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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蕩’瞪著大眼睛和老太婆對視,足足十個呼吸的時間,方‘蕩’撓了撓自己的臉,搖頭道:“我從小在爛毒灘地長大,我一直都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娘卻不跟我說。”
老太婆盯著方‘蕩’,四目對視,老太婆忽然抬起拐杖掄圓了,咚的一下砸在方‘蕩’的后腦勺上,方‘蕩’哎呦叫了一聲,捂著腦袋一邊拼命的‘揉’,一邊驚詫的看著老太婆,不知道這老太婆究竟發什么瘋。
老太婆雙目半瞇,側耳傾聽,滿室都是木頭敲擊方‘蕩’腦袋的聲響,隨后一頓龍頭拐杖,搖頭嘆息道:“果然是個榆木疙瘩,聽聲音就知道是個要笨死的貨兒,文山那小子比猴子還‘精’,怎么生出這樣的兒子來?”
“等等,你該不會是在爛毒灘地中出生的吧?”老太婆的神情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四周的十幾個老頭老太太也臉上繃緊,一個個臉‘色’凝重,簡直比聽到方文山被囚禁在爛毒灘地還要緊張。
方‘蕩’環視眾人,莫名奇妙的點了點頭。
整個房間頓時鴉雀無聲。
“我的老天爺啊,我不活了啊,我們方家出了一個傻孩子啊,我愧對列祖列宗啊,我要一頭撞死啊…”方‘蕩’被這驟然到來的大嚎嚇得幾乎跳起來就跑,瞪著大眼睛看著剛才還威嚴無比的老太婆現在丟了拐杖,坐在地上,扯著滿頭白發嚎啕大哭。
方‘蕩’也就是閱歷淺,不然一定會覺得這老太婆和鄉下的那些最會胡攪蠻纏的老婆娘們沒什么區別。剛才的那種威嚴和霸道此時瞬間消失無蹤,‘蕩’然無存。
那捧胡子的老頭臊得滿臉通紅,連連頓足,跑上去拉扯老太婆,可惜老太婆身寬體胖,老頭子卻沒有多少斤兩根本拽不動,只能在旁邊低聲下氣的道:“雙美,雙美,快起來,快起來,你這樣叫后輩看著多丟人,斯文,斯文…”
老太婆嚷嚷道:“斯文個屁,文山都被天殺的皇家囚禁起來了,還被‘逼’生了個傻兒子,你還叫我斯文?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方家十代單傳?開了這個傻頭以后方家的種一代比一代傻,你叫我怎么和方家列祖列宗‘交’代?”
老頭子連忙道:“列祖列宗早就死光了,現在咱們就是列祖列宗,沒事,沒事,我不怪你。”
“呸!”老太婆張嘴就噴了老頭子一臉,“你還敢怪我?”
老頭子捧著胡子連道不敢。
老婆子長長的出了口氣,伸手在‘胸’口上自己捋了捋。
隨后一張臉變得獰厲狠辣起來,摁著老頭子的脖子站起身來,伸手將地面上的龍頭拐杖抓起,咚的一頓,冷哼一聲道:“我這龍頭拐杖乃是開國御照大帝給的,上打昏君下打讒臣,當初御照那小家伙跟我說好了,就算是他,我這拐杖在手也一樣揍得,當今皇帝是玄家那個狗崽子?我要削了這個昏君的腦袋!竟敢將我方家的人囚禁起來,才區區幾百年,玄家人就真以為這夏國是他一家一姓的了?實在不行,我就將這夏國祖龍御照皇帝從墳坑兒里拽出來評理。”
捧著胡子的老頭一聽臉‘色’微微一白,連忙道:“老婆子,別沖動,千萬別沖動,先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再說,反正文山現在也不過是被囚禁著,咱們先把人救出來。”
那老太婆聞言破口大罵道:“什么叫別沖動?‘混’賬的老東西,你的孫子都被關起來了,還不沖動?”
老頭子用胡子擦了擦臉上的吐沫,低聲道:“咱們方家滿‘門’剛烈,從不媚上,那一代沒被發配過,你兒子發配邊疆十三年,你孫子從大夫被貶為馬倌七年,你曾孫子…總之,‘玉’不磨不成器,這都是小事,小事…”
“小你個屁!那是爛毒灘地!”
老頭子在老太婆一聲大吼下閉上了嘴巴,抬頭望著書架,神情端莊,似乎想找本書看。
老太婆罵完,看向方‘蕩’道:“小兔崽子,我是你的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祖‘奶’‘奶’,你就叫我十祖‘奶’‘奶’,那個不爭氣的老東西是你十祖爺爺,其余的,是你九祖爺爺,八祖爺爺,九祖‘奶’‘奶’,八祖‘奶’‘奶’,算了,‘亂’七八糟的這么多人,你這榆木疙瘩也記不住,對了,孔子知道不?”
方‘蕩’搖了搖頭。
十祖‘奶’‘奶’臉上顏‘色’黑了幾分,連孔子都不知道,這是一點學問都沒有啊!
旁邊捧著胡子的十祖爺爺從書架上、將眼睛挪過來問道:“孟子知道不?”
方‘蕩’搖頭。
“唉…孫子就更不知道了吧?”
方‘蕩’忽然雙目一亮,連連點頭。
“咦,知道孫子?這是要修兵家啊,對,腦袋笨也可以打仗,無盡妖‘洞’,嗜血蠻族,九域龍宮都是我人族大患,腦袋笨點,成為兵法家為生民開疆,兵動如雷御鬼神千里之外,也不失為一條大路。”十祖‘奶’‘奶’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來,繼續問道:“好,你來說說孫子是誰。”
方‘蕩’用手指了指自己道:“孫子不就是我么?”
