不含任何雜質,就像是他方蕩的眼睛一樣,一個擁有這樣的眼睛的家伙,一定是個做出決定就不會回頭的人。
遠處的石頭右衛皺了皺眉。
火毒仙宮之外,十幾名雄主門的丹士和原本守在火毒仙宮外面的雄主門弟子匯聚在一起。
“云鶴這個時候你叫我來這里干什么?鳳鳴八荒之后,八荒開放,正是我們大展身手在八荒之間搜取寶物的機會,沒時間在這垂死的火毒仙宮上浪費人力物力。”開口的男子身材修長,面目青白,看上去猶如死人一樣的一張臉,頭頂上插著一根竹節銀簪,這個男子應該是玄丹丹士。
在男子身旁是一名面容姣好,身材豐腴得猶如一條錦鯉般的女子,這女子眉目之間仿似有水在流淌,看到那里,那里的丹士就覺得心頭燥熱,連忙避開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睛,禍水兩字,就是用來形容這樣的女子的。
這女子頭頂上也插著一根竹節銀簪,這是道侶的標志。
上幽界的道侶之間有各自的標志,兩人結為道侶之時會共同祭煉一對寶物,這對寶物能夠進行彼此聯系溝通,或者其他妙用,至于有什么其他妙有就看這對道侶之間是如何祭煉的,也看兩位道侶各自的神通手段如何,還有一種情況,畢竟能夠煉制法寶的材料不多,有些事直接將某種法寶重新煉制而成,原本的法寶的用途也就成了新法寶的一部分。
總之這種道侶之間共同祭煉的法寶不光是一種象征,更是一種有著相當實用性的法寶。
云鶴看了女子一眼,干咳一聲道:“云濤師兄,云珠師姐,火毒仙宮之中不但進入了一個方蕩,現在有進去了一個叫做陳娥的女子,自稱是方蕩的道侶,我覺得趁著鳳鳴八荒的機會,將方蕩還有那個女子一舉斬殺掉,為我雄主門開疆拓土掃掉最后一個障礙,在門中也算是功勞一件,所以,我甚至沒有上報門中,就叫了師兄師姐過來,一起占了這樁便宜。”
云濤那張青白的面容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向一旁的道侶云珠,云珠顯然是兩人之中負責拿主意的那個,那雙水汽十足的大眼睛略微一轉開口問道:“那個方蕩就是去年進入上幽界的千年垃圾金丹宮主?”
云鶴連連點頭。
“那個叫做陳娥的女子呢?什么修為?”云珠又問道。
云鶴道:“我只看到她出手一次,不過可以肯定實力不超過金丹,其實要殺方蕩易如反掌,唯一可慮的是那塊看門石頭,那家伙的修為似乎恢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