整個房間寂靜得落針可聞。
十祖‘奶’‘奶’蹬蹬蹬倒退幾步,‘肥’胖的身子無力的軟到,龍頭拐杖都支撐不住,幸好九祖‘奶’‘奶’還有六祖‘奶’‘奶’架住了十祖‘奶’‘奶’。
十祖‘奶’‘奶’有氣無力的揮手道:“滾,趕緊給我滾,對了,帶我去見當今皇帝,我要扒了他的皮!還有,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出來,要聰明的,我們親自教他,對了,你這么傻,一定要找一個聰明的‘女’人中和一下才行,方家世代單傳,千萬不能找那些蠢得笨的,萬一生下來的是個呆娃子,這笨病就無‘藥’可治了,給我死死的記住!”
四周風氣一涌,方‘蕩’四周立時漆黑起來,方‘蕩’一愣抬頭,想要站起來,結果腦袋剛剛一動,就咚的一聲撞在了堅硬無比的東西上。
方‘蕩’捂著腦袋呻‘吟’片刻后,伸手觸‘摸’頭頂,入手冰涼,是石頭,方‘蕩’一愣,張開眼睛張望,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那狹窄的僅容他一人趴伏的石縫之中。
方‘蕩’眨了眨眼,隨后長出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做夢啊,好奇怪的夢。”
方‘蕩’連忙去‘摸’那把千葉盲草劍,還在,腰間短刀,還在,袖里一根金,還在,‘胸’口‘玉’佩,還在,鄭守給的信,還在,不過已經被泡爛了一抓一把稀泥,半路上撿的金子則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金子丟了,方‘蕩’反倒不在乎,畢竟方‘蕩’對于金錢的觀念還太樸素。
方‘蕩’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覺得剛才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累了,趴下后便再次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方‘蕩’自己覺得也就是一閉眼的功夫,就醒過來了,這一覺睡得舒爽無比,腳下已經有光芒透進來,外面光芒耀目,說明現在至少已經是中午了。方‘蕩’估‘摸’自己至少睡了整整十個時辰。
方‘蕩’不知道的是,在這十個時辰中,他頭頂上云劍山弟子鉆來鉆去,忙得不亦樂乎,終究因為沒有找到方‘蕩’,而往別的方向去了。
方‘蕩’從石縫之中緩緩爬出石縫,外面‘艷’陽高照,河面上水汽騰騰,方‘蕩’下意識的看了看手掌上的那塊黑斑,怎么看怎么奇怪,似乎還有一個聲音叮囑他,叫他去找皇帝,還叫他趕緊找個聰明‘女’人生孩子。
方‘蕩’用力的拍了拍腦袋,想要驅走這個聲音,卻微微一愣,后腦勺上竟然有一個大包,觸之生疼,不是撞石頭造成的,因為方‘蕩’一下就想起了那個十祖‘奶’‘奶’用拐杖敲他腦袋的事情了。
“難道是真的?”
方‘蕩’再次看向自己手心上的漆黑一片,方‘蕩’確信,若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這一切的來源,就是手掌上的這塊黑‘色’的東西。
方‘蕩’琢磨了片刻后不得其解,也就不去再想這個問題,因為肚子餓了,該吃飯了。
方‘蕩’沿河而行不久,就發現了一條小路,方‘蕩’知道,順著道路就能找到城市。
方‘蕩’沿著道路一路走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索‘性’直接撕下來,只留下半截‘褲’子,反正方‘蕩’現在渾身上下全是黑甲般的厚皮,不怕被人看。
方‘蕩’撕扯衣服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布袋掉了出來,方‘蕩’這才想起來,這是靖公主給他的,里面應該是錢,從出了火毒城開始他就時刻提防自己被殺,也就將這小小的布袋的事情拋在腦后了。
此時方‘蕩’將布袋打開,內中果然是幾塊銀子,還有半個黑溜溜的珠子。
方‘蕩’愣了愣,隨后想起來了,這東西是‘藥’丹,靖公主除了用‘玉’貝石來修煉外,還要一月服用一次這種‘藥’丹,據說能強身健體,這是靖公主平時都舍不得吃的好東西。
不過怎么只有半個?
是了,被水泡化了…
方‘蕩’此時都覺得心疼不已,連忙將其抓起來丟進口中,吞下去后,方‘蕩’覺得肚子里面暖洋洋的,相當舒適,這種感覺竟然和他在云劍山時蘇醒過來的時候的感覺差不多,身上多了不少力氣。
方‘蕩’此時似乎明白過來了,他原本被呆上云劍山的時候,奄奄一息,沒有什么力氣了,結果醒來后卻覺得身上力氣不少,或者就是這顆珠子的功效,之前方‘蕩’還以為是云劍山的人給他吃了什么好東西,現在想想,對方才不會這么好心。
當時要不是有了力氣,方‘蕩’絕對殺不了子泥,也就是說,靖公主間接的救了他一次。
方‘蕩’渾身上下越來越暖,越來越舒服,肚子里面好似有個小暖爐一樣,方‘蕩’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肚子。
方‘蕩’將撕下來的布擰成繩子,拴在千葉盲草劍上系在腰間,這樣走起路來就像是那些黑甲劍戟軍士一樣威風,方‘蕩’還學著黑甲劍戟軍士的樣子端起肩膀虎背熊腰似地走了兩步,隨后自己把自己逗得哈哈一笑。
順著小路一路前行,轉了幾個彎后,小路變大路,大路盡頭出現一座建筑松散的城市。i1